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她就是那样,不用管她!”
纪玉珍惦记赵玄懿的事儿,纪青青自然不会往外说。
谁知今日主仆俩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刚走开一个纪玉珍,又碰上楚碧荷了。
听到楚碧荷又惊又喜自来熟的叫“青青!”朝自己跑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的谁的纪青青简直头疼。
她总觉得这楚碧荷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不管她是不是穿越女,她都半点也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真是不明白她怎么就跟自己这么自来熟呢?
以至于迎夏都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看起来好像跟自家二小姐很熟的少女到底是谁?
她既然跟二小姐很熟,怎么从没见过她呢?
纪青青扭头向迎夏道:“你先回去,跟我娘说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别告诉她有人找我。”
“可是——”
“快去吧!”
“是,二小姐!”纪青青平日里的脾气很温和,但一旦固执起来,无论是唐氏还是迎夏都有些怕她。
此刻听她的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威严,迎夏不敢再多嘴,当下便应声先离开了。
纪青青松了口气。天知道这不靠谱的楚碧荷会又会说出什么来,她可不想让迎夏听见。
“青青!我们又见面了!”迎夏刚走,楚碧荷便跑过来了,冲着纪青青笑得灿烂而神采飞扬,并且还很亲密似的。
不知道的,还当是闺蜜呢。
纪青青前世交友便不多,对于自来熟更是没来由的有些抵触,当下冲楚碧荷点了点头,笑容疏离而客气:“楚姑娘!”
这儿是主街道旁,来来往往的人多,纪青青便将楚碧荷请到了一旁的巷子里去说话。
“楚姑娘有什么事吗?”
“不要这么疏远我嘛!”楚碧荷冲她眨眨眼,意有所指的笑道:“我可是真心实意拿你当朋友的哦!毕竟在这里,能交上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不容易呢!我们两个既然能够遇到,那就是有缘!你说呢?”
纪青青很想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是只好傻笑。
楚碧荷也没管她的态度怎样,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一个能听得懂她的话、能与她引起共鸣的倾听者,不然憋都要憋死她了。
于是楚碧荷兴致勃勃的向纪青青说道:“我们家终于分家了!以后没有了那些偏心眼儿的累赘,我的日子也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你说是吗?”
纪青青很无奈,敷衍的笑笑。
别人的家事,她一个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的人没资格置言评论。
楚碧荷眼睛发亮,更加兴奋的说道:“你不知道吧?我也很会做菜的哦,我本来也打算租一间铺子开个面店的,可惜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你——嗯,你能不能借一二百两给我?你放心,我会给你打借条的,并且会给你算利息!凭我的手艺,要不了一年,不要不了半年,一定能够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楚碧荷目光灼灼的看向纪青青,期盼而紧张。
纪青青一愣。
她觉得她已经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楚碧荷了。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给她借钱?素不相识,她还真敢问。
一二百两,如今的纪青青拿的出来,但是她是真的很反感楚碧荷,并不想跟楚碧荷有任何的牵扯,最好大家做彼此的路人甲。
她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如果跟楚碧荷牵扯上了,迟早会被她给连累死。
“真是不好意思,”纪青青有些为难,道:“我们家里不是我当家做主,一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我没有......”
“你们家居然不是你当家?”楚碧荷有些愕然,忍不住道:“你那爹娘也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吧?大字都不识一个懂得什么!让他们手里攥着银子,除了会藏在床底下、藏在箱子里还会什么!你不觉得很浪费资本吗!”
纪青青面色一冷,冷冰冰道:“楚姑娘,请你嘴里放尊重些。”
本来她还想,虽然她不想和楚碧荷牵扯上任何关系,可是,看在同穿越的份上,会建议她去钱庄借钱,她不介意借钱庄之手借给她一二百两本钱。
如今看来,这就是个脑残,自己还是别做好人了。
楚碧荷“呃”了一声,有些怪异的看了纪青青一眼,忙笑道:“我这人心直口快,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啊!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哎,这银子不借也罢。我手里的本钱,也够摆个摊子卖吃的,你说卖什么比较合适呢?”
对于纪青青的反应,楚碧荷是颇为不屑、不以为然的。
心道装什么孝顺闺女啊?你又不真正是人家的闺女,不过跟我一样借尸还魂而罢了,说两句你至于吗!
本来还以为是个大方的呢,谁知道这么小气,一二百两银子都舍不得借。若不是看在就她们两个是穿越的,好歹还能有点共同语言,她才懒得跟她结交呢。
纪青青听她这么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合适,当然是做自己最拿手的最合适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楚碧荷又道:“对了,你们家赚钱之后,你那祖父祖母一票极品亲戚有没有跑上门来打秋风啊?你是怎么做的呢?”
纪青青见楚碧荷一脸的八卦,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心中对她更添了几分反感。
这种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自己就算也爱八卦,也不至于对她一个陌生人说起自己家里的八卦来。
“极品亲戚哪里都有的,自己问心无愧、行事坦荡便好,其他的没必要在意。”纪青青笑了笑。
楚碧荷点头笑道:“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点圣母了,对那些不要脸的极品,就该毫不留情、不给他们留一点点颜面!他们不要脸,还指望别人给脸吗?我说话直接,也只是对你才这么说而已,你别介意啊!”
纪青青冷眼看楚碧荷,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兴奋,跃跃欲试的那种兴奋,好像巴不得立刻一大票极品亲戚上门,然后让她尽情的虐个痛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