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花部一万精锐几乎全军覆没,十几个部落被屠戮的鸡犬不留,让整个东部草原振荡。嗜血魔鬼的传说,深入到每个草原人的心中,绝对可以止小儿夜啼。
尤其七道岭筑起万人京观的消息传来后,再没有人敢提起嗜血魔鬼的名字。
七道岭驿站的原址上筑起巨大的京观,李凡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兄弟们走好!有这么多鞑靼人相陪,黄泉之路应该不会寂寞!”
“李大人!你们是返回京师,还是随末将前往广宁堡?”李如璋来到李凡面前抱拳说道。
看到来人是李如璋,李凡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开口道:“如璋兄弟!前几天战场上,我看到数百头上有小辫子的士兵,作战格外的勇猛,不知兄弟能否割爱啊?”
……
努尔哈赤跪在马车让已经近半个时辰了,他的心中愤怒,脸上却要表现出恭敬的样子。
强烈的屈辱感让他的眉头直跳,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老老实实等待车内大人物让他起来。
“你就是建州卫的努尔哈赤吧!”
车内终于想起个年轻的声音,努尔哈赤连忙答道:“正是小将!奉如璋少将军之命,特来听从大人调遣!”
车门打开,李凡从车内走了出来,看到只有十八九岁模样的努尔哈赤,心中几乎要笑开了花。
这就是后世的清太祖努尔哈赤,靠着十三副遗甲起兵的枭雄,打的小朱同志子孙几乎不敢野战的老奴野猪皮?
如今落到哥的手中,看你还如何在关外折腾。
即使面前努尔哈赤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李凡也没有半点小看此人。
开口道:“努尔哈赤!听闻你家世代担任建州卫指挥使,也算是我大明世袭的官吏,不知可愿为陛下效命?”
“愿意!小人当然愿意!”努尔哈赤抬起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凡一拍手道:“好!老奴你起来吧!以后咱们都是为陛下办事,那就是自己人了!”
老奴?听到这个称呼,努尔哈赤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但又不敢反驳,只得默不作声。
“老奴啊!去你们的营地,有些话本官要跟他们说说,省的以后出现什么误会!”李凡似乎叫上瘾了,说着走向努尔哈赤等人的营地。
努尔哈赤低着头跟在李凡的身后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来到了三百多女真人的驻地,与整齐的驿卒驻地相比,这里无疑要脏乱许多。
马匹被随意的拴在树上,各种皮毛被随意的铺在地上,三五个人围坐在上面,相互传递写着消毒酒的皮囊,正在开怀畅饮。
李凡来时,这些没喝过如此烈酒的女真人有些喝大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喊着,几个人还脱光了上衣,在场地中央摔跤。
努尔哈赤看到自己属下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脸红。当即大声斥责道:“混蛋!谁让你们饮酒的?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
女真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还不过来拜见大人,都起来……”
李凡却摆手制止努尔哈赤,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女真兄弟们!我们汉家有一句话,叫烈酒赠勇士,美女赠英雄!
各位都是白山黑水间最悍勇之人,理应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女人做婆娘!”
“嗷!”
李凡的两句哈,就让这群只知道与野兽搏斗,去获得那一线生机的女真人激动了。
此刻他们已经找不到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在喉咙中发出最原始的嚎叫。
待这群女真人发泄了一会,李凡才压压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些,继续说道:“各位既然是最悍勇的战士,那就要在战斗中表现出来。
所以,本官决定雇佣你们,让你们成为大明皇家驿卒的雇佣军团。”
雇佣军团?这几个字听得女真人们一脸懵逼,互相对视着,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凡微微一笑,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皇家驿卒,出钱粮雇佣你们,为我们打仗。”
“出钱粮?有十头羊吗?”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抢先问道。
“十头羊?你们就这点要求?只要成为我皇家驿卒的雇佣军,每人都有粮食五担、盐十斤、羊二十头作为安家费,以后每战缴获还能拿三成,若是斩首十以上,还可以全家搬到关内富裕温暖之地……”
李凡每说一条,这群女真人的眼睛就亮一分,最后他们都数不过来了,一个个处在懵逼的状态。
看到已经将这群土鳖砸懵了,李凡面色一正说道:“但丑话本官也要说在前面,成为皇家驿卒的雇佣军,必须服从本官的调遣,违抗军令者斩!”
最后一个“斩”字,李凡几乎是用吼的,听得这群女真人身体一颤。
胡萝卜给了,就要用大棒震慑。李凡可不希望培养出一支反叛大明的力量。
“我不要钱粮,也不要牛羊,只要能让我每天喝到这种美酒,我额亦都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李凡一阵的无语,刚刚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早知道就每人给他们一缸烈酒,醉死他们算了。
此次招揽十分的成功,尤其听说烈酒出自西山后,女真人们恨不得咬破手指,签署卖身契。
李凡才不会在乎一旁,脸黑如同锅底的努尔哈赤,没有了女真人的支持,就凭他一个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这些常年与野兽搏斗的女真人,是李凡心中最完美的炮灰。有他们在,相信驿卒们的损失要降低许多。
得偿所愿的李凡,次日一早下令,全军南下返回京师。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也应该回家了。
……
京师皇宫内,小朱同志歉疚的对身边女子道:“爱妃!朕的皇家驿卒得胜而归,朕要去西山迎接,晚些再来陪你!”
“去吧!去吧!去陪你的驿卒吧!以后别来找我了!”女人似乎生气了,把头扭到一旁气呼呼的说道。
“爱妃!莫要生气!李凡为国征战,于情于理朕都要去迎接,……”
“李凡!又是李凡!他不过是皇家奴才,为皇上打仗天经地义,有什么资格让你迎接?”
女人眼中露出一抹怨恨,凭什么“放手也是爱的一种!”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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