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也在旁边放声大笑,那是一种讥笑,认为胡杨天真加幼稚,还没有长大。
胡杨脑中系统毫不例外地收到了来自她的嘲弄。
不过,胡杨好像满不在乎,他转过目光看向花大娘时,全是轻视的神色。
花大娘顿时就不高兴了,喝道:“你现在是阶下囚,居然敢如此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虫子把你的五脏六腑给吃掉!”
“不信!我胡杨不是吓大的。”胡杨的眼神很冷,甚至还有些威严。
花大娘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竟意外地吓了一跳,但是,她马上收敛心神,大声叫道:“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让你尝尝死亡的味道。”
说着,她取出了那把银色的勺子,对着胡杨猛地敲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
勺子敲到盘子上时,声音十分刺耳,可是,胡杨的神色却并没有变化!
花大娘怪叫了一声,说:“还挺能忍的,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又加速敲打起勺子来,不过,任她怎么卖力地敲打,胡杨依旧面不改色。
这下,不只是花大娘有些惊奇,就连秦狐也感到不能理解了。
花大娘的蛊虫,据说在苗疆也是一绝,即使那些成名的老手,也得忌惮她几分。
可是现在,胡杨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秦狐和花大娘都下意识地分出神识,想往胡杨的身体里面看,但是,他们却又惊讶地发现,胡杨的身上似乎罩着一个奇特的法术,阻止了他们神识的窥视。
“小子,你别以为忍耐能力强,就可以挺过去!”虽然不能查看胡杨体内的情况,但花大娘还是坚信,胡杨只是在努力忍耐罢了。
“花大娘,你只是一个五级的地灵,你这么嚣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胡杨突然冒了一句。
花大娘一听就怒了,喝道:“小子,不用你来教训我!老身自有分寸!”
她的境界虽然不算很高,但因为她是个蛊真人,自然不能和普通的地灵相提并论。
如果算上她操控着的蛊虫,她的能耐绝对不低于六级的地灵。
这一点,秦狐深信不疑。
不过,这只老狐狸却心生怀疑了,他认为胡杨可能真不是忍耐能力强,也许他有一套特殊的法术,可以抵御蛊虫的啃噬。
花大娘说:“这不可能,蛊虫不是一般的虫子,它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绝对不会因为其它什么法术而失去我的控制!”
“你的蛊虫会不会没有钻进他的身体呢?”秦狐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花大娘眉头紧锁,说,这种可能性极小。
但是,她自己已经没有信心了,因为胡杨现在的表现,感觉真没有被蛊虫侵袭。
“他好像也没有中毒!”这时,天残门其中一个老家伙发话了。
“这,这怎么可能?”秦狐半眯着眼,审视着胡杨,感到很不可思议。
“他要是中了毒
,脸色不会这样温润!”
秦狐一怔,心里开始打鼓,再看向胡杨时,神情渐渐地就变得凝重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不怕蛊虫,也不怕天残门的烟毒,这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小子,你到底中毒没有?”秦狐很狡猾地问。
胡杨反问:“你认为呢?”
秦狐冷着脸说:“你既然这样回答,那说明你没有中毒!”
胡杨笑了笑说:“你很聪明。”
秦狐咬了下牙,转头困惑地看向了花大娘和天残门那四个老家伙,一边缓缓地摇头,因为他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我们试试他。”天残门为首的那个家伙说。
“怎么试?”秦狐不露声色地问。
“我和老二试试他的功力!倘若他中了毒,而又强行运功,自然会毒发攻心,倘若他没有中毒,合我二人之力,应该也不会吃亏。”
“好,东缺,你就和西缺一起动手,往死里打,我相信这小子就算抵挡不住,也不会这么快挂掉的。”秦狐阴冷着脸说。
原来,天残门这四个老家伙以东南西北为号,后面均有一个“缺”字。
他们的名号倒是挺独特的。
谁知东缺和南缺走上前时,姜革突然像蚂蚱一样跳了起来。
他跳起来时,毫无征兆,不禁把天残门两个老家伙吓了一跳。
秦狐也瞪大了眼睛,觉得十分意外。
“你不是中了毒么?这么快就好了?”秦狐当然不相信。
花大娘同样不相信,她急忙敲打勺子,试图让姜革体会一把万虫噬心的痛苦。
但是,姜革却压根儿没有反应,他转头还轻蔑地瞪了花大娘一眼,说:“收起你的小把戏,我姜革体内的虫子已经死光光了!”
“不可能!单单运功,是杀不死虫子的!”花大娘大声地叫道。
姜革嗤笑了声,说:“我师父有对付蛊虫的特殊香晶,你那些臭虫,早就被杀死了!”
“香晶?”花大娘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又不服气地说,“这世间什么香晶对付得了我的蛊虫?姜革,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
“我有没有乱说,难道你不知道?”姜革鄙视地看着她,又打击道,“刁虫小技,也敢和我师父做对,花大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花大娘有些发呆,感觉姜革的气势很盛,似乎真的没有受到蛊虫的影响。
秦狐吼道:“东缺,南缺,你们还等什么?先把姜革收拾了!”
“好!”
东缺和南缺应了一声,立刻翻手为掌,猛地拍向了姜革。
“来得好!”姜革大喝,双手翻转,迅速还以颜色。
轰隆!
三人的手掌中均冲出了无形的气雾,因此,他们并没有碰在一起,但场中却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瞬间有气流炸开。
东缺和南缺的功力较之姜革,差得太多,顿时翻滚着跌向了身后方向,跟着又砸到了围墙上。
他们被震飞的力道很猛,围墙上顿时被砸出了两个大洞。
不过,他们终究是五级的地灵,身体十分强悍,即便砸穿了围墙,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内伤。
只是,他们翻身爬起来,再看向姜革时,眼里却充满了震惊的神色。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