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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迷路柏林
    楚雪樵今天和孙桢到了艺术中心只是先办理手续第二天才正式来学习。这里的收费是十分高的,因为教学方式是一对一的学习,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进步神速和学有所成。学习时间是星期一至星期五,每天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两个小时。所以在这里任教的人的收入也是十分可观的。而能长期能坚持在这里学习的人也是柏林非常有钱的上流人士。

    楚雪樵办理好手续只用了五分钟,效率非常高。而孙桢却要十一点才下课所以她便来到插花班的教室找孙桢。一进教室她便看内子孙桢和身边的一个美女有说有笑。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非常妩媚艳丽的女子,身材高挑,肌肤雪白,气质优雅。她和孙桢聊得相当投机以至于楚雪樵走过她的身旁都没有发现楚雪樵。她也静站一旁没有打扰她们的谈话。

    过了一分钟孙桢是觉得身边有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楚雪樵。

    “那小斐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下次又说。我有点事。”孙桢轻拍身边美女细白的手。

    “好的,孙阿姨。”美女向她挥手告别回到了她的桌位。

    她连离去的身影都那么美丽。

    孙桢来拉着楚雪樵坐下:“雪樵,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我?怎么不出去逛逛?”

    “我想还是等你一起回家。”楚雪樵非常的乖巧。

    “不用等我。”孙桢如是建议到,“浪对我说了你的衣服太少了应该添置一些,所以今天就去吧。”

    “妈,不用的,我的衣服够穿的。”楚雪樵当时也从台湾带了一些行礼。

    “你知道吗?以后你会陪浪出入很多重要的场合,应该注意仪表穿着,这些可不能马乎。”孙桢说着就从手提包内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她,“这张卡里的钱,够你买很多东西,千万别节省。”

    在上流社会这些是非常必要的注意事项。

    楚雪樵这才点头,她是不能失了范逸浪和范家的脸面。

    身在豪门真的有诸多不便。

    “我让司机载你去。”孙桢拿起手机准备给要楼下等她们的司机打电话。

    “妈,不用的,我自己可以。你下课后还需要司机载你回去陪爸呢。我自己打车去。”楚雪樵拒绝孙桢的安排。她总不能让孙桢下课后打车回去吧,这样就太不孝顺了。

    “那好吧。你自己可要小心。”孙桢微笑着提醒她。

    这个媳妇真的很有心。她真是越看她越顺眼。

    “嗯,那我就先走了。”楚雪樵这才起身离开。

    楚雪樵出了艺术中心后买了一份柏林地图册然后选择一边坐公交车上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柏林市。这无疑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也能好好的熟悉一下她现在生活着的城市。

    柏林是一座商业繁荣的城市,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是人们理想的购物之地。在这里有世界上著名的时装品牌店,如el、louisvuittivenchy、versace、dior等奢侈品店。楚雪樵并没有去买衣服因为她不想拿太多的袋子很麻烦。

    这座被残酷的战争洗礼过两次的城市现在却光彩无比。让人惊讶它的生命力。

    车子路过了勃兰登堡门,是曾经作为柏林象征的凯旋门,建于1791年。

    她翻看着手里的柏林地图册。上面还介绍了其它的著名景点:博物馆岛、德国总理府、德国科技博物馆、德国国家博物馆、国会大厦、6月17日大街、菩提树下大街、查理检查站、柏林电视塔、波茨坦广场、御林广场、圣赫德韦格大教堂、柏林大教堂、尼古拉小区、亚历山大广场、柏林动物园、选帝侯大街、夏洛滕堡宫、柏林犹太人博物馆、东柏林、西柏林、圣母教学、市政厅、共和国宫、威廉皇帝纪念教堂、仁义大厅等。

    可以让你眼花缭乱。

    只要到了一个景点她就会下车去转转然后再坐上公交车,就这样反复游玩着。

    公交车驶上了波茨坦街,缓缓平稳的行驶着。

    风轻撩着她柔顺的青丝,舒服而惬意。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悠闲的过日子了。

    这时车子走过了美术大学。

    这四个大字让楚雪樵一震。

    美术……大学……

    这些与杜谈相关的词语还是牵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他曾经说过他想去欧洲,去那个充满文艺味道浓烈的土地。他想在这样一片沃土上吸取养分,让他可以更为茁壮。她那里就靠在他的肩上听他说着他的理想。她是他最好的倾听者和支持着,用尽心力、耗尽青春。可是却得到一个背井离乡的结果。

    如果当初温瑜不用那样的手段逼她离开她也会离开,只为成全杜谈的梦想。她并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如果是那么她不会为杜谈费心伤神。温瑜可以不明白她,可是杜谈不应该。

    楚雪樵下了车。

    望着明媚阳光下美术大学恢宏华丽的大门心里酸楚不已。

    一滴泪迅速地自眼眶内逃出来滑落腮边。

    “你怎么了?”一个人影在她身前挡住了阳光投下了阴影。

    “我……没怎么?”楚雪樵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他说中国话,应该是中国人。他青春俊秀,干净而阳光,一笑露齿有着洁白而好看的牙齿。这一点和杜谈好像。杜谈,已经来到了这么远的柏林她还是要想起他。还是觉得有些刺心。

    “那么为什么要哭?”他轻皱着秀气浓黑的眉毛。

    “我……哭了?”她还没有自觉。

    “当然。”他递给她一张白色的纸巾,“不信你可以擦擦看,我没有骗你。”

    楚雪樵接过纸巾:“谢谢。”

    “我是葛骋,中国人,是美术大学的留学生。你应该是中国人吧?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轻拭了一个脸庞一边点头:“我是楚雪樵。”

    “你很漂亮。名字也很好听。”他衷心的赞美,“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吗?我想捕捉你的美。”

    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吗?我想捕捉你的美。

    很多年前杜谈也是认真的这样对她说出这句话。就是这样一句话他们才牵起了手成为了恋人。

    很多年后他却描下了另外女人的美。

    楚雪樵的心情极为低落:“对不起,我要走了。”

    然后她急速转身跑开了。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伤心痛苦的表情让他的心也跟着很不好受。她纤细的美,灵动的神情让他过目难忘。

    葛骋准备追上前去时脚下却踩到了一个硬东西滑倒在地。

    他退开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白色的小巧纤薄的手机,非常漂亮。这一定是她的手机,是在匆忙跑开时不小心掉落的吧?他拾起手机后再抬眼觅寻佳人时已经不见芳踪。

    楚雪樵一跑而去,在人群中穿梭。

    她恨自己没出息。

    杜谈不仅背叛他们的爱情还用那么恶毒的语言轻视她。

    然而面对范逸浪百般宽容和无限柔情她却总有那么一丝抗拒。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想永远活在杜谈的阴影里?

    不,她来到柏林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要忘记吗?

    她怎么能这样臣服与放弃?

    她不甘心。

    楚雪樵就这样与自己的思想做着斗争一边走着。

    当天已经渐渐暗下去,灯火明亮起来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

    环顾四周她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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