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豹子问。
那边施工方的负责人说:“他们先挑起来的,就是躺地上那位,他们二当家的,他先朝咱们动手的。”
豹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走到田严琦身边,蹲下来注视着他。
田严琦神色一顿,这位是谁?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豹子开口道:“小土田儿,您躺这干嘛呢?不是保镖全能大赛总冠军么?你那点儿能耐都哪去了?”
田严琦听到豹子的声音后惊愣住,直勾勾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豹子又在田严琦带血的发梢上揪了一下,戏谑道:“光瞪我有什么用?站起来继续啊,就像你在擂台上一样,让这群哥们弟兄开开眼。”
结果,激将法使了半天,没把田严琦激起来主动送死,倒激出一阵失控的爆笑声。
田严琦简直要笑疯了,他以为他就是破罐子了,哪想有人比他还破。
豹子这会儿才意识到田严琦为何笑,不气不恼地讽刺道,“笑吧,痛快笑够了,等你回到公司,你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田严琦捂着肚子继续狂乐。
“我跟你说,我就是让袁纵轰出去,一想到你这张脸,我也能立马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2其实你早就后悔了。 vip (3121字)
田严琦以为,接连发生的这几件事,怎么都够袁纵判他“死刑”了。也许在外人看来,他田副总的名号喊得响,位置坐得稳,其实只有田严琦自己明白,袁纵对他只有义务没有情分,让他走人是迟早的事。
加上他间接促成夏耀和袁纵分手,加剧了这种关系的紧张程度,今天又闹了这么一档子事,从警局出来的时候,田严琦几乎已经笃定袁纵要轰他走人了。
但出于他意料的是,袁纵非但没轰他走人,还给他正名了。
田副总这个敬称变成正式的称号了。
但就像袁纵离开的那一个多月,田严琦开始干劲十足,后来随着工作劳碌和压力的增加,身体和心理越来越吃不消了。
他以为回去意味着两个人的携手并进,意味着更深一层的交往,但结果恰恰相反。袁纵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田严琦又忙得站不住脚,两个人交流不增反减。
眼瞧看到了十二月份,田严琦见到袁纵的次数屈指可数。
月底田严琦到警察局办事,碰巧遇见夏耀来这个分局找朋友,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夏耀又白了,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很多。相反,田严琦眼眶发黑,面色昏暗,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么一看,失恋的倒像是田严琦了。
“找个地方坐坐。”田严琦主动清缨,“好久没跟你一块聊了。”
夏耀就是不乐意,为了面子也得大大方方地跟他贫两句。
“袁纵这程子总是不见人……”田严琦说。
夏耀挺惊讶,“是么?”
他倒是时不时就看到袁纵,今个在小餐厅明个在俱乐部的,哪哪都有他。
田严琦盯着夏耀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俩和好了?”
夏耀反问:“谁告诉你的?”
田严琦说:“我猜的。”
夏耀知道他是怎么猜的,犀利的目光反射过去。
“你以为我只有跟他和好了才能心情好么?”
田严琦挺尴尬,“那倒不是。”
夏耀明知故问,“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田严琦自嘲地笑笑,“我现在连他人都见不着。”
“不至于吧?田副总……”
甲严琦被这声称呼刺激得头皮发麻,忙解释道,‘你别多想,他给我这个位置是纯工作关系,与个人感情无关。”
夏耀像是说绕口令似的,“有没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田严琦被夏耀漠然的态度刺激得心里不舒服,说实话,他现在还很怀念刚认识夏耀和袁纵那会儿。夏耀真心把他当朋友,他也是真心替夏耀看管袁纵,偶尔有点儿小私心,也仅仅是幻想和倾慕。
那会儿起码还能天天见到袁纵,还有夏耀这么个好哥们儿。
现在有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夏耀,我想问你一件事。”田严琦突然开口。
夏耀扬扬下巴,“说吧。”
“你是因为见到我房间内的摆设才决定和袁纵分手的么?”
夏耀没说话。
田严琦又说:“那些摆设跟他没关系,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他把我当亲人,我想把那里布置得像个家一样。其实那些东西他都没用过,也没在那住过,迄今为止只去过两趟,每次都是坐坐就走。”
夏耀用调侃的口吻掩饰着内心的巨大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