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皓玉扫了一眼地上干枯的血迹,对于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心中已猜到几分。他迈步走到陶篱竹身前,凤眼盯着她苍白的脸,定定地站立了一会儿后才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陶篱竹强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意,艰难地摇摇头。她现在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刚才血腥的一幕。
庄皓玉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几下陶篱竹的后背,以此慰藉她惶然的心。
陶篱竹对着略显担忧的庄皓玉牵强地笑了一下,心中的惶然褪去了几分,只是难受的感觉还没有减轻。
庄皓玉瞧着陶篱竹的脸色有点好转后,才转身对陆子风道:“子风,兰姊和慎儿也在悠然山庄。”
陆子风萧索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庄皓玉叹了一口气“子风,逃避不是办法,你也该去面对这一切了。”
陆子风沉默了半晌后,淡然的脸上划过一抹坚定。他朝庄皓玉点了点头后迈步走向马车,抬脚踏进马车内。
庄皓玉目睹陆子风坐进马车后,脸上浮起笑容。转头看见陶篱竹依然魂游太虚,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沉思了下,他开口道:“小篱你先跟我们去悠然山庄吧,待你想出对策后再作打算。”
陶篱竹原失去焦距的黑瞳慢慢地聚焦起来,她极力从刚才的血腥中挣扎出来,快速地思考一番后,点了点头“好。”
马车越驶越远。在路边的树林里突然走出了数名氯耍椎氖且幻印f渲幸幻谝氯思衿鹇湓诘厣嫌美捶12藕诺闹裢玻莞烁妹印e咏恿斯矗戳艘谎壑裢病h缓筇鹜匪劢舳19怕沓迪y姆较颍吵了肌?br>
马车上,三人各占一边,沉默地坐着。只闻车厢内轻微的呼吸声和车外有规律的辘辘车轮声。
稍微冷静后的陶篱竹心中还微微地泛着惧意。她不断地告诫自己:惧怕有何用?能改变现状?能立刻回到现代?不能,不能!既然不能,那就不可以再懦弱。在自己没有找到无故穿越的原因和回去现代的方法时,不能死!前路茫茫,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在这个血腥的江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该清醒了。纵然怀念和平民主的现代,但归去无期,光想何益?如此想着,她浮躁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
庄皓玉瞧着陶篱竹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而介怀。他自小目睹过的比刚才之事不知要血腥多少倍,心中早已对别人的生死不放在心上。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环境之下才会对江湖之人早已习以为常的死亡之事如此地惊恐不安?想到此,他对陶篱竹的生长环境有点好奇。
满腹心事的陶篱竹不知道庄皓玉已在恣意揣测她的身份。她挑起窗帘,望向外面,马车已驶入葱郁的树间大道,古朴的庄园渐渐跃进眼中。
马车驶到庄园大门便停了下来,陶篱竹下了马车,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悠然山庄的环境十分优美,触目所及都是青葱的树木,显得十分清幽。
刚下马车,已有看门的小厮迎了上来,恭敬地问候。
庄皓玉朝着陶篱竹微笑道:“小篱,你先随这位兄弟过去安顿一下。待会我去找你。”
陶篱竹微笑地点点头,然后随着小厮进了山庄。
山庄内的设计尽显简朴清雅,沿路的景致不尽相同。茂林修竹,清澈小湖,此为清爽雅致之景;参天大树,奇磷怪石,此为壮阔豪迈之观;古藤蔓延,鲜花环绕,此为温馨幽雅之象。
小厮领着陶篱竹走着大道,穿过重重景观。绕是陶篱竹见多识广,也不禁为悠然山庄如此奇妙的景象所折服,众多不同的景象分开看是一番味道,组合一起看却又是另一番味道。这么多形态各异的景象组合在一起竟既协调又统一。
陶篱竹留意到一处令她惊奇的景象,不禁停下脚步细看。这奇异的景象似乎只是一处院落,与其他院落不同的是,此处院落的围墙像欧洲中世纪古堡一样全由古藤密密麻麻地缠绕着,连镂空的月型院门也不例外,整个院落给人幽深而神秘的感觉。敞开的院门由于古藤的缠绕,竟让人不能一窥全貌。
行走中的小厮发觉陶篱竹没有跟来,于是便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陶篱竹刚想走上院落前打量一下里面,瞧清她动作的小厮慌忙地喊住了她。
“姑娘,这是我们山庄的禁地,除了我们庄主,其他人不能随便进去。”
“禁地?”陶篱竹忍不住喃喃,怎么又是禁地?是不是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禁地?如此想着,陶篱竹更是想进去一探究竟,这里的禁地不知会有什么意外惊喜,或是惊吓?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一探究竟。
陶篱竹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随着小厮离开了这处被悠然山庄立为禁地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