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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盖世功勋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机会的,所以,免不得就有些泄气恼怒。
而疯爷别的不说,偏偏用夜岚同他们对比,他们自然更是受不住,哪怕眼见是个大坑,也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整个早饭桌儿,林护林礼林贵和林佳林园都是埋头猛吃,生怕一会儿没了力气杀狼。
董氏同儿媳们虽然担心,但瞧着老爷子和男人们都没拦着,也就只能闭了嘴。
娇娇匆匆吃了一口,就跑回房间准备东西。
五个哥哥,每人一件迷彩背心,就像后世的导演喜欢穿的那种,罩在夹袄外边,口袋多,装些吃食,伤药等用物都方便。
最主要的是这个马甲的面料结实啊,狼爪子轻易抓不破。
想了想,她又给哥哥们一人准备了一个棉帽子,戴护耳那种,保暖又能护住脑袋和大半张脸。
林家小子不说俊朗无双,起码也是上上之选,若是被狼爪毁了容,可真是没地方后悔去。
许是也怕自己泄了心气,吃过早饭,小子们就跟了疯爷匆匆出发了。
目的是哪里?山上的狼窝啊!
这一整日,林家老少都在焦心中度过,午饭都没心思吃。
董氏直接坐到了门口儿,就是老爷子也拎着烟袋锅儿在院子外晃悠。
旁人更是别说了,恨不得立刻飞到山上去看看。
好不容易盼到日头将要落山,疯爷一左一右夹了林佳和林园,后边跟着互相搀扶的林护和林贵林礼三个,终于回来了。
林家老少几乎是扑了上去,惹得疯爷翻白眼,恼道,“放心,都没伤到。就你们这样的,小子们就是七老八十都难出息。”
林家老少哪里还有工夫计较这些啊,连背再抱把小子们送进屋里。
董氏一见孙儿身上的血腥,就吓得手抖哆嗦,老爷子赶紧安慰老伴儿,“别怕,都是狼血。”
董氏这才好很多,冯氏几个脸上也是恢复了血色。
倒是林护几个小子,灌了一壶热茶,又塞了半肚子点心,彻底回了神,激动的同众人说起来,“爷爷,我们杀了十头狼!”
“对,十头狼啊!狼皮都在山里,今日实在拿不动了,明日就去取回来,给爷爷奶奶做狼皮褥子。”
“那些狼还想吃我们,结果别我们都杀了剥皮,可惜狼肉太难吃,否则就拿回来让大娘炖吃了。”
老爷子也不傻,自然明白小子们是报喜不报忧。毕竟他们在家里和风细雨的日子过多了,突然面对饿狼,就算兄弟在一起,怕是也要惊得厉害。
但这会儿,他们脸上的兴奋不是假的,眉眼间多的一分狠厉也不是假的。
小子们就像家里种稻时候,那些突然从棚子里挪出来的稻秧,习惯了安逸的环境,要开始学着经受风雨,在残酷的大千世界里存活。
他们作为长辈,怎么也舍不得下手,倒是需要疯爷这个外人帮一把。
他这般想着,起身真心实意同疯爷行礼,“多谢老哥照料几个小子,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疯爷突然被这般郑重对待,还有些不自在,摆摆手应道,“过几日我就走了,今日就是同小子们玩耍一下,谁有功夫特意训练他们啊,我可没那么闲!”
说这话儿,他喊了娇娇,要了一壶酒就去灶间找下酒菜去了。
林家人都是为疯爷的嘴硬好笑,又催促着小子们洗漱换衣衫。
林护几个从衣兜里纷纷摸出一颗狼牙,得意冲着妹妹摇晃,“娇娇,我们每人拔了一颗狼牙,等收拾干净了,送去银楼刻字做串手链给你。都说这个辟邪呢!”
“好啊,谢谢哥!”
娇娇看的心热,甜甜笑着应了下来。她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却是突然飞过来一物,她下意识闪身接了下来,待得打开拳头,却见手心也躺了一枚狼牙,比林护几个拿出来的,更长更锋利。
显见,这是疯爷拔下给她的。
而林护他们杀掉的那十头狼,兴许就是疯爷杀光了雄壮的老狼,单独留下给小子们练手的小狼。
林护几个当时就泄了气,咬着牙挥拳头,嚷着,“卓老头儿看不起咱们,下次咱们杀一群狼给他看看!”
“好,最好找头老虎宰了!”
小子们嗷嗷叫,老爷子和老太太等人却是放了心。
别看疯爷疯疯癫癫,手下确实有分寸,他们也就放心把小子们交给了疯爷整治。
于是,小子们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开始了,山上的野兽也倒霉了…
待得定制的棉衣都送到林家,被娇娇收到空间之后,已经过了五六日了,疯爷还没有出发的意思。
娇娇惦记夜岚,也心疼哥哥们被虐的每日都像霜打的茄子,就催着疯爷上路。
疯爷看在娇娇为他准备了大包吃食的情面上,终于在一个早晨出了林家村,一路往西去了。
林护几个齐齐出了一口气,恨不得放鞭炮庆贺。
这几日他们存粹就是在硬撑,少年的颜面不允许他们认输求饶,但其实早就坚持不住了。
只是他们这一刻还不知道,短短几日,疯爷教给他们的东西有多宝贵。
他们只是分外的想念胡天明,想念他们那个整日笑眯眯,分外和气的笑面虎教头。
相比疯爷,就是笑面虎也是一头可爱的老虎啊。
远在西南七百百里之外,有处小山村,因为良田不多,但背靠大山,所以,家家户户大多都是以打猎谋生。
这会儿被林家兄弟分外想念的胡天明,正站在山脚下的一座茅草房前,突如其来的两个喷嚏,在暗夜里听得太过清楚,他也就放弃了悄悄潜入的主意,于是抬手敲了门板,低声道,“花婆子,老友来访,难道不愿迎接吗?”
房间里传出一声冷哼,随后一个老妇开了门,夜色漆黑,其实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耳边别着的一朵大红花却分外显眼,也分外诡异。
胡天明却是见怪不怪,挤开老妇人,抬腿就进了门。
老妇人皱眉,随手关了门,胡天明这会儿已经摸到了油灯,抬手间一声轻轻的“啪”,油灯就被点燃了,也照亮了老妇脸上的疑惑。
“你从哪里过来?怎么寻到这里的?”
胡天明却不应声,从身后一个古怪的背包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不知道装了什么,塞得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