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在谁那里,陆以钧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火冒万丈,呼吸沉重的鼓动了空气。
她扬起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的心只属于自己。”
他五指微微一收,她的心口就被揉捏的变成形,“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一定把它捏碎。”碎得连渣渣都不剩。
她笑了下,那笑容就像头顶的残月,冷冷的,淡淡的,带了几分凄美,还有一丝悲哀。
“无所谓,我的心早就碎了。”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她有点醉了,情绪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
她喝的并不都是零度鸡尾酒,还有两杯长岛冰茶,这酒后劲足,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之后醉意就会逐渐加深。
荣皓辰颤动了下,仿佛有一只大手从背后伸了进去,捏住了他的心脏,越捏越紧,越捏越用力,让它不能再轻松的跳动。
她的每个字都像是对他无形的指控。
可这一切,明明是她自找的,由始至终,她都在演戏,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他!
“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吗?”
“我知道。”她的声音像是从漆黑的夜空飘落下来,低迷、幽远、苍茫。
嫁给他,忍受他的冷暴力,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那个晚上,她慢慢的沉入了冰冷的海底,短短的几十秒钟,她的一生犹如幻灯片一般,闪现在了眼前。
她第一次清楚的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的悲哀,这么的不幸。
她的一生都在为一个讨厌她的男人而活,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她努力的想要讨他的欢心,可越努力,他就越厌弃。
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人生就是一盘棋。
一步错,步步错。
她找不到回头的路了,或许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荣皓辰的心开始莫名的烦躁,她回答的越简单,他就越不爽,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
“笨女人,你真的很讨厌。”
“那你就放过我吧,把我当成一团不洁的空气,放了……”她赌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的堵住了唇。
这不是吻,而是惩罚。
惩罚这个女人让他情绪失控,心烦意乱。
景晓言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就像一个木偶,任凭他予取予求。
许久之后,他放开了唇,望着她红肿泛起血丝的唇瓣,心头才有了一丝发泄的满足。
“我可以走了吗?”她幽幽的,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他的手指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滑落下来,攥住了她的裙摆,“以后不准穿短裙。”
只能在他面前穿。
她错愕,“为什么?”
“不要废话。”他最讨厌解释,她只有服从义务,没有询问的资格。
她风中凌乱,这简直是干涉人权。
就算是玩物,也是有尊严的。
“我要穿了呢?”
“你穿一件,我就撕一件。”他一字一字的吐出威胁。
她的脸颊微微泛了白,深吸一口气,忍下了所有的辛酸和屈辱。
等夺回了茗言,替父亲报了仇,就彻底的摆脱他,一辈子永不相见。
……
派对大厅里,孙静珊和赵小蕊正在唇枪舌剑,撕得不可开交。
孙静珊火冒万丈高,“赵小蕊,你是不想混了吧,在龙城之内,还没有人敢撬我的墙角,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封杀你。”
赵小蕊抱住了胳膊,假装受到了惊吓,“宝宝好怕怕呀,不过宝宝现在是星宇传媒的艺人了,你应该知道星宇是宇都旗下的吧,荣少会好好保护我的。”
孙静珊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荣皓辰竟然把小贱人弄到自己公司了,分明是准备独宠啊。
“我有的是手段,封杀不了你,也有办法对付你。”
赵小蕊呵呵冷笑了一声,“孙小姐,你在荣少眼里,就是一个玩腻了的垃圾,还是乖乖进回收站吧,别再做垂死挣扎了。”
她正说着,看到荣皓辰回来,就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荣少,孙小姐的妒忌心也太强了吧,你可是十六亿少女倾慕的男神,怎么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呢?大家应该雨露均沾嘛。”
“还是你乖。”荣皓辰抚了抚她的头,端起一杯酒递给她,“赏你的。”
“谢谢荣少。”赵小蕊娇媚一笑,一口饮尽。
孙静珊快要气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皓辰,这个烂货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潜过了,你怎么可能喜欢她呀?”
“她懂事。”荣皓辰搂住了赵小蕊的肩,赵小蕊顺势靠近了他的怀里,“荣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荣皓辰勾了下嘴角,带着她离开了,完全不理会旁边的某人。
孙静珊气得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慌忙跟了出去,绝对不准这个狐狸精爬上他的床。
去到停车场,已经不见两人的踪影。
她正想上车追,一辆黑色的汽车开了过来。
一个蒙面黑衣人跳下车,扬起一个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脖子劈去。
她像一团烂泥,瘫软下去,被扔进了车里。
对方动作干脆、迅速,一切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当她被一瓢凉水浇醒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密室里,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旁边站了两个黑衣人,戴着银色的骷髅面具,极为瘆人。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拿出了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水蟑螂,一个个活蹦乱跳。
“想要离开,先吃了它们,一只都不能剩。”
孙静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头皮发毛,“我不吃,杀了我也不吃。”
黑衣人又拿出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浓硫酸。
他放了一只水蟑螂出来,将一滴硫酸倒在了上面,水蟑螂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化为了一滩水。
“你可以不吃,那我就把这瓶硫酸,从你头上倒下去。”
孙静珊惊恐的尖叫,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声音像杀猪一般的凄厉。
一滴硫酸落在了她的鞋上,迅速烧出了一个大洞,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张大嘴,再也叫不出来了。
“我吃,我吃……”
黑衣人夹起一只巨大的水蟑螂,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一面哭,一面吃。
一面吃,一面吐。
每次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嘴巴就被捂住了,只能把虫子连同呕吐物一起咽回去。
密室外的房间里,一双眼睛透过双面镜,欣赏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