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头都可以选择残忍的背叛,何况性命攸关。
“你让开,我保证事後不杀你。否则,千刀万剐,你别怪我。”
他话音刚落,凤兰就不屑地说了句:“笑话。”依然拿著铁链站著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还回头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目光极为温柔。一身凌然的防备和杀气与这种回眸一笑太不相容,看得罗琛一阵心慌意乱。蛊惑人心的气质,他知道这个人留不得了。
刀刃和铁链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凤兰挡了一下躲开了,罗琛觉得简直是可笑,明明应该是一刀就被自己砍死的人,居然能接二连三接住自己的招式。其实凤兰哪里是在接招,根本是慌乱中仅凭身体反应来挡罗琛的攻势而已,幸运撑得了一时,後面就不得不靠实力了,凤兰在仅仅用锁链砸了罗琛的头一下之後就被他压在地上,明晃晃的刀在黑夜里狰狞地就要落下。
一颗石子砸在罗琛手上,刀掉落在凤兰耳边,余光里司徒雪融居然咬牙坐起,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睁大眼睛狠狠盯著罗琛。罗琛只愣了一下,捡起刀就冲过去,凤兰从後面抱住他的腿,他回头以极快的速度把刀插向凤兰的心脏,破空“咻──”地一声,刀再次掉落,凤兰刚刚眼明手快地抓住刀子,又一声响起,罗琛已经跌坐在几尺之外,胸前没入的羽箭露出尾端,衣襟渐渐染黑。
门外月明下,刘青的另一支箭已在弦上,面无表情地指著罗琛。而罗琛的脸从惊愕到愤怒到悲哀最终死气沈沈地垂下眼帘,已经像零落了一生那麽漫长而艰难。
胜负,成败,命运,在瞬息之间尘埃落定。
最近鲜总把一篇抽成两篇
上了一早上的课,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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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59要我如何有爱囧
司徒雪融缓缓滑倒凤兰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凤兰大声叫他都没有反应。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他的心跳,在一片骚动中凤兰再也听不到什麽,眼里只有司徒雪融毫无血色的脸和苍白的唇。医者们从他怀里七手八脚把他带走,然後他被谁扶起来,走了两步,惨白的月光下周围的景致突然天旋地转。
梦里面,一条灰暗的道路,四周的树木惨白,虚浮著几道飘渺的人影,凤兰一直在走,好像丢了什麽一样失魂落魄,有什麽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他应该想起来,却想不起。前面有个背影很眼熟,他追上去,那个人转身,衣服上都是血。他吓了一跳,却已经被抓住了手,然後他发现那人的眸子也异常熟悉,他以为他仍旧没有想起他是谁,却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
“雪融……”
凤兰猛地睁开眼睛坐起,白色的帐子,和梦里的树木一样白森森。不好的感觉萦绕於心,就在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就要窒息的时候,幸而有人晃了晃他说:“凤管家,凤管家。”
“你终於醒了,”刘青看凤兰的样子就像被鬼索去了魂一样恍恍惚惚,又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仍旧没有反应,又推了他几下说:“凤管家,将军没事。”
凤兰这才好像回过神来,眼睛却不像一直以来那样透著熠熠光彩,而是好像生怕是在做梦,生怕醒过来一样小心翼翼地迟疑问道:“真的?”
“真的,已经醒了一次,没看到你很是担心,说什麽也没用,好不容易才又让他睡下,”刘青叹了口气说:“我才来守著你,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去将军那里吧,省得他醒了又折腾自己……”
刘青还没说完凤兰就翻身下床了,赶忙跟上去,凤兰刚刚出门就迎面遇到赫连渊,刘青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被一把揪起来。凤兰本来就心急如焚,加之从来就不待见赫连渊,伸手就推,却被赫连渊很快把双手都制住吼道:“为什麽你没有事,他却弄成那样?”
“赫连渊,现在不是时候。”刘青从他手里夺回凤兰挡在後面,赫连渊冷笑一声道:“不是时候?刘大人放走那北漠贼人放得就是时候?你当初不是说他若背叛你当受军法处置,为什麽雪伤得那麽重,反倒是你还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我的事情就不牢赫连将军费心了,”刘青道:“我知道已犯下大错,但凤公子确实保护将军到最後,其诚心三军有鉴。请赫连将军让路,待将军痊愈後,刘青自当伏法,不敢有半句怨言。”
刘青说了拉著凤兰就从赫连渊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凤兰听到他在身後幽幽说道:“痊愈?你明明知道他这次是好不了了的……”
凤兰抖了一下,慢慢回头,赫连渊见状脸上的苦笑染上了几分讥讽看著刘青说:“你没告诉他?要瞒到何时呢?你以为雪现在的情况,还瞒得住吗?”
一点也没有爱啊,叹……
昨天下了一个专辑叫《le cats》,全部是录制的猫咪的声音在唱歌,很可爱。爱猫的人可以下来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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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60
“你说什麽?”凤兰问题,继而抬头看著蹙眉的刘青说:“他到底怎麽样了?你不是说他没事麽?”
“剑尖划伤了肺叶,虽然一时不会致命,却难以复原,”赫连渊低下头说:“加上……雪他本来就有痨病,医者说能活以他之前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就是奇迹,现在加上这样的伤,大概真的活不过今年冬天了……”
凤兰愣了一会儿,继而掉头就走。这种话他听过,刚到镇远将军府的时候雪融咳得厉害,那时候医者就说过他活不了多久,可事实上不是没事吗?事实上在悉心照料下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这样下去当然可以一起活得很久很久。那些混账医生只会随便就说那种丧气话,根本就不会想著怎样给人好好治病!
刘青跟上去,替他拉开了司徒雪融的房门,一片昏黄下司徒雪融靠在枕上,看见凤兰露出一丝微笑,凤兰也笑了,走近,那笑却僵在脸上,司徒雪融的印堂发黑,眼眶凹陷,一夕之间憔悴衰弱到可怕的地步。
司徒雪融看到凤兰心疼的眼神,摇摇头说:“别担心,我没事。”
刘青悄悄掩上房门,留下屋里两个人。凤兰撩开司徒雪融前额有些凌乱的长发,这种时候千言万语也没有什麽意义,只有紧紧抱住,才能确定这个人在怀中未曾失去。司徒雪融把头靠在凤兰的肩膀上,悄悄收起了之前的柔和浅笑,露出一丝悲凉。
自己向来是多灾多难的吧?司徒雪融微笑,看著凤兰的眼睛,这一生算是沈浮难测,几经希望,也几次想要放弃,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明明在他怀里了,却还是止不住悲伤,因为他知道这次他必定会让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