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炼丹术是跟谁学的?
陈丰的心里不由升起了长长的疑问。
然后又转念一想,难不成,也是临时领悟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当时领悟出了好几本灵技,还都是非常厉害的玄阶灵技。
这种天赋,如果能够转换在炼丹上面的话,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旁边,柳安阳继续低声分析“这小子,面不改色,控制火候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连细微的温差都能感受出来。”
“喔曹,这种手段,简不比我的炼丹师父弱啊!”
尹小正呼吸不由一滞“城主大人,您说的师父……是……”
“是……是……他吗?”
柳安阳重重地点点头“不错,我当时的师父,就是主城之内唯一一名八品炼丹师。”
“他的炼丹术,可以说已经到达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
“有时候我怀疑给他几根普通的野草,他都能炼出丹药来。”
八品炼丹师。
尹小正不禁沉浸在深深的怀念之中。
那位老炼丹师的强大,整个主城都到处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柳安阳叹了一口气“唉,可惜啊。”
“可惜我师父年事已高,即便身边有强大的丹药,也无济于事。”
“人,只要没有触及到真正的天地之道,终归要走向灭亡。”
“这是永恒亘古不变之事,那么的公平,那么的残酷,那么的真实。”
陈丰“……”
不得不说,这城主确实有点东西,真的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小时,炼丹房里,陈天行大喊一声“收!”
只听得呲溜一声,那炼丹炉中的几枚丹药便飞到了陈天行的手里。
他也不藏着掩着,就给大家伙看。
“你们看,这就是我炼制的五品丹药朝元丹,吃了之后,功力大增!”
“福元老师,你要尝尝吗?”
福元走到陈天行身边,拿起他手中的丹药,仔细观摩了一会儿,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五品,真的是五品朝元丹。”
“你……竟然真的会炼,不只是在吹牛。”
陈天行傲然全班,昂首挺胸“那是当然。”
“我陈天行是一个真诚的人,从来不说假话骗人,只要是我说出来话,那必定就是真的。”
“现在,你们该信了吧?”
班级里的那些学生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他们木讷地点着头“信了,信了,这回是真的信了。”
“没想到陈同学你竟然这么厉害,连五品丹药都会炼制。”
“是啊……五品,这可是五品啊。”
“我听父亲说,他现在不过就是五品的实力,如果能够招揽到一名五品炼丹师,他牙都能笑掉了。”
“……”
陈天行觉得这群孩子果然有点幼稚,说着说着竟然还扯到他们父亲身上去了。
他转头,看向福元“福元老师,要吃一颗尝尝吗?”
福元冷哼一声“吃一颗尝尝?”
“难道你不知道,五品丹药朝元丹,只有朝元境界的人才可以吃吗?”
“低于朝元境界的人吃了,会爆体而亡的。”
“这种丹药小常识,你也不知道?”
“你想害我?”
赵阳立马摇头“福元老师,你错怪我了,我是一个好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福元“???”
“这可是基本常识啊,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炼丹的?”
陈天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这么炼的。”
“反正就随便一炼,就炼成了,也没费什么事。”
福元“???”
听听,这是人话吗?
福元觉得陈天行可能是在说猪话。
随便一炼就炼成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装比之人。
可怕,太可怕了。
他黑着脸,看着陈天行“陈天行同学,你认真的?”
陈天行点点头“是啊,我认真的!”
“我真的只是随便炼一炼啊!”
“嘶~!”
炼丹师里的那些学生闻言,不禁纷纷倒吸凉气,眼中满是惊骇。
天才,什么叫做天才,这就是天才,随便一炼就成了。
他们觉得,他们跟陈天行一比,那简直就是废物啊。
他们有点沮丧。
“我父亲之前还夸我天赋不错的,怎么现在有人这么强?这跟我想象的世界有点差距。”
“唉,谁不是呢,我父亲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谁知道……班级里面新来的陈同学竟然如此变态。”
“说实话,我想认他做老大了。”
“做老大?”
“好主意!有这样的老大,咱们以后还怕被别人欺负吗?”
“不怕!”
炼丹师外。
柳安阳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默之中。
“陈天行那小子,果然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各个方面都有着不错的天赋。”
“有了天赋,有了实力,那么叫嚣便称不上是叫嚣了,装比也称不上是装比了。”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种人才,我这个城主,可以勉强忍受他之前犯下的错误。”
“不过,我女儿明天要直接升到三年级,尹老师,你知道吗?”
尹小正连连答应“城主大人,小人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请城主大人放心。”
柳安阳点点头“嗯,不错。”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不过,陈天行虽然是一个人才,但是还需要磨炼。”
“未经打磨的人才,只是人才,可是一旦经过打磨,人才,就是有用的人才。”
尹小正“……”
陈丰“……”
说的好特么有道理的样子,我们竟然还无从反驳。
“好了,看也看完了,该回去了。不过,你以后必须要建立各种障碍,让她们没有办法见面,交流,懂吗?”
尹小正自然知道柳安阳说的是什么,他连连点头“是,城主大人,有了您的吩咐,我做起来就放心了。”
柳安阳“好!”
“陈兄,咱们继续去喝酒。”
“尹老师,你就不必跟过来了。”
尹小正刚刚迈出去的腿,顿时又收回去,立在原地,直直地看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