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心生退意的时候,突然,外面变得嘈杂了起来。
两人心中一紧,互看一眼后,纷纷把视线挪到了钱守吉的身上。
钱守吉现在也是一脸茫然。
稀疏的眉头微微一皱,下一秒,直接就拿起了手机:“外面什么情况?”
“钱,钱长老,不好了,天血攻上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丹门弟子惊恐的声音。
“开护宗大阵!”
钱守吉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在紧急关头,还是较为冷静。
挂了电话,他扭头对身后两人吩咐:“一会要是苗头不对,就把那女人给带出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别忘记了,人是你们绑来的!”
钱守吉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出了屋,留下那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但凡宗门,都会有一些底牌,而这个护宗大阵,就是很多宗门都会存在的。
护宗大阵都是由先祖所创,后经历代掌门不断的完善,数百年来,不说无敌,但也相差无几。
特别是丹门这种本身实力并不强劲的宗门,护宗大阵的存在,那就相当于第二条命。
更是不可能怠慢。
饶是这里只不过为分支,护宗大阵的威力也是相当强悍,此时的叶尘和沈天泽,正一前一后的被困在其中。
而wai wei,则是所有丹门弟子,虎视眈眈一脸警惕。
“沈天泽,没想到你竟然敢来闯我山门!”
钱守吉飞掠而来,当见到被困阵中的沈天泽,直接怒喝出声。
沈天泽现在也是有苦难言,他能说自己这完全是bei po的吗?
但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他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就像自己之前所猜,今天的事,就算自己bei po,那也已经算是被钱守吉记恨上了。
唯有一赌,或许还有转机。
似是见多年好友竟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钱守吉更是火冒三丈,阴沉的脸庞直接怒视而来。
随后,他冲着一旁的弟子沉声喝道:“启动杀阵!”
嗡~
护宗大阵,主守不主攻,这是众所周知的一个潜在定律。
但由于丹门的特殊性,后人曾在原有大阵基础上,添加了杀阵。
也就是说,一旦有人落入阵中,那么就能将其灭杀,不留下任何痕迹。
可同样的,背道而驰的东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自是庞大。
何况在场不少人已经得知,阵中有一人更是武道界新秀天血。
要真把他给斩杀,那到时候……
“都还愣着干嘛,难道我说话不好使?”钱守吉再次怒喝。
官大一级压死人。
那些个丹门弟子,也无法忤逆高高在上的长老命令,于是纷纷开始操作起了大阵。
“天血大人,现在怎么办?”
沈天泽一边抵御着逐渐加剧的护宗大阵,带来的威压,一边神情凝重的看向叶尘。
“一座不成形的阵法,也配称得上护宗大阵四个字?”
岂料,叶尘目露轻藐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我破它!”
音落,叶尘双手结印,口中梵语吟唱,就仿佛此时的他是一位得到高僧。
看的沈天泽是一愣一愣。
“故弄玄虚。”钱守吉不屑的吐出这么一句,直接就飞身到了阵眼位置,打算亲自开始操控大阵。
一破一封,一场拉锯战就这么打响。
“什么情况,这么强悍的灵力波动,难道是有人打上中海丹门分支了?”
“应该不可能吧,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有人敢去惹丹门。”
“是不是,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
随着中海丹门分支所在山域传出一道道强悍的灵力波动,八方强者都纷纷聚集。
他们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跑来找丹门分支的麻烦。
当然,也有不少人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真有人能撼动这等庞然大物。
丹门,因为其特殊性,在华夏武道界,乃至东南亚武道界,享有盛名。
物极必反。
就在它享有盛名的同时,做事也逐步变得极端莫测。
在各个宗门史诗中记载,起初的丹门,一向低调行事,甚至有点悬壶济世的感觉。
但现如今的丹门,一切以利为主,至于原则,早就已经被抛掷脑后。
以至于这些年来,武道界对于丹门的评价并不好。
可不好归不好,谁叫人有能让自己忌惮又向往的丹药呢。
这也导致了不少没有什么背景的武道界人士,敢怒不敢言。
今天竟然有人赶上丹门分支闹事,肯定是要来一窥究竟。
片刻间,丹门分支各个山头上,已经人山人海。
当有人认出阵中之人是天血后,更是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事态在继续,流言在扩散。
很快,整个中海以及周边城市,都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宁州龙魂分局。
“真的假的?”秋风雨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脸的苦涩。
这还没平静上几天,怎么又闹出事来了,而且这还直接是跟丹门叫板,真是让人无奈啊。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叶总管也是咱们宁州龙魂分局的人,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让他落了势。”
短暂的沉吟后,秋风雨便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紧接着,宁州龙魂分局上到总管,下到理事,纷纷朝着中海赶去。
“这小子,还真是不安分啊。”楚度听到下面人的汇报后,也是苦笑一声。
随后,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
除了宁州,周边各大城市的龙魂分局、宗门派别、家族势力,也纷纷前往观看。
毕竟这次惹的是丹门。
一个是新起之秀,更有宗师无敌之美誉,另一个是让整个武道界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强强对抗,可遇不可求。
“哦?”
南宫俊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并没有前往,而是眼神微眯,阴冷的笑了一声,便不予理会。
“诶,我说,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而此时此刻,在京都某个山巅木屋中,两位老者正在对弈,其中一名老者淡笑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以为就你那徒弟,还能把我丹门给拆了?”老者面不改色的淡然道。
“这可不一样,他可是我祁山一脉的单传,就你那丹门分支,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祁山老祖乐了乐,拿起一枚白子,落在了一个空档处。
“支撑不住就支撑不住,正好,也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知道知道,平日里做事,别太高调,连老祖宗的话都不遵从了,吃点亏也是在所难免的。”老者依旧不咸不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