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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丧萌世子。
    这个时候怎么能走?若是走了,下次还怎么来?

    我的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怀里的人,没再反抗他,但也没回应。完事后,赵瑗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我困了。”

    这个死女人,难道一次不行?以前做了这样的事,两个人亲密得像一个人似的,有什么恩怨都烟消云散。

    再来。

    在赵瑗咬着牙又问四次“怎么样“后,郭思谨终于不再说困了,而是说:“不怎么样。”然后又说:“再来。”

    郭思谨说了两次再来后,赵瑗小声弱弱地说:“我困了。”

    郭思谨犹犹豫豫地问:“困了?你是不是累了?”接着又担心地说:“你这样的体力,若是娶三五房媳妇,怕是应付不来吧。”

    她长叹了口气,幽幽深深地说:“我看还是把府卫再增加一些,把院子看严实,免得到时候红杏们争着要扒墙。”

    这个死女人,原来是故意的。

    赵瑗想跳起来,把她踢下床,可是浑身无力,不要说跳,爬都觉得爬不动。

    郭思谨推了推他说:“庄襄王的夫人赵姬,就是不满她的夫君,才与他人私会的。”她低声悄咪咪地说,“由此可见,在这件事上,只分男女,不分相貌,更不分地位。”

    脖子又被人抓住。郭思谨急声说:“我发誓,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爬墙出去。我是担心别人,担心后面入府的妹妹们。”

    哼哼,这还差不多。

    赵瑗的胳膊无力的搭回了床上,无力地说:“困了,睡吧。”

    郭思谨推着他说:“这两日在船上睡多了,我还不困,要不你先歇会儿?你要是觉得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赵姬的。”

    歇会儿是什么意思?

    难道歇会儿以后还要?

    这个死女人。我已经睡着了,没听见你说什么。

    郭思谨没听到回答,听到了呼噜声。她使劲推了他几下,呼噜依旧,又踹了两脚,呼噜声更响了。

    装睡是吧?

    郭思谨把手放在了他月要上。

    赵瑗的咬牙忍着月要窝里传来的疼痛,死女人呐,居然趁着他睡着偷拧他,手劲还这么大。

    他瞬间开心了。

    原来生气了啊!

    实在太困,没开心多久就睡着了。

    赵瑗觉得刚合上眼,就被唤醒。费力的睁眼一看,天光大亮了。

    郭思谨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低眉浅笑道:“世子,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金国的郡主完颜贞今日游西湖,想要您这个佳郎陪着。”

    赵瑗用胳膊支着床,坐起了身,搭在身上的云锦薄被顺势滑落。他急忙扯住挡在了自己前面,马上又松了手。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害臊的,随便看。

    郭思谨笑意深深道:“夫君好身材啊,是先沐浴,还是先喝补汤?”

    赵瑗的目光闪烁不定:“我吗?我身体好好的,补什么?”

    “过劳伤身不补的话,三十来岁就不行了。当年兵荒马乱的,没这个条件,那谁不就不行了吗?”

    说到这里,郭思谨的脸色有些沉重,话里也没有笑意:“不补吗?那我跟灶上交待一下,把汤药倒了。”

    赵瑗知道郭思谨所指何人。

    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当今皇帝只有一个孩子,还是皇室没遭难前,播下的种子。后来一路逃亡,过了一年多朝不保夕,睡不解甲的日子。传闻因为受了惊吓,加上疲劳过度,自那以后失了能力。

    普通人家还想多子多孙呢,何况皇室。在文臣武将的不断劝谏下,一批一批能人医士入了宫,汤汤水水,瓶瓶罐罐的没少倒腾,一后四妃的肚子却丝毫不见起色。

    于是有人建议选秀。

    皇帝说,问题在于自己,已经是这样了,不能耽误别人的大好年华。

    有适龄姑娘待嫁的大臣立马附和,大赞圣上仁德。这时候有人提议可以在宗室中选优秀子弟,过继给皇帝。

    皇帝拒绝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祸事并未因某人的仁德而不降于他。十四年前的宫变,皇帝失去了唯一的皇子。

    国不能一日无储君,于是开始了声势浩大的选皇位继承人。

    赵瑗就是在这个情况下选中的。

    由此可见,身体不行,是件非常严重的事。

    赵瑗迟迟疑疑地说:“既然已经备下了,就不能浪费,着人端过来吧。”

    乌漆麻黑又酸又涩的一大碗汤,喝得赵瑗头晕眼花。他皱眉咧嘴的问:“怎么这么苦?”

