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盟让了开来,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却在刚转了个身就直直对上了步擎苍黑洞洞的枪口。
准确来说,是步非烟和他的。
她被他扶了起来搂在怀里,他将原本握在右手里的手枪塞到步非烟左手里,左手紧接着就覆上了她的。
她的食指被他修长干净的食指引领着,正按在那把枪的扳机上。
步非烟颤抖着,意欲逃开却被他禁锢的死死。
“烟儿,他差点侵犯了你,他该死!”
步非烟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就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正颤再双腿的男人,是,他多么可恶,他撕扯她的衣服侵犯她的身体,甚至教唆着他手下的人差点将她……
若不是他们来的及时,她或者现在已经……
可是,就算如此,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死吧,况且他刚刚说的那声“mu”,她还没搞清楚他和学长间的关系,目光不自觉又移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身上,地上的血早已流了长长的三条,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畏惧地往后退着,现在竟已经一动不动躺在了地上,不,他们或者,已经死了……
她是知道路东盟的势力,可是,够了,真的够了!
她害怕得直摇头,抬眸却正好对上近在咫尺的男人,正满脸畏惧地看着她,似乎他是生是死,真的只取决于她的一句话一个点头之间。
擎苍突然抓紧了她的手一把抬起来,枪口直直抵上了男人的脑袋。
她瞬间惊呼出声:“叔叔,不要!”
步擎苍却在此时亲昵地用鼻尖磨擦着她的耳朵,在带给她的一阵呵痒中蛊惑着启唇:
“烟儿,别忘了,刚刚也是他用枪,抵在你这里。”
他开口的声音轻柔,越是这般却愈加令她心惊,他只怕是真动了杀心了……
她只得在这危机关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远远站着的路东盟,他却不甚在意的看着她,耸了耸肩头又状似可惜的摊摊手。
左手食指倏然被一个大力压住,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耳边重重传来砰砰两声,压抑的痛呼声短促又嘶哑,她下意识缩紧了身子直往身后的怀里钻。
指尖的酥麻恍然犹在,她终于堪堪回过头,原本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正一眼不眨的躺在地上,那瞪大的眼睛里那两颗眼珠似要跳出来般,额前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流淌下来,很快就融进了他身下的血泊里……
他……死了!
是被她亲手开枪打死的,而他,明明,死不瞑目!
她整个人连心都在颤抖,想要移开目光却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觉得一颗心痛的恍似要裂开,她似乎已然忘记了手上的钻心疼痛,只一个劲抓紧了自己凌乱的长发,疯了般的不停地撕扯着……
身体里的血液飞速地流动着,似乎要挣破她全身的血管爆出来,她混沌着再也承受不住,软软倒进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里……
明亮简洁的客厅里,黑色为主调使得中央牛皮沙发上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愈加紧张。
步擎苍横眉冷竖,指尖的烟明灭交错,水晶桌上的烟灰缸里零零落落躺着几个烟头,他黑着脸将烟深深含在嘴里吸吮,眉宇间的表情阴深得可怕。
几分钟之前他刚刚从楼上下来,他为他的小人儿简单的擦拭了下身体,那胸前娇嫩肌肤上的淤青红肿,锁骨上的齿痕赫然乍现,腿间的条条抓痕那么明目张胆又张牙舞爪……受那几个畜牲如此凌辱,平日里那么娇滴滴的他捧在心头的丫头,她该是怎样的无助……
终于轻轻抬手抚摸上了她高高肿起半边的小脸,听着她呼吸间的颤抖和不安,他心都颤了……
突然一把将指尖的烟暗灭在烟灰缸里,他整个人弹簧般的弹跳起来,瞬间有如上了发条一样两步冲到对面的男人身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重重的一拳闪电般地落到他的胸口。
他突如其来,路东盟来不及闪躲就已经狼狈地仰躺在身后的沙发上喘着粗气。
“你他妈要向谁献殷勤老子管不着,她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管你是谁,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题外话
啦啦啦,叔叔发火啦,亲们收藏起来收藏起来,这两天又没有收藏了,好桑心!呜呜呜,让我哭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