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人在接触婚姻的时候,都是新手。虽然在进入它之前,很多人告诉会警告我们,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既然大家都是新手,那么多都挺过来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听不过去的。
我一直觉得,喜欢把自己事情想复杂的人,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复杂。而我是个懒蛋,喜欢简单,陈飞扬是一莽夫,天生简单。
我喜欢且欣赏他的痛快,作为一姐姐,他的一些小幼稚小莽撞,我也能理解,觉得都不是多大的事儿。
结婚后,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钱去度蜜月,其实我对这事情也没太大的向往。做老师是有寒暑假的,陈飞扬现在还是个闲人,等我放假的时候,我们再补上也不着急。
但我的婚假还有两天,就这么窝家里打发了也没意思。适逢五月,我们旁边有个小城,每年都会搞月季花节。
于是我和陈飞扬,带着吴玉清和陈飞扬爸妈去参加这个节日。也没太特别的,就是有一花街,街上是各种各样的花卉植物,所有的节日,其实到底都是为了贩卖盈利,不过整体氛围还是很浪漫的。
据说晚上还会放烟火。
悲催的是,大姑子陈姗姗回来了。我早知道,以后跟陈飞扬过日子,和陈姗姗有点磕磕绊绊在所难免,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到小城之后,我们打算住两天,先找个地方休息。我和陈飞扬新婚燕尔,当然是住一间房,陈飞扬爸妈一间房,陈姗姗嫌弃吴玉清,不肯和吴玉清住同一间房,两个人就分开住了。
五月中午其实已经有些热了,安顿好以后,一家人出来逛,陈飞扬拉着我的手,很幸福的感觉。
他很爱我,从各方面都感觉得到,当然,我也是会好好爱他的。他总是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嘴巴上最喜欢挂着话是,“等我以后赚大钱了,怎么怎么样……”
此时我每个月保底工资一千四,他有三千块政策补助,除了买房子欠了点钱以外,我们的生活压力并不大。
但陈飞扬总说要去找工作,这个我不拦着他,随他就好。
陈姗姗爱买东西,买完了自己不拿,总让陈飞扬帮忙拿,这事儿我心里有意见,默默忍了。
然后我和陈飞扬看到了一辆小花车,其实就是个三轮,三轮车上堆满了花,各种颜色簇在一起。这辆车在街道尽头一个拐角的位置,挺冷清的,周围什么人。
花街在一条老街上,两侧的房屋也都是一层民房,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有点恍惚。记得当年我玩游戏的时候,有段时间搞节日活动,游戏里就有很多这样的花车,我经常躲在花车里面,让覆水难收满世界的找我。
此刻看到这个,我不禁在想,游戏里果断是不现实的,真正的花车下面全是花盆,哪里躲得进去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陈飞扬问我看什么呢,我也没想瞒他,说:“想起点儿以前玩儿游戏的事情。”
自从和王昭阳闹掰以后,我再也没上过那个破游戏,连那台电脑我都不开机的。
但陈飞扬是玩儿游戏的,基本也是什么游戏都玩儿,他说:“老婆你以前的账号还在么?”
“怎么了?”
他说:“给我玩儿呗,反正你也没时间。”
我又愣一下,“我那是女号。”
当初我还和王昭阳好着,陈飞扬还在追我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我不想理他,经常就说自己玩儿游戏呢。
为了接近我,陈飞扬也在游戏里创建过账号,找我拜了师父加了好友,然后自己去玩儿自己的了。
但是他玩儿游戏,除了时间之外基本什么投入,应该属于比较低端的那种。我和王昭阳的时期不一样,我们花了很多钱,玩儿的很高端。
陈飞扬闲着,到底是会玩儿游戏的,他说:“我又不在乎。”
我并不想给他,那游戏里有些回忆,虽然我再也不想动它了,只打算让回忆和山里朵一起,随着游戏的生命自生自灭。
游戏里,山里朵这个人已经死了,不知道覆水难收是不是还或者。
我说:“你不是要找工作么?”
“工作又不是马上能找到,你给我,我正好帮你升级。”陈飞扬说。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于是说,“玩儿什么玩儿,我不玩儿了,你也别玩儿了。”
陈飞扬听我的,暂时忍了,又问一句,“你那个号能卖多少钱?”
