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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_分节阅读_26
    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贾琏说:“胸口有点疼,凤儿,你过来一下,扶我躺下去,可好?”

    不好也得好啊,夏叶只好又转回去,将他背后靠着的几个靠褥靠枕什么的搬走,然后搀扶着他躺下去。

    可是,这厮的动作要不要这么夸张地慢啊,那一大片耀眼的雪白胸膛就在夏叶的眼前晃,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色|诱啊色|诱……

    ☆、第36章 一更

    夏叶觉得这段时日在府里养伤的贾琏有些不一样了,具体的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很黏人,而且,光黏她一个人。然后呢,快两岁的大姐儿也正是爱黏着娘亲的时候,这一大一小两个简直要忙得夏叶脚不沾地,偏偏还都是她推脱不了的,当然,大姐儿黏着娘是夏叶喜欢也不忍心推脱的,至于贾琏这家伙……哼哼哼,他打的什么算盘,仗着那一点伤撒娇弄痴地到底想怎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门口那边传来平儿带着笑意的声音:“哟,是鸳鸯姐姐来了啊,今儿怎么有空,特意到我们这里来转转?”

    随即是另外一个女声,声音较之平儿娇柔婉转的要硬一些,想来就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鸳鸯了,夏叶见过她几次,不算熟,此时听得她说:“我来,是老太太打发我给琏二爷送东西的。看,这个羊羔肉可不是一般的羊羔肉,是胎羊,没见过天日的东西最是滋补的了,老太太上次吃了就赞好,今儿大厨房又做了,老太太想起琏二爷如今因着伤也要多养养,便令我送来。”

    平儿很殷勤地接了鸳鸯手里的提篮,满脸堆笑地说:“二爷好口福,今儿又偏了老太太的体己菜了,还特为劳碌姐姐亲自送来。”

    平儿揣摩着鸳鸯的来意,觉得送汤送菜什么的再怎么彰显老太太对琏二爷的宠爱之意,也不能偏劳到鸳鸯的身上,除非……要么是鸳鸯心里有了二爷,趁着送汤水的机会来接近二爷,要么,就是老太太有什么心腹话语要鸳鸯传达,便借了这个名目……要是前一项么,姐姐你还是歇了那心思吧,咱们琏二奶奶刚强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何苦来淌这一趟浑水?

    鸳鸯倒是也听出来平儿这特意将口音咬重的“亲自”二字,知道平儿这个机灵鬼已经猜到了,却也不言语,而是侧头看了看内屋的方向,笑着说:“二奶奶在不在?今儿顺道,看看二奶奶,说会子话。”

    平儿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鸳鸯真实目的是来找二奶奶的了,忙笑吟吟地说:“哟,那还正巧了!二爷才歇下,不然二奶奶也不能有空。我进去问一声。”

    鸳鸯抿嘴一笑,打趣地说:“哟,琏二爷伤着的这些时日,倒是把琏二奶奶忙坏了,不过,也是你们这些人躲懒,不好好帮着琏二奶奶伺候爷们,不给二奶奶分忧,才叫二奶奶忙得不行。”

    平儿笑着回身拧了一下她的胳膊,说:“你知道什么?我们二爷现在只要二奶奶伺候!”

    鸳鸯心下有些诧异,这是什么状况?她可是一向都听说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面和心不合,刚刚娶进府那会子还好,蜜里调油一般,后来两口子都管着贾府的家务,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可是,二奶奶性子刚强,手老是要伸到外面去,对着二爷扭手扭脚地非要依着她的才行,男人哪有不好面子的,加上琏二爷又是个花花肠子,几下里不和,也就渐渐地就生分了,就是奴才也分两路,一路跟着二爷,一路跟着二奶奶……现在怎么忽然就好起来了?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管不着也没空管,还是老太太叮嘱的这一件大事要紧,鸳鸯忖度着,饮了一口小丫鬟送来的待客茶。

    里屋里,平儿轻轻巧巧地进去,恰好看到二奶奶就坐在榻上,眼睛直视着她,说:“是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她来做什么?”

