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火车不久,我就感觉到了首都的“热情”。
30多度的高温瞬间把我蒸的浑身冒汗,车站的人山人海更是让我感觉好像在“桑拿房”一般。
我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冰块凌,然而让我惊奇的是――北京30多度的桑拿天竟然没让这冰溜子掉下一滴汗。
我也没那闲工夫再看他,直接掏出电话,拨通王权的号码。
“草鸡草驴草泥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被晒得有些焦躁的情绪略微放松了几分,“日天日地日三胖!”
“天王盖地虎,”
“你是二百五!”
“你t才二百五!”电话那头王权那孙子暴跳如雷。
“哈哈,朕的銮驾已经到了北京站,王司令速来护驾!”
“喳,还请皇上您速速滚出站外,臣就在出站口等你。”说罢,没等我骂他,便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我一边笑骂了一句“这犊子”,一边冲旁边的冰块凌说道:“走吧,你要找的人来了。”
冰块凌看向我,眼神凝了凝,便和我并肩向出站口走去。
一出站口,我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给愁的拧紧了眉头:这么多人,王权那小子到底哪去了?我上哪找他?我赶紧掏出电话,准备给他打过去,这时候我看到站前右侧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的样子渐渐的和某贱人的照片重合……是王权那小子!
“王权!”我顾不得形象,冲着他大喊,那熟悉的身影回过头,我激动的冲着他摆手。
只见王权快步的向我走来,我也终于彻彻底底的看清了这厮的“庐山真面目”――王权和我一样,都是九五年生人,他大概178的个头,剃着一个橄榄头,眉毛很重,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线条很硬朗,看上去充满了阳刚气息,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半袖,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裤,脚下踩着一双nb的慢跑鞋,如果要是不熟悉他的人,看了他的样子,一定以为他是哪个部队的退伍兵。
虽然平时总是在qq和电话里口无遮拦的扯淡打诨,但是这么一见真人,我还真有点小小的紧张和激动。那厮也是如此,走过来看着我有些拘谨,伸出左手:“我代表北京军区欢迎同志凯旋归来!”
我有些颤抖的伸出右手,和他紧紧地握在一起:“黑龙江部队回归主席的怀抱!”
紧接着我俩那层最后的隔膜都消失了,彼此大笑着给对方一个兄弟式的“熊抱”。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们根本不是刚刚才见面,而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我和王权终于胜利会师了!
拥抱完毕后,我俩都没了拘谨的感觉,这时候王权才注意到我身后杵着某个冰坨子,开口笑道:“几日不见,长本事了?咋还带家属来的?”
听了他的话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带你妹的家属,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说是专程来找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冰块凌,只好这样说到。
“啥?专程来找我?难不成本少的风流事迹都传到冰城人民的耳朵里了?”王权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看向冰块凌,眼神微微一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冰块凌也深深地看了王权一眼,用清冷的声音说到。
王权疑惑的愣了一下,便开口笑道“虽然不知道您千里迢迢的跟着这二百五找我什么事儿,不过来即是客,有什么话,到我店里谈吧。”
说罢,便带着我们穿过火车站前的人山人海,走到了马路边一个小电驴旁。
王权一边走到小电驴边,一边开口数落我:“你说说你!带个人来能不能告诉老子一声?这仨人怎么坐一个电驴?”
我看着这电驴也哭笑不得:“尼玛,谁知道你这京城王少能骑电驴来接我啊!”
“是我不让她说的。”冰块凌一开口,我就感觉身边凉快了不少,可以这货惜字如金,不然真t是天然制冷机啊!
王权听了他说的话,大大咧咧的说到:“合着您这是要杀我个措手不及啊,得了,我看咱还是打的吧,还好我这店儿就在后海那的南锣鼓巷里头,还不算太远,不然我可不付打车费。”说罢,这小子就晃晃悠悠的去打车了。
一听王权的咖啡店在南锣鼓巷里头,我顿时就来了兴趣,虽说小时候我来过几次北京,不过因为年幼,对北京的记忆也不是特别深了,再加上我从来也没去过南锣鼓巷,正好赶着这次去转转。
正当我心里盘算着的时候,王权的声音响起:“两位!别在那儿当马路吸尘器了,上车,咱走着!”
我立马回过神来,看见王权正站在出租车边,冲我和冰块凌挥手。冰块凌默默地上了出租车,我站在原地没动,用手指着他那骚紫色的小电驴问道:“那你这电驴咋办?”
“没事儿,一会我就把它搁那后备箱子里头了,您老就别操心了,赶紧上车。”王权一边走过来,轻松的拎起小电驴,一边冲我说道。
“用不用老子帮你?”我看着他问道。
“甭了甭了,您这小身板子,还没我这电驴沉呢,别废话了,走你!”王权鄙夷的说道。
“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一边笑骂了一句,一边也钻进了车里。
王权放好电驴后,坐到了车的前座,开口对师傅说到:“师傅,咱去南锣鼓巷。”
说罢,车子便启动,伴随着一路王权和司机师傅的胡侃,龟速的向南锣鼓巷移动。
北京的街道就从来没有畅通无阻的时候,尤其是这火车站跟前的车更是一个挨着一个,难怪北京司机师傅的脾气都那么好,合着也都是被磨的没有办法。
车上无聊,冰块凌也不说话,司机师傅和王权侃了一会儿就忙着开车了。我呆着无聊,就和王权侃开了,王权听说我没去过南锣鼓巷,笑话我头发长见识短,清了清嗓子,就打着官腔给我介绍起来。听了他的介绍,我对这南锣鼓巷才有一些初步的认识。
南锣鼓巷是北京最著名的一条胡同,位于北京中轴线东侧的交道口地区,北起鼓楼东大街,南至平安大街,宽8米,全长787米,与元大都同期建成。
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至今已有740多年的历史。也位列规划中的25片旧城保护区之中,是中国唯一完整地保存着,是最富有老北京风情的街巷。
在明清时期,这里可是一片风水宝地,是达官显贵家大宅子扎堆儿的地方,哪怕是到了民国时期依旧有不少名人曾在此居住,留下了许多故居景点。
而王权同学的咖啡馆,就坐落在这条繁华巷子中的沙井胡同里。
出租车行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南锣鼓巷口。
因为听说我没来过,王权同学要尽尽地主之谊,让我这“土包子”开开眼,所以就让师傅在南锣鼓巷的南口停了车,我们便下车了。
下了车,冰块凌依旧沉默不语,默默地走在我和王权跟前。
王权瞄了冰块凌一眼,低声向我说:“哎,你这老师什么来路?找我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小声回他:“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总之,他和我们要查的这件事有重大联系,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干嘛,只是说要问你些事情。”
“问我事情?”王权极其纳闷的皱了皱眉头,“我又不认识他,他能问我什么?”
“我怎么知……”就在我话还没说完得时候,我就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两道寒芒向我袭来,我抬头一看――冰块凌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窃窃私语的我和王权。
“咳咳,好了,先别说了,这厮不是善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机行事。”我立刻小声的和王权说了一句,就转过去冲着冰块凌僵硬一笑,估计那笑容比哭都难看。
冰块凌看了我一眼,收起了凌厉的眼神,继续面无表情的走着,我和王权也一边胡侃着,一边走向了南锣鼓巷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