游戏账号是可以卖钱的,卖给别的游戏玩家,我那个账号在服务器里算是个土豪账号,装备啊时装啊都非常到位,反正就是很值钱。
“两千?”我回答。
他有点激动,“你要不玩儿就卖了吧,时间长了就不值钱了。”
我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敷衍一句,“有空再说。”
这话题就进行到了这里,然后我们一大家人去饭店里面吃饭,陈姗姗开始各种找我的茬。嫌我不端茶倒水不伺候公公婆婆,我和陈飞扬刚结婚,暂时还不想和她打架,所以我忍了。
这次月季花节之行,除了我和陈姗姗互送白眼之外,没太多可说的。住下的最后一天晚上,陈飞扬出去和他爸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回来以后我有点不想搭理他。
陈飞扬品质很好,现在我最看不下去的,就是他喜欢喝酒这一条,当然他没有喝完酒打老婆的嗜好,他就是一喝完酒就喜欢胡闹,喜欢拉着你陪他说话,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他睡着为止。
一整天都在逛,我其实挺累的,想睡觉。
陈飞扬抱着我,说:“老婆你给我讲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
“你在学校教孩子,不要给他们讲故事么?”
我有点不耐烦,“我教的是小学又不是幼儿园。”
他说:“你就随便跟我说点什么,一直在说话就行。”
“我真的累了,睡觉吧好不好,乖。”我拍拍他的脸,把他的手臂枕在脖子下面,搂着他的脖子想睡觉。
我想赶紧睡着,因为我害怕,这两天我很怕一件事情,就是陈飞扬要跟我爱爱。
18cm,说起来新鲜,是女人向往的神器,真的用起来才知道,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驾驭得了的。我就驾驭不了,要是哪天不用爱爱,就好像不用起床上班一样轻松。
陈飞扬听话地闭眼睡了一会儿,没睡着,又开始说话,“你给我讲讲学校里的事情吧。”
“学校里没什么可讲的。”
“你就讲你教学生的事啊,你怎么教他们,他们怎么学,不听话的时候怎么办?”
我已经困了,吐了一个字,“打。”
“打了学生不告诉家长么?”他絮叨。
我说:“吓唬。”
“怎么吓唬。”
我咬牙叹口气,“再说话就把嘴给你缝上。”
他憋了憋,还是没睡着,又说:“有没有那种特别调皮的男生,欺负女同学什么的。”
我这会儿已经快睡着了,他还在叨叨,就有点怒了,“你能不能睡觉啊!”
他抱我,“我不困,我想和你说话。”
“但是我困了呀。”我好声好气地抱怨。
他却好像听不到,“那你就说说,你都教学生什么东西。”
“跳舞。”
“怎么跳?”
我彻底失去耐心,吼了一嗓子,“我跟你说了你懂吗!”
他被我吼得不说话,但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
我觉得吧,陈飞扬这就是喝多了,话唠,但是我今天真的没心情跟他说话了,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要不是为了等他和他爹喝酒回来,我早就睡了。
我背过身去不理他,过了没多久,陈飞扬开始用下面捅我,捅得我心里一阵烦躁。但是我也没反抗,我咬咬牙,要做就做吧,做完他就困了,就可以怪怪睡觉了。
就这么忍着,陈飞扬把我翻过来开始进攻,被他吭哧吭哧耕地的时候,忍受着干涩的疼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矫情,心里感觉特别委屈。
我真的不想做,我跟他说了多少次,我不想,可他就是忍不了。
昨晚他就睡着了,我看着旁边这个傻傻的男人,婚后第三天,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不快乐。
陈飞扬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了我一下,算了算了,这个事情还可以再沟通,我不能要求太高了。
周一我要回学校工作,晚上还是被拉着HHHHHHH……
第二天到学校,我不舒服,肚子疼。但我又不能跟谁说,不能表现出来。办公室里,大家都在闲扯淡,问我结婚的事情,我笑眯眯地回应,小音好死不死来一句,“那天王主任带你出去说什么了?”
我愣了下。这是我现在最发愁的事情,我和王昭阳居然他妈的是同事,以后有交集可怎么办。
我没回答小音,问了句,“那个,儿童节的事情,和初中部没关系的吧?”
小音摇头,“应该没初中部的事,不过到时候全校都师生都会去看,唉,开会说你得准备三个节目,我这边也三个。”
我抽抽嘴角,心里在这嘀咕,妈蛋,这活是不是没法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