“……”听着陈有山明显有些敷衍的回答，徐漫觉得心好累。
    你可真是个聊天鬼才！
    我一女的主动给你找话题，你不配合也就算了，这么敷衍也就算了，语气还这么冷淡算怎么回事？
    你这样让我怎么接？
    完全没法接好吗？
    徐漫觉得他肯定是单身！
    算了，直接谈工作吧。
    徐漫心底刚刚泛起的一点感兴趣很直接的被陈有山一句话浇灭了。
    “你那首歌起名字了吗？”她问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礼貌笑容。
    “《光年之外》。”
    徐漫慢慢的咀嚼了一下：“嗯，跟歌词挺贴切的。词曲是同一人写的？”
    “嗯。”
    “那……你们对这首歌有没有一个心理价格？”
    陈有山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越多越好。”
    “……”徐漫感到很受伤。
    她发现他不但是个聊天鬼才，还是个谈判鬼才！
    能不能不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一点不好吗？
    你这样子思维乱跳，我怎么跟得上你的节奏……
    “你对这首歌很有信心？”
    “我认为它可以登上排行榜前三。”
    “那么……我们换个合作模式怎么样？”徐漫试探着说道。
    陈有山愣了一下，好奇道：“什么样的模式？”
    “全版权买断，如果这首歌发布后真能登上排行榜前三，我给你300万。如果不能，我给你10万。”徐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陈有山眼角微眯，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不知道用300万买一首歌的价格算低还是高，但他知道用这首歌去赚300万肯定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别说是徐漫这样的大牌歌手，就算是由一个新人来唱也完全可以赚到300万。
    不过，他现在对徐漫提出来的这个对赌的方案很感兴趣。
    “在音乐市场不景气的现在，300万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一首新歌的前期制作投入也很大，宣传、发行也都要钱。上线以后平台要分一部分、合作方要分一部分，我的经纪公司也要分一部分，真正能到我手上的其实也不多。我甚至可以说把这首歌未来一年的收益都拿出来了。”
    可能是不想让他对价格产生误解，徐漫耐心的解释道：“你可能觉得10块的底线有点低了，但如果这首歌真的不能翻起什么水花，10万其实也很高了。当然，如果你真的对这首歌很有信心……”
    她话说到了半忽然停了下来，因为陈有山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以为陈有山要加价。但是陈有山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直接呆在了原地。
    “徐小姐，不如我们还是分成吧。”陈有山忽然改变了主意。
    “啊？”徐漫一脸错愕，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这一路想到的方案都是以买断为前提的，你现在突然改主意想分成？
    你让我停下不是要加价的吗？我都留了你加价的空间啊！
    你怎么这样啊！
    “我们还是走传统的买卖方式，分成那种。”陈有山忽然有些兴致勃勃，说道：“这首歌的所有版权归我，你只有使用权。放心，你在任何场合唱这首歌我都不再另外收费。”
    徐漫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好像有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而且既然对赌的话，我们不防玩大一点。”
    “什么意思？”
    “一千万！”
    “啊？”
    “传统的分成模式，我保证这首歌能登上风云榜榜首，如果没有登上榜首，我不但不收你钱，还倒贴给你一千万！”
    徐漫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但是！”一脸认真的陈有山忽然加重了语气，“如果这首歌真的登上了榜首，你在获得它使用权的同时，也得给我一千万！”
    徐漫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
    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她，在听到这样的条件后也是被震撼得死去活来。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的风险几乎是降到了最低。
    如果这首歌没能大火，她能赚到陈有山的一千万。这一千万足以弥补她因为这首歌带来的各种损失了。
    但如果这首歌真的大火了，她虽然付出了一千万，但却收获了名气、人气以及各种各样的影响力！
    这些可都是无形的财富！
    名气和人气的上涨，她就能接到更多的商演、代言，还能上更多的晚会和节目。不夸张的说，有这样一首大红的歌曲，这一千万她迟早会赚回来。而且应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长则半年，短则一年即可。
    花一千万买一首大火的歌值吗？
    值！
    非常值！
    别说是她徐漫，就算是换成一个刚出校门的新人，拥有这样一首大火的歌，也迟早能把这一千万赚回来。
    可是……
    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家伙哪来的底气啊？
    这可是一千万！
    徐漫心头乱窜，感觉有点冷静不下来。
    这种热血冲头的感觉，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对面，陈有山的心思已经不在徐漫身上。
    他脑海中疯狂转动，已经开启了头脑风暴！
    徐漫提出来的对赌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找到了一个赚大钱的好办法。
    他也找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目标。
    他完全可以最大化的利用这些地球的资源。
    明明可以赚一百的，为什么要赚一块呢？
    在这个世界最多只有两年？
    不！
    不止！
    他的传送门是保留的。只要条件允许，他还可以再回到这里来。他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仓库，以后在地球遇到麻烦或是没钱了，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选择。
    有备无患的选择。
    至于徐漫会不会答应，他一点也不担心。
    这种几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也不怕她不答应。
    这种几乎没有风险的对赌，有的人是答应。
    他手里有陶一的电话，她不答应他换个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