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林家的表小姐一心一意想嫁自己的表哥,结果自己的表哥根本不想娶她,而想娶青雪,她气不过,便跑上门来抹黑大骂青雪,还恬不知耻的自称自己是表哥的未婚妻......
这——
这何止是不要脸啊!
简直就是把全家人老脸给丢尽啊!
“这么不着调的姑娘,谁敢娶啊!”
“怪不得林家二少爷看不上她呢!”
“就是!”
“还自己说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呵呵!”
“哎,倒是青雪可怜,被这种人说道......”
柳双双差点给气晕过去,可她只有一个人一张嘴,众人无数张嘴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哪里是她能够说得过的?
柳双双更加羞怒,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纪青青没管她,向之前帮忙拿人捆人的几个妇人客气道谢,说是回头上门道谢,请众人散去,这就要送这婆子和车夫去见官。
众人热闹也看了,一听说见官心里咯噔一下,多少有些忌讳,也就不太敢继续看下去,加上这外头冷,还没有吃早饭呢,纷纷散了去。
纪同信立刻便道:“我去套车,等会儿和爹一起去!”
正说着纪明桧过来了,问纪同信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问呢。
纪同信没什么脸色搭理。
问?问什么?有什么好问?
问了会帮忙吗?
既然不会,摆出一副什么都要知道的架势真是令人反感。
回了句“没什么,让祖父放心!”纪同信头也没回。
纪明桧还想说什么,薛氏脸色也不太好看,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了。
纪明桧想想米氏的话,三房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于是也就不再纠缠,转身回去了。
柳双双脸色大变,怒视纪青青:“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们家的人送去官府!”
“不然呢?”纪青青冷笑:“柳姑娘该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是开玩笑吧?你上门羞辱我姐,我姐的名声可以说都让你给毁了,我们家怎么可能算了!”
柳双双心下有些恐慌起来,虽然她依然坚定的认为纪青雪就是下贱、就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好姻缘,可是这时候哪里还敢说。
“纪青青,这件事闹开了,对你们家也没什么好!”
柳双双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在服软了。
纪青青却不为所动,冷冰冰道:“有没有我们不在乎,我们得要一个公道!我姐不能白白被你胡言乱语污蔑了!”
“你——”
“你要是再啰嗦,莫非你也想去官府?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不介意多送一个人去!”
柳双双脸色一白,吓得不敢吱声了。
两名婆子和车夫更是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小姐逼着她们来,她们也不敢不来啊!都是小姐的意思啊,这会儿把他们送去官府是几个意思?
进了官府,不管有事没事,不脱一层皮就别想出来......
他们拼命挣扎,呜呜有声祈求的望向薛氏和纪青青,磕头赔罪自己掌嘴他们都愿意,就是不要送去官府啊!
可纪青青怎么可能会退步?
柳双双今日闹得如此过分,满村子的人全都看见了,虽然她一番质问逼得柳双双退无可退。
可有的话说出去了,就肯定会有影响。
当着自家的面有些人不敢说,但转过脸在背地里那就不一定了。
指不定怎么污蔑姐姐。
到时候自家能怎么办?听见谁说了就冲上去撕吗?撕得过来吗?不可能的!
只有去官府,让所有人都看看,信口胡说污蔑的下场,才能够真正起到震慑作用、堵住旁人的嘴。
纪同信很快就赶着牛车过来了,纪明和也来了,父子俩动作粗鲁的将那三人往牛车上拉上去。
两个婆子和车夫拼命的呜呜呜挣扎,纪同信冷笑,父子俩可没手软。
柳双双咬牙:“纪青青,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他们!你说,你要怎样!”
纪青青冷冷瞥了她一眼,没理会。
只告诉纪同信:“二哥别忘了顺路去一趟柳家,让柳家来接人,柳姑娘还在我们这呢!”
“放心,我会的!”纪同信点头,父子俩赶车去了。
柳双双眼前一黑,坐在地上腿脚发软,想要站都站不起来。
她倒是想离开,可怎么离开?
她只知道这里是纪家村,但是根本不认识路。
况且,她又不会赶车,这样的大冬天,难不成让她一个姑娘家走路?就她这小身板,她能走得到哪里去?
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歹人,那可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柳双双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离开了下人,她根本什么都做不成。
柳双双又哭起来了,呜呜呜呜的哭的好不伤心凄凉。
她真是太可怜了!
这纪家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这样的大冬天,纪同信父子俩去县城里,一时半会儿可还回不来,薛氏便道:“让这位柳姑娘进屋里坐坐吧,这还得不少时候柳家才会来人呢!”
柳双双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心里下意识生出反感来。
让她去纪青雪纪青青这一对可恶的姐妹家里?她一点也不想去!
一个纪青雪、一个纪青青,一个勾引她的表哥,一个令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如果不是她们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去她们家里取暖?想想她都觉得恶心!
可是,这外头这样冷......
柳双双很想硬气的拒绝,话到嘴边却没法硬气。
可惜,还没等到她说什么,纪青青已经说道:“娘,大不了咱们就陪着她在这外头一块等好了,请她进屋休息那可不成!万一她嚷嚷着咱们欺负了她、万一她胳膊上、身上多出点儿什么伤,那咱们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柳双双气的眼前发黑,瞪着纪青青。
薛氏实在人,一时还没明白纪青青这是什么意思,愣了愣,脱口便道:“咱又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她胳膊上、身上怎么可能会出现伤呢?”
“这话啊,也就只有娘您这样的实在人才会说,”纪青青轻嗤冷笑,解释给薛氏听:“咱们当然不是那种人,可保不齐有人心地险恶,自己给自己身上弄点儿伤啊!娘您想想啊,咱们家里发生了什么外人又不知道,要是有人一口咬定是咱们做的,咱们连个作证的人都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