    郭思谨温温地笑道:“我让多加了一味黄连,去湿去燥的。”

    这个死女人,他哪里湿哪里燥了?算了,没时间也没心情跟她计较。

    赵瑗抚着眉额问:“是谁过来传的话?”

    “福全。”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病了,起不来床。让换个人去陪。”

    既然已经推掉了,就早说嘛,他实在不起床。赵瑗按下心里的不满,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你刚不是说,圣上我要去的吗?”

    “福全说,完颜贞昨日见到您了,装病怕是不成。”

    “她在哪儿见我了?”

    “没问。”

    “把脸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不沐浴吗?“

    “要你管,给我拿衣服。“

    装病?根本不用装。

    赵瑗出门前,吩咐张伯安排马车。

    张伯看着他病秧秧的样子,关切地问:“世子,身体欠安?让府里的医官帮您瞧瞧?”

    赵瑗阴着脸说:“不用,昨日吃坏了肚子,跑了半晚上茅厕。”

    “可是,早上世子妃说您......”

    赵瑗不耐烦地说:“我走了,有事就差人寻我。”

    赵瑗一路上都在琢磨,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圣上原本不想让他露面呢,在他执意的坚持下,才松了口。现在别人指名让他陪,怎么会应下。想要推掉,理由多的很嘛。

    在宫门口,遇到了与他迎面而来的宋羿。

    “使团刚入宫,圣上正在朝见他们。圣上让我告诉您,不用担心被完颜贞看上这回事了,让您好好陪她玩两天。据太师说完颜贞看上了王嗣同。这次来杭州就是为了见他,在湖州逗留一日,也是为了他。“

    宋羿这番话没带任何情绪,一口气说完后,望着坐在马车上,强打精神的赵瑗问:“世子怎么了?“

    赵瑗觉得宋羿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客气里带着疏离。

    昨晚宋羿去到安国公府,与安国公客套了两句,对韩如意说了祝福的话,就领着荆小白走了。

    自头到尾,没理他,甚至没朝他看一眼。

    宋羿走后,韩如意问赵瑗,你们吵架了?

    两个大男人,吵什么架?有矛盾也是打架。赵瑗当时说,可能他没看到我。

    韩如意说,不可能,我还说让他坐你旁边呢。

    赵瑗不知道宋羿这句问话,是随便客气一句,还是像以前那样真的关心他。他敷衍了一句:“昨晚吃坏了肚子。“

    不提昨晚也罢,提到昨晚,宋羿把目光看向了别处,他实在不想看见赵瑗。若是换了旁人,估计这会儿他都不可能好好地站在杭州城里,会被吊在城外的树林子里,或是被大沙河冲走了。

    宋羿听了荆小白讲的场景,当时的心情,不能用生气或是愤怒来形容。因为还有一种情绪,更占上风。

    那就是失望。

    赵瑗太让他失望了。

    一男人可以杀人放火,甚至可以欺负弱小,但不能故意去欺负一个女人。

    赵瑗告诉他,不准备休妻另娶后,宋羿翻来覆去的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自己放下。

    只要她过得好,自己远远的看着也行。为此,他还劝赵瑗,希望赵瑗对她好一点。

    赵瑗说,不打算娶韩如意时,宋羿还挺高兴。韩如意可不是好相处的,她身边的人,谁看见她不是躲着走?

    这还没过几天呢,赵瑗却当着众人和她的面,又说要和韩如意成亲,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还有,赵瑗为什么要骗他呢?

    吃坏了肚子?真是报应。听到赵瑗的回答,宋羿心里稍舒服一点,换上了笑嘻嘻的表情:“世子用饭一向节制,看来昨日心情好,喜日子订了吗?我好提前备礼物。“

    赵瑗的胳膊支在车厢窗口,情绪低落地说:“怎么你也笑话我?“

    宋羿好奇地问:“您这堂堂的普安世子,建国公,谁敢笑话您?“

    赵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把戏演砸的丑角,那个死女人虽然没有拆穿他,却在一边冷眼旁观,看他的笑话。

    他哼了一声说:“宋大人今日不忙吗?在这里说闲话。“

    宋羿也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秦大人一早回来了,这会儿在御书房候着,世子您要不要先去见见他?“

    赵瑗突然想到,好像没看到秦观的学生慕容白。

    “小王爷昨晚在你那里?“

    “是的,他说以后不住普安王府了,下官劝了,他不听,下官也没办法。“

    赵瑗在马车里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顺手的东西,他取了腰上的一块玉坠子掷向宋羿说:“下官你个脸啊下官,我看你脸长的像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