    平儿心里一叹,二奶奶这眼明心亮的,果然也在疑惑鸳鸯的来意,便忙挨近二奶奶,以低得近乎耳语的声音回道:“婢子不知道。她说的是老太太指派她来给二爷送汤水的,但是,却没找借口见二爷,倒是寻上二奶奶您了。婢子琢磨着,是不是老太太有什么话要借着她的口……”

    夏叶做了个“止住”的手势,说:“我也这么想。既然如此,你安排一下,等会儿让我和她好好说说话,你就在屋外守着,别叫人听了去。”

    平儿忙说:“是。”

    一时,鸳鸯便被引进了内屋,门外有平儿亲自守着,不叫闲杂人等进去随意打扰两人的密谈。

    幸亏有平儿在外面挡着,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来找二奶奶的人简直要把门槛踏平了,串门的,问事情的,探病的……叫平儿一一打发走了。

    唯有个旺儿媳妇是二奶奶的心腹,立等着回复才好去办事,无奈平儿不许,只好告诉平儿,说:“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情要讨二奶奶的示下,一个事,是尤家的事情。我家那口子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什么三姐已经自己吊死在牢里了,也就免了在菜市口砍脑袋了,老娘死在牢里,现在只剩一个二姐,说是要被发卖到窑子里去,结果她之前的那个男的叫张华的倒是有情有义,拿了十两银子要买下她来,我家那口子便差使我来讨二奶奶的明示,看叫不叫那张华买下二姐?还有一个事,就是二奶奶之前放贷的事,已经两个月都没放了,那边的人在问呢,说如今这利子钱正缺呢,二奶奶要是有钱,他们除了还照旧给三分利之外,再添补上一些利息也使得。”

    平儿忙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二奶奶这会子正在见客呢,一会儿客走了,我告诉奶奶,再做定夺,到时候再唤了你来。你现在且回家歇着吧。”

    平儿这边话没说完,一个小丫鬟走过来,急急忙忙地说:“平儿姐姐,二爷醒了,正一叠声地找二奶奶呢。”

    旺儿媳妇忙说:“那平儿姑娘我就走了,有什么吩咐,叫个婆子去我家唤我来,什么时候都使得,就等着奶奶的示下呢。”

    平儿答应了,回身再看着那急天慌地的丫鬟,拧了拧眉,说:“二奶奶忙着见客呢。你也是服侍了二爷二奶奶两年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老成?二奶奶不在,你们就不成了,二爷就没人服侍了?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

    那丫鬟苦着脸说:“那怎么办呢,我们这些人,二爷又不喜欢。若不然,平儿姐姐你快去吧,”

    平儿说:“不行。我这也走不开,二奶奶忙着,我哪里就得闲了?让二爷自己克服一下。”

    丫鬟哀求地说:“如今二爷不知道是怎么了,轻易不喜欢我们这些丫鬟挨近他,何苦上前去讨骂?平儿姐姐,你就去一趟吧,全当疼我们了!”

    平儿被怄笑了,说:“二爷脾气好,再不待见你们,顶多也就是骂两句,还能上手打你们不成?何苦做得这么可怜样儿?我和二奶奶是真有事,弄完了就过去,叫二爷暂且忍耐些个。”

    那丫鬟只好走了,恰好遇上安姨娘,问:“二奶奶不在?那二爷是不是没人服侍?正好我给二爷新做了一双软鞋,给二爷试试脚,顺便看看二爷。”

    丫鬟求之不得,心想,这安姨娘和平儿姐姐一样,都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转成二爷的屋里人的,尽管没有平儿姐姐能干,服侍二爷也比她们这些丫鬟要好得多吧。

    安姨娘便进了贾琏养伤的内室。

    丫鬟在外面听着动静。

    一会儿,听到一个茶盏摔碎的声音,叫这丫鬟心里颤了颤,想:神天菩萨!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第37章 二更

    话说贾琏醒来后,没像往常一样见着守在一旁的自家媳妇儿,顿时不爽,冲着赶来伺候的丫鬟拧了拧眉,嫌弃地说:“爷不要你们伺候!二奶奶哪儿去了?”

