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很强硬的口吻。
事到如今,袁茹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人都走了,再替他,‘善后”就忒悲壮了。
“哥,你知道夏耀为什么反复跟豹子作对还不告诉你么?”
袁纵的神经一下紧了起来,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只凭借袁纵和豹子生意上的纷争,夏耀大可不必做到那份上。
袁茹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豹子曾经企图绑架强暴我。”
袁纵一脚刹车在路边停下。
“你说什么?”
袁茹每每想起这事都会后怕,“当时要没有他,也许你现在都瞧不见我了。你知道他胸口和脸上的伤是怎么搞的么?是我被人绑上车后,他为了让车停下,手扒着车门被汽车拖行了好几十米,差一点儿就卷到车轮底下。”
袁纵的大脑似乎不会运转了,满脑子都卡在那样一个画面里。
袁茹的眼圈又红了,“是因为我当时老瞎勾搭人,才会惹祸上身,其实夏耀已经提醒过我一次了,我就是不长记性。后来出事了我不敢告诉你,只能给夏耀打电话。夏耀怕你知道了做出过激的事,才不让我跟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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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纵杀气冲冲地去找豹子的时候,被告之豹子已经在两个礼拜前以故意伤人罪被逮捕了,也就是在田严琦受伤后的第一时间就被警察带走了。
至于本次警方为何行动如此之快,原因不言自明。和前几次一样,夏耀怕袁纵因为田严琦的事情情绪过激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还是提前把豹子圈起来了。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做法完全正确,只不过他的致激对象猜错了。
袁纵通过私下疏通,直接找到了看守所里。
豹子被狱警带到会见室,隔着玻璃,两个人时隔多日首次会面。
袁纵说明来意之后,豹子笑了。
“你以为单单就这么一件事么?我告诉你,那天我给夏耀下了药,并没有睡成他。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他死活要为了你那么一个JB挺看!你知道他当时的状况有多惨么?一个劲地在床上打滚哆嗦,到最后五官都走形了,鼻血流得止都止不住……”
豹子知道此时此刻最好的打击方式就是在袁纵伤痕累累的心上再补上一刀,看着袁纵扭曲狰狞的面部表情,豹子特别有成就感。
“我等你出来。”
说完这句话,袁纵就持着一张骇人的面孔离开了。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袁纵急匆匆地奔向夏耀的单位。
夏耀刚出去不久,电话打不通,袁纵跟门卫大爷交涉再次失败,想着随便找个人帮自个儿带个话上去,就看到小辉从对面的商店朝这边走过来。
“嘿,袁纵,你怎么在这啊?”
袁纵说:“帮我把夏耀叫下来,就说……”
“他不在单位!”小辉打断袁纵说,“他出去了。”
袁纵神色一紧,“那他在哪?”
“我不太清楚诶,下午刚上班就被领导叫过去了,然后就开车出去了,我也没问他去干嘛……要不,我上去帮你问问。”
袁纵点点头。
五分钟之后,小辉跑了下来。
“他去税务局帮领导开发票了。”
袁纵二话不说,开车直奔税务局。
夏耀这会儿正在路上堵着,已经堵了大半个钟头,心情异常烦躁。越是烦躁越容易想起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看着拦截的电话数量正在不断攀升,夏耀一个走神差点儿跟前面的车追尾。
又用龟速往前挪了几百米,挪到一片施工地上,轰隆隆的机器运作响异常刺耳,夏耀把车中的音乐打开,一边隔绝外面的噪音一边调节心情。
因为夏耀是开着警车出来的,所以在马路上异常显赫,两个正在焦灼四顾的施工人员,看到夏耀的警车眼睛一亮,火速冲过来击打他的车窗。
夏耀车里放着音乐,眼睛直愣愣地瞧着前面正在走神,好一阵才听见敲车玻璃的响声。
把车窗摇开,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焦灼万分的民工。
“怎么了?”
民工说:“警察同志帮帮忙吧,我们这有个人坠井了。”
夏耀纳闷,“消防武警呢?你们没打电话么?”
“打了,到现在还没过来。”
夏耀一想到这个路段堵车的现状,估摸那辆消防车且开不过来呢,这寒冬腊月的,在井下多待一秒就少一分生存的希望。
事不宜迟,夏耀让民工把车开到可停靠的路段,自己跟着另一个民工走了过去。
一口直径不足一米的水井前围了七八个人,一根井绳正在缓缓地往下放,放了足足有二十多米,也没见一丝回应。
因为井太深,没人敢下去。
夏耀问:“掉进去多久了?”
民工说:“大概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这么深的井,下面又都是水,坠井人肯定冻得体力不支了。就算绳子放到他面前,肯定也拽不住了。
“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