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瞳孔一阵收缩,他几乎没有看到管仲的身影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自己胸腔顿时觉得一阵痛楚,管仲的手臂已经是插入了自己的胸腔之内,握住了自己惊悚勃动的心脏。
“你……”李必此时方才知道自己招惹到何等恐怖的存在,这种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界,这究竟是什么鬼。
然而,所有的疑问都随着死亡消散,李必眼中生机泯灭,“噗通”摔倒在地。
众多的将领士兵盯着管仲就像看着一个恐怖的恶魔,他们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脑袋之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微微战栗,表达着他们内心之中的恐惧。
几名身穿道袍的大乘期高手此刻也是明白了管仲究竟有多么变态,连打神鞭都无法奈何其分毫,就算所有人一起联手攻击,恐怕也对管仲造不成丝毫的伤害。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逃,赶快逃离这里,逃离这恐怖的山坳,逃离这个变态的恶魔。
然而,正当几名大乘期的高手想要将飞剑祭出,一道乌光闪烁,只是在他们的身前微微晃了晃,就像是一道风,一道影子,眨眼之间,几名大乘期高手的身躯拦腰折断。
“啊!!!吓死人了!”
“我被吓死了!”
“我要死了!”
一些将领士兵见得这恐怖诡异的场景,呼吸不畅,顿觉心脏猛抽,肝胆破裂,竟然是直接被吓死,口中吐出白沫,模样异常难看。
将李必等人杀戮之后,管仲重新戴好九幽天冥珠,只觉一股疲倦之感疯狂席卷,眼睛几乎都是张不开,摇摇晃晃地走了三两步,便是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宁静的夜,祥和的天,黛蓝色的天幕繁星眨巴着眼,暖风徐徐,山坳间没有一丝的声响,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无法从刚才恐怖的氛围之中清醒过来,活着的人兀自后怕不已。
许久之后,人们的心绪逐渐稳定,方才听得一个将领盯着躺倒于地一动不动的管仲,开口小声说道:“那个变态晕死过去了,我们趁此机会将他干了吧!”
“你的意思是将他鸡、奸了?”另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不不不!虽然他长得很帅,也很性感,但是可惜我是个直男,他太黑了,如果他是白的,说不定能够把我掰弯!我的意思是杀了他!”这名将领连连摇头,急忙解释。
“谁去!?”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
“不!你去!”
“他去吧!”
“对对!让他去!”
“去你麻痹!老子不去!”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去!”
“好!”
“石头!剪刀!布!”
“妈的你们使诈!”
“输了就是输了,死不认账就没意思了吧!”
“好!去就去!怕个毛!”
“咻!!”正当这名将领拔出腰间佩刀准备向着管仲移动过去之时,一道风刃快速飙射而至,这名将军的脑袋直接是被削割成两半,大脑对半分开,几乎能够清晰地看清他大脑的沟回。
“呕!!”一阵呕吐声响了起来,随后是深深的恐惧蔓延扩散。
“他!竟然能够梦中杀人!这难道是本能?!”
“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我们小角色杀了,这也太儿戏了!这可是连打神鞭都打不死的人啊!”
“算了,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众人再不敢理会管仲,各自小心翼翼起身,重新立起帐篷,烧水洗漱睡觉。
……
天际破晓,东方露出鱼肚白,晨曦如水漫洒而来,掠过层叠的山峦,一阵阵清新的风吹拂山间树木摇曳,露珠闪烁,各种小动物们也是钻出了巢穴。
此时,在一处群山环绕的山坳之中,上千的帐篷凌乱地耷拉着,现场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梦境之中。
在一堆尘土之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晃晃悠悠挣扎起来,推开了挡在他身体之上的尸体,正是昨夜被李必打了无数耳光的张山峰,张山峰此时的脸肿得很大,鼻青脸肿的模样,十分狼狈,然而,当他彻底站立起来,环视周围,顿时震撼。
只见得周围遍地尸体,皆是头颅掉落,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现场的模样惨绝人寰,一股苍莽之气憋得张山峰几乎透不过气来。
“啊!!!全死了啊!!没有一个活口!!前辈,你好牛逼啊!!”张山峰憋得心中烦闷,在山坳之间快速奔跑了一圈,就是帐篷里边也是堆满了尸体,此刻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张山峰心头涌起,不知是豪迈还是悲伤,高昂起头颅,大声叫了起来。
巨大的吼叫之声惊动了周围的一些小动物,原本向着这方张望的野兽吓得拔腿就跑,许许多多的鸟儿也是扑棱着翅膀惊飞而去。这个山坳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息,就算是山里最为勇猛的凶兽都感到恐慌。
“牛逼!!哈哈哈!我就是牛逼!!不过,牛逼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老子差点被打死了!”忽然传出的声音将张山峰吓了一跳,管仲从众多的尸体之间爬了起来,面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浑身漆黑如墨,几乎已经分不清五官了,背后还有两条深深的鞭痕,露出里边鲜红的肉,看起来十分恐怖。
“前……前辈!你还没走!?”张山峰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内心之中升起一股恐慌之感,昨夜自己背叛管仲,被李必提出的条件迷了心窍,如今想起顿觉后怕。
“咦!这些人怎么全都死了!?”管仲环视一下周围众多横七竖八的尸体,略显奇怪地说道。
“啊!?难道这不是前辈杀死的吗?”张山峰屁颠屁颠地跑到管仲身前,恭恭敬敬地弯腰。
“嗯!?也许是我梦游时候杀的吧!”管仲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浑身的关节噼啪作响,看向张山峰,突然目光一冷,说道,“你这家伙,我当你做知音,不想你竟然背叛于我!”