    丫鬟在心里腹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二爷,您现在可比大姐儿黏着娘还要厉害呢。大姐儿醒了一般地要闹着要二奶奶,可是,给个玩意儿或是啥新鲜吃食就哄住了,可不像您这般一时不见二奶奶就急得什么似地,敢情您越活越回转了去,变成了要吃奶的奶娃儿不成!

    想归想,主子的意愿却不能违逆,丫鬟一脸赔笑,低声下气地说:“二爷,好像有客来给您探病来了,二奶奶代您相陪着在那边屋里喝茶说话呢。”

    贾琏不悦地说:“哪来的客啊?这么没眼色!明明知道二奶奶要伺候病人走不开,还不赶紧放下送的东西走人?只管赖着我们屋里干什么?未必还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成?你去看看去,要是没啥事,叫二奶奶打发那什么客走了便是!”

    丫鬟无奈,只好出去寻二奶奶,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二爷这一伤着躺下了,倒是养出些怪脾气来了!比宝二爷还怪!宝二爷是只肯要长得俊的丫鬟伺候,二爷现在是只要二奶奶伺候!简直就不像二爷了!记得以前都是丫鬟们远着二爷,生怕端茶递水的时候被他摸小手占便宜了,本来被英俊的二爷摸一下也少不了一块肉,可是,丫鬟畏之如虎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二奶奶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叫她瞧见了什么不妥,皮都要扒一层下来,谁还敢呢?别说别人了,就是明公正道给开了脸做了房里人的平儿姐姐也不敢轻易靠近二爷,就怕二奶奶吃醋。现在倒好了,没有二奶奶在跟前,二爷倒是自觉自愿地变成节妇了!别说吃哪个丫鬟的嫩豆腐了,反而是把他自己看成了嫩豆腐,轻易不叫人进前!简直跟变了个人似地!

    丫鬟走了一圈回来,到处碰壁,顿时犯了愁:怎么今儿个是忙人都凑一块儿了!二奶奶忙着就不说了,连平儿姐姐都忙得不行,偏偏那牛心左性的琏二爷就只二奶奶伺候,这可怎么办呢?

    正当丫鬟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安姨娘,而且,安姨娘知情识趣,主动要求去伺候二爷,还找了个“试鞋”的借口,嗯,不错不错。丫鬟在心里忖度,觉得妥当了,便将安姨娘引到二爷的内屋门口,瞅着她袅袅婷婷地进去了。

    丫鬟本来在门口听动静的,却又一眼瞥见那边茶盘里有喜欢吃的蜜枣,剩了几颗还没被管碗碟的婆子们收走,正好四下没人的机会,丫鬟便掏了个帕子出来将碟子里的蜜枣都兜了起来,美滋滋地想着藏起来留着晚上吃,于是,就没顾上留意二爷房内的动静。

    而内屋里的贾琏呢,等自家媳妇儿等了好一阵子,等得焦躁起来,正打算扯开嗓子吼一声那一脸呆相的丫鬟,却听到帘子打起来的声音。贾琏顿时心里一喜,心道:凤儿总算来了!却故意一歪身又倒在引枕上,背对着帐子,想引着她来玩乐逗弄。

    贾琏觉得自己一定疯魔了,就是当年和凤儿新婚时的情浓时分,也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天天躺在床上养伤,把脑子给睡糊涂了,居然又待见起了这几年都嫌弃得恨不能休之而后快的发妻,还稀罕得不行不行地!

    究竟是因为什么,贾琏也不明白,也许是被长剑贯体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时的懊恼顿悟,也许是垂危时分在鬼门关口徘徊的灵魂深处的悔恨,也许是苏醒过来看到她在他身前忙活时额头晶亮的汗珠时的感动,说不清道不明……

    正当贾琏因为媳妇儿靠近的脚步声而心情激荡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声娇滴滴的“二爷”,音调里虽然满是关切,却压根不是媳妇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