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觉醒来,头痛得要命,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记不清楚了,难道昨天晚上是去和人一起喝酒所以宿醉了?虽然以我的酒量来说喝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还真是不能解释头昏沉沉的原因。
想不通就不想,我从来都是懒得消耗脑细胞的生物。
从床上下来,看了一下我熟悉的“狗窝”……啊不,应该叫猪圈更贴切,随地乱丢的各种光盘和杂志,墙角的酒瓶东倒西歪,用我几个哥们儿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好!”我一拍手掌,“明天一定好好收拾,嗯,就这么决定了!”
这种决心我都已经下过不下几百次了,好像没有哪次顺利实行过。
“铃铃铃……”电话响了。
“谁啊?”我拿起听筒大大咧咧地坐到地板上。
“咦?竟然接通了……”对面传来我的好友大石的声音。
“你小子,什么叫‘竟然’接通了,你打心里不想让我接电话不成?”我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翔哥,你这两个星期去哪儿了?我们兄弟几个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到你那边去敲门也没有人应,你们房东说连他都好久没见过你了。”大石连珠炮似的嚷道。
“两个星期?有这么久吗?”我仔细想一想,好像的确有好久没和他见过面了,可是我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先不说这个,wcg比赛那边怎么办?大赛主委会已经因为你缺席而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了。”
“啊?不会吧,我不记得我缺席过啊……”我惊讶道。
“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一直都在找你,大家都很希望你拿个冠军回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半路玩失踪。”
“那大赛那边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亚洲区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我看翔哥你还是等明年吧。”
“真扫兴,怎么会这么倒霉的。”我泄气道。
“总之你来这边一下吧,大家都好久没见你了,我现在把他们都叫来,好好地拼上几瓶,比赛的事就不要那么放在心上了,就当是让着那些新人好了。”
“喂喂,我就是新人耶!”
“啊……那就是给老选手们留点面子啦,哈哈。”
“好了,我现在就过去,把大家都叫来哦,真是好久都没有和哥几个一起喝酒了。”
挂了电话,我随便地把听筒丢到一边,开门下楼去。在和房东大叔打过招呼之后,我骑上了我那台古董摩托,朝会合地点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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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顺利地到达了……那是不可能滴!
没错,老毛病又犯了,在纵横交错的马路当中,我终于非常不负众望地迷路了。
怀里的手机响了,我连忙接通,结果里面传来大石那超级欠扁的笑声:“哈哈哈哈,翔哥你现在应该是又迷路了吧。”
“你小子再敢笑我一刀劈了你!”我威胁道。
“哈哈,不……不是我想笑,实在是……哈哈……”
“好了好了,别笑了,过来接我吧,我现在基本上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老大,我劝你还是好好治治你路痴的毛病吧。”
“少啰嗦,快过来,我在……嗯……一个大圆球的下面,啊,前边还有个广场,好像还有个地铁站。”
“啊,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快一点啊。”
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去,看到大石那张强忍住笑意的嘴脸:“哈,我说了马上就到吧。”
“还真是迅速……”我按了按额头,“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边!”大石指着大圆球下面,“就是在那里集合啊。”
我不如晕死算了,明明近在眼前,竟然还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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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朋友们昏天黑地地拼酒拼到傍晚,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被我灌到桌子底下去了,我虽然也有点醉,但总体来说还是清醒的,而大石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开始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到了后来完全像着了魔一样拼命地灌酒,最后完全变成一团烂泥了。
没办法,总不能把他就这么丢着不管,我只好扶着他和其他人告别。
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大石立刻蹲到马路边狂吐起来,刚刚喝的酒可以说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了。
“今天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翔哥啊,我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那个婊子真tmd的不是东西!”大石醉醺醺地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这小子从前一直都是很开朗的人,会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小丽……那婊子tmd跟洋鬼子跑了!”大石恨恨地骂道,“翔哥,你说,我……我哪点儿对不起她了?她说要什么,我就买给她什么,她说让我往东,我从来都不会往西,我这么对她,她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把我甩了去跟那个洋鬼子!不就是比我多几个臭钱吗?六十多的老头子竟然还找二十岁的女人。真tmd的不要脸!”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早说过那种只认钱的女人靠不住,到头来她只是把你当成提款机,这样也好,犯不着为了这种女人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不甘心啊!”大石说着说着哭了出来,“没错,我是从农村来的,我是没什么家庭背景,可是老子拼死拼活地从农村里出来,从名牌大学毕业,到头来还是tmd被群拉关系走门路的人渣压得死死的。洋鬼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的地方好一点吗,随便动动手指就把女人都勾引走了,出国出国,这群贱人都想疯了?”
“好了好了,别发那么大火,总会好起来的。”我没有办法反驳他,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这样说。
“那个贱女人,贱女人……”大石一边咒骂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下我可就麻烦了,总不能就这么放他在马路上大睡特睡吧,算了,谁叫我是他的哥们儿呢,背他回去吧。
我毫不费力地把他扛在肩上,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大石有这么轻吗?记得以前我背他都很费力的,难道说是我的力气变大了?
“翔哥,你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女人啊……”大石一边睡一边喃喃着。
“呵,没白把你当兄弟,还记得我的事呢。”我笑了笑,“可惜我还没找到喜欢的人哩。”
不知怎么的,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这是谁?我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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