“啊!前辈饶命!”张山峰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了管仲的腿,“当时情况前辈也知,我也是逼不得已!”
“什么逼不得已!你分明是得不到逼!”管仲冷冷说道,“对于背叛我的人,我向来是一次不忠,再也不用。不过,你也情有可原!此事就此作罢!我这个人,就是气量比较大,拥有一颗宽容的心,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的胸怀也像大海一样宽广!”
“啊!前辈真是好人!”张山峰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感动的。
“嗯!起来吧!”管仲点点头,甩开张山峰,走至一片尘土之前,扒开砂砾,抽出了那张吊睛剑齿虎的虎皮,然后看向张山峰,开口问道,“那个!你会不会做衣裳啊?”
“做衣裳?小人不会,这分明是娘们儿的事,我怎么会!”张山峰似乎对管仲的问题感到有些耻辱,撇了撇嘴角。
“诶!我说你,你怎么就这样固有思维呢?谁说做衣服是娘们儿的事情,你看到的裁缝都是女人不成?少在我面前性别歧视啊,男女平等!”管仲有些失望,只得将身上焦黑的衣裤脱了,用虎皮简单地围在腰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非洲大沙漠里面的土著人。
“是是是!前辈所言极是!”张山峰连连点头,根本不敢反驳。
随后,管仲和张山峰在救灾物资中拿了一些干粮,一边吃着一边走出山坳。
“前辈!您是要去哪儿啊!?”很快两人便是翻越了两座不高的山峰,走在荆棘丛生的道路之上,张山峰问道。
“我准备前往帝都一趟,不过,并不着急!就走着去!”管仲回答着,采了一朵路边的野花插在自己完全卷曲的头发上,同时抽出一根野草的茎叼在嘴上。
“嘿!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不要采啊!!”张山峰见得大好春光,四处生机勃勃,阳光明媚,山林清秀,不禁引吭高歌。
“哟!不采白不采啊,采了还想采!”管仲也兴致起来,接着张山峰唱到。
“哎哟!不错哦!没有,哟,没有想到!前辈竟然,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咚吃打次,咚吃打次,嘿嘿岂可闹!”张山峰手舞足蹈起来,边走边唱,回应着管仲。
“嗯嗯!哟哟!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么,这么帅,我就是,我就是这么天赋异禀!我就是帅!哟哟!岂可闹!张山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找到牛逼哄哄的兽宠,因为我想要!嘿嘿!因为我想要!”管仲扭动着腰肢,在山间的小路上转动。
“哎!前辈所唱极好,我已无颜与您对唱下去!至于兽宠!如吊睛剑齿虎这样高阶的兽宠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不过,我可听说在镇龙派的镇龙峰之下镇压着一头神龙!若是能够将之降服,作为兽宠,那我滴乖乖,不得了!我想前辈定然有这样的本事!”张山峰停止了说唱,眼珠子转了转,略显兴奋的说道。
“哦?是么?那镇龙派所在何处?”管仲来了兴趣,到时候自己若是有一条神龙骑着,那可是牛逼哄哄啊,简直是装逼利器。
“镇龙峰!所在落殇城外!距离此处千里之遥,已经是算炎阳帝国半西部地区的大型门派了!既然能够镇压神龙,这镇龙派的底蕴不可谓不深厚!还希望前辈谨慎行事!”张山峰说着,从自己的胸口之内取出一张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