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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西是忘了他还在古天远身边的时候,ji就天天的在他耳边烦他。也是,古西真的很难健忘。

    人家说健忘的人会很乐观,活得很开心,但放在古西的身上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车到了学校后门的时候,古西才发现在他怀里的言笑笑已经睡着了。“笑笑?起来。回去再睡。”

    言笑笑揉了揉哭肿的眼,迷糊地应了声,“嗯。”可是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古西的身上。

    摇了摇头,付了车钱,把言笑笑扛出出租车。

    “哥哥,我今晚要和你睡。”迷糊的言笑笑把古西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不过,估计换了别人言小朋友也能把别人当成哥哥。

    “…”古西现在是无语了。

    这小孩还真是像小孩来着,谁相信他是个十六岁就上大学的神童!也是在开学很久之后,古西才知道a市的高考状元是言笑笑,还真是一点都很不看不出来。难怪他们住在一起。

    当然,他们读的都是同一个专业这也是一个原因。

    也许谁都想不到,他们两个看起来这么单纯的小孩会在t大读金融管理。起码,像言小孩这样的温室里的小公子,应该读点美术之类的,像上官云阳,是家里的二小公子,学的是美术,什么都不干,天天到处跑,名义上是写生,实际上谁知道。

    你问古西的原因,他会告诉你,想赚钱。而言笑笑呢?给古西的答案是,哥哥太辛苦了,我要帮哥哥。

    看着躺在床上的言笑笑,古西笑了笑,也许,很多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只是,知道又怎么样呢?

    “睡吧。”古西给言笑笑盖好被子,掐掐他的脸。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古西的恶趣味才会露出来吧。

    放轻脚步,关了灯出去了。

    当然,要他和别人睡觉是不太能的。和古天远睡觉是因为那是他可以依靠的人;而南宫祺俊呢,那是因为被逼的。他是这么想的。

    南宫祺俊么?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看到今天言笑笑所看到的一幕。那时候,估计他就能解脱了吧。

    只是,谁能料到最后呢?而古西,更不会想到他最后是带着满身的伤痕远走他方。

    ☆、第25章 慕家 (2643字)

    法国慕家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两手交叉放在身后。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花园,黑色的眼瞳却是一片沉重。

    男人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你是绝对想不到他就是在法国古老家族慕家的掌门人,今年已经四十几岁了,只是岁月并没有在他的容貌上留下太多痕迹。

    晨晨,秀雅,这两个在他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人,在这一刻,在以后,都不会再在他的身边了。

    沉浸在回忆里的他,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一年多前

    躺在病床上的夫人,容颜憔悴。她,曾经是那么的美丽,在病魔的折磨下变得是这般的憔悴。

    她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她已经是风烛残年的黄花了,可是他的丈夫还是一如年轻时的俊美,不曾改变。身为女人,这样她觉得很自愧不如。

    刚从加护病房出来的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床前,她觉得心里很安慰。

    “秀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有没有觉得好点?”如风的声音是那么地轻柔,充满了担忧。

    她的丈夫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关怀。看到他的丈夫这么多年来对她都是那么爱护,在这一刻,她觉得人生这样也足够了。

    “一临,我要去照顾我们的孩子了,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深深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里是不舍的泪水,“我担心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人陪伴你,你会觉得孤单。”

    “乖,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以后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好好地把身体养好,赶紧好起来。”慕一临温柔地笑了笑,摸着妻子的手。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是脑癌晚期,已经无药可救的了。他觉得很悲伤,他的家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慕家虽然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但是为了避免出现家族纠纷这样的情况,慕家一直是以一代单传这样的方式生存下去的。而到了他这一代,他的孩子已经离开了他到天国去了,而现在,他的妻子也将离开他。

    “一临,要是我做错事,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会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的情分上原谅我吗?”她的眼泪在往下掉,眼里满是挣扎。

    她不知道,她犯了那样的错误,她还能不能得到她丈夫的原谅。这么多年里,她一直活在懊悔里。这一刻,也许她就能得到解脱了,可是,她怕!

    “傻瓜,说什么原不原谅的。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他笑了笑,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那些年里,他们是相爱的,可是,感情是会变的,变得淡如水。而他的心,也越发地轻了,没有太多的感情负担。

    “一临,你听我说,听我说——”紧张的情绪令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我当年生的是双胞胎。”

    “什么?”慕一临震惊地愣在那里。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就那样地把小孩抱走,真的很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内疚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对孩子的内疚,以及对丈夫的内疚,让这个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家的女人声泪俱下。

    “我不明白。”他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

    当年的他的妻子在中国生产的,他因为在法国的公司出了问题,到小孩生出来的第三天他才赶到a市。那时的他见到妻子和孩子都平安地在医院,从来就没有想到他还会有一个孩子是他不知道的。

    “那孩子是个——”这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没法去用言语说出她孩子的残缺,她紧张地抓着自己丈夫的手,“呼呼——他是个——”

    “是什么?快告诉我,告诉我原因啊?”慕一临抓着自己妻子的手,想从她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