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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春亭所言,我们如遭雷击。
原来九州鼎并不是传说中的虚拟之物,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九尊大鼎,大禹当年确实铸造了九州鼎,可真正的九鼎居然从铸造完成之日,就被大禹送去镇压神州缺口,千年以来从未现世,而夏商周三朝所供奉的九州鼎更是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春亭看样子很是满意,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被他接连不断的信息所吓到的模样,他笑了笑,语气间满是对我们的捉弄。
“别激动,这有什么稀奇,你们想想,禹帝既然已经收天下九牧所贡之铜,若是什么都没有做出来怎么办?他自然需要一个堵住天下人嘴的理由,反正这鼎铸一个是铸,铸九个也是铸,那索性就铸十八个又怎么了?”
沈浪已经无力反驳,他耷拉着脑袋,严重是不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亭哥,那好歹是传承了三个朝代的镇国之宝啊,禹帝真就那么狠心做了个假的?”
“假的又怎么了?”
春亭周了皱眉头,口中的语气满是理所当然。
“这十八尊大鼎,材料是一样的,形制是一样的,上面雕刻的内容是一样的,就连铸造者都是一样的,除了假九州鼎上没有禹帝本身的神力之外,其他地方与真的丝毫没有差别,同为天下九牧之铜,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春亭一番话,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可仔细想起来,却让人如鲠在喉,说不出的怪异。
这突然其来的信息量让我们更加无力思考,一个个瘫在座位上,脑中如同一团乱麻。
“年轻真好。”
春亭喝着茶水看向我们,神情不在严肃也不再促狭,反而在话语中满是感慨。
“当年那人将这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我同你们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沈浪看春亭兴致不错,终于问出了一直都想问出口的问题。
“亭哥,有个事我一直都挺想问你,你看啊,你在我们眼里那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你这么大的本事究竟是谁教给你的?”
沈浪话音刚落,春亭的表情骤然间发生变化,有憧憬,有畏惧,有敬重,更多的却是一丝无法掩饰的怀念。
“是一个完美到无法形容的人,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已经过了很久还没有回来。”
没想到春亭还有这么侠骨柔肠的一面,明明是一句偶像剧中很常见的俗套台词,可从他口中说出,我们却听出了无尽的感慨。
亓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刺激到现在春亭那副脆弱的样子。
“那……亭哥哥,你说,这个人还会回来么。”
春亭听完一愣,随之居然邪邪一笑,之前由于他在我们面前一直不苟言笑,我们倒还真是从未发现,春亭笑起来,到还真的有几分不羁放荡的帅气,在气质上丝毫不会输给那些所谓的明星。
“傻孩子,我就是太久没见他,有些太过想念,他又没死,当然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会是何时。”
我们闻言长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春亭口中这人是谁,可是居然能让春亭这般人物都如此想念的人,想来一定不是一名平凡之人,若是已经离世,那可真是一件遗憾之事,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拜托春亭让我们见上一见。
而春亭见我们居然有闲心去考虑他的本事来自何处,不免又气又笑,看着瘫坐的众人开口恐吓道。
“怎么?看你们这个样子,从震惊中缓过来了?要不要我再给你们添把火?”
春亭这句话吓的我直接坐起了身子,连忙对他摆了摆手,我现在可真的是经受不起他这狂轰乱炸一般的惊吓。
“别别别,春亭,你悠着点,我总感觉认识你久了之后心脏容易出问题,以后你要说什么秘密之前先和我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准备速效救心丸。”
春亭也许是因为说出了心底的秘密,放松之下心情大好,这个平日里严肃到可怕,一丝不苟不善玩闹之人居然也同我们开起了玩笑。
“那你快去,我等你把药买回来再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春亭现在这个欠揍的模样真是恨的我牙根直痒,可是偏偏我又对他没有任何办法,有求于人的同时又技不如人,我也只能强忍着打死他的冲动,对他嘻嘻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别闹了春亭,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想说就继续说下去,我就不信还有什么能比九州鼎是假的更让人震惊。”
春亭听见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本来不应该属于他的奸笑,我见状知道不好,刚要开口阻止,就看见他那带有诡异笑容的眼神,同时他的声音幽幽传进我的耳中。
“那我可就说了,这真的九州鼎其实混的还不如假的,假的起码接受了三朝供奉,可真的不光没人供奉,最后的结局更没好到哪去,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结果就被人给熔了。”
熔了……
熔了……
熔了!!!???
我们面前可怜的桌子今天第三次被我们掀翻,而我们毫无将桌子扶起来的想法,纷纷看着春亭,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
你之前说九州鼎是假的。
好,我忍了,毕竟真的九州鼎在镇压神州缺口,假鼎起码也是相同材质相同规格,事关神州安危,所以禹帝供奉假的九鼎用以堵天下人之嘴,这可以理解。
可真的九州鼎被熔了!!!???
那可是大禹收天下九牧所贡之铜铸造的国之重器,同时在其中还蕴含着大禹的神力,是他用来鼎镇神州的重要之物,没看见就算假鼎都被夏商周三朝当成镇国之宝一样的常年祭祀,可这真的居然说熔就熔了?
春亭显然预料到了我们听见这消息之后不会平静,在说话的同时就走到了窗边,我们再一次掀翻桌子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着我们的一片狼藉,居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们别怪我,实在是太怀念了,我当年真的和你们一模一样,看来那人当年也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看着春亭的笑容,我却隐隐有些心酸,不知道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多久,他每日那威严的样子并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样子,而是他对他自己的保护,只是在今天,他看到了如同他当年一般的我们,这才让他有了这番恶作剧的心思。
在坐之人除了沈浪,个个心思通透,我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不会不知,我们忍着心酸,配合着春亭的笑容,一时之间,房间内充满笑声,而其中究竟有几人是真心在笑,那又有谁会真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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