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豹头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蝴蝶刀,夏海天当时便老实了,双眼低垂,是一声也不敢吭。
而夏母和夏旭阳也被吓得是一动都不敢动,满眼惊惶的看着丁阳和江红缨。
“夏海天,君豪公司的副总!我说的没有错吧!”
到了这时,江红缨这才迈着曼妙的步伐,走到了夏海天的身前,小声的说道。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夏海天听江红缨一句话便揭了自己的老底,只觉得有些不妙,惊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向你讨个公道!”
江红缨轻声而笑,这才又看着吓得一声不敢吭的夏旭阳,“你儿子伙同一个叫向北的学生,开金杯车去撞我老公。如果不是我老公躲得快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成尸体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怎么办?”
夏海天真是无比的憋屈,他也听出了江红缨口中的老公就是丁阳。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丁阳这个学生,是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嚣张而且美丽的女人的老公的。
他并没有听夏旭阳说,开金杯车去撞丁阳的事情。此时听江红缨说这事,还以为她就是在敲诈自己。
毕竟自己的儿子可是被人打断了腿,躺在病床上。而江红缨口中的老公,可是好好的站在那里。
不过,夏海天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江红缨讲理,他现在只盼着先把江红缨给糊弄走再说。
想到这里,他是满脸堆笑,“这位大姐,我在道上也有几个朋友。说不定大家还认识呢?”
“是吗?报上名来,让我听听!”
江红缨笑道。
“道上的四哥,是我的朋友!”
夏海天不假思索的说道。
“四哥,叫什么名?”江红缨皱了一下眉。
“他的名字,我可没有资格知道。要不,我打通他的电话,你们两个谈一下!”夏海天委曲求全道。同时,还看向了自己的口袋,那里正装着他的手机。
“好呀!你打吧!”
江红缨点了点头,示意豹头把刀给收了起来。
看到蝴蝶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夏海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四哥吗?我是夏海天呀!现在有个道上的朋友,想和你聊几句,你看你方便吗?”说话的时候,夏海天显得极为客气。
在他拨通电话的时候,夏母和夏旭阳都在紧张兮兮的看着夏海天,满眼的希冀之色。希望夏海天找到的人,能够压住江红缨和他带来的人。
又说了几句之后,夏海天这才又把电话递给了江红缨,“四哥,让你和他说话!”
江红缨也不废话,接过了电话,放到了耳边,“喂!”
“竟然还是一个小妞,声挺甜呀!找四哥,是想过来HAPPY一下吗?”
电话中的声音很大,也很嚣张。
“好呀,不知道怎么去找四哥呢?”
江红缨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双眼之中却如刀锋一般锐利。
“想来找四哥的话,就来深蓝酒吧,四哥请你好好的爽一下!”
听着江红缨那甜美的笑声,电话中的四哥笑得很是畅快,亦很怪异。
“缨姐,深蓝酒吧是王老虎的地盘。这个四哥应当就是胡老四!”
听着电话中所报的地方,一边的豹头凑了过来。
“缨姐,哪个缨姐!”
豹头的声音并不小,很是清楚的传到了电话中,四哥便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
“给你!”
江红缨冷笑着把电话递给了豹头。
“胡老四,你挺牛逼呀!除了我们红缨会的大姐头,东春市还有第二个缨姐吗?”豹头接过电话之后,淡淡的说道。
“江……江……”
很显然胡老四被吓傻了,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都没有把这话给说完整。
“你是豹头哥?”
而后,他才又试探的问道。
“没想到四哥还记得我豹头的名字!四哥最近是越混越牛逼了。还也让我们大姐头去陪你喝酒!要不要我带几个兄弟去给你松松骨呀!”
豹头不屑道。
“哥,哥,我错了!我哪知道是缨姐接的电话呢?玛得,夏海天,王八蛋,也不和我说清楚。豹头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当小弟是个屁给我放了呗!”
胡老四讨好的声音马上便又响了起来。
“红缨会的大姐头!”
听着胡老四在电话中的声音,夏海天的脸都变了。他虽然不在道上混,却也听说过江红缨的大名。
“她脸上不是有青斑吗?这斑怎么就没了呢?”
上下打量着江红缨的俏脸,夏海天这个毁呀!如果是脸上有青斑的江红缨,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对方的身份。
“胡老四,今天这事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豹头对电话的事可不敢做主,而是看向了江红缨,见江红缨做了一个挂电话的动作,说了一句后便把电话给挂断。
“缨姐,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您看这事弄的!”
夏海天绝对是能屈能伸,不待江红缨说话,连忙凑了过来。一脸的讨好之色。
“那我老公这事怎么办?”
江红缨并没有多话,而是把嘴一呶,撇向了丁阳的方向。
“我们赔,要多钱我们都赔!”
夏海天连忙道,同时,又看向了丁阳,“丁先生,这事都是旭阳的错。您大人有大量,看他的年纪还小。而你们又是同校同学的面子上,便饶他这一回吧!”
“爸!”
夏旭阳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高调而高傲的父亲,现在竟然会伏低做小。心中不忿,张口便叫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他的声音才刚刚响起,便看到夏海天猛得一转头。满眼凶光,直欲啖人。
“还不向丁先生道歉!”
接着,夏海天才又走到了夏旭阳的身边,也不顾及他还躺在床上。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唾沫星子都要喷到他的脸上了。
“我……我……”
夏旭阳一直都受到父母的宠爱,自他懂事之后,父母便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他。哪里见过父亲这种狰狞的面孔,一时之间竟然呆在那里。
“不用道歉了!”
丁阳可没有心思去看这出家庭伦理大剧,将手一抬,便制住了夏海天的表演。
“这次就这么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会杀了他,你们明白吗?”深深的看了夏旭阳一眼,丁阳一扭头,便出了病房。
而江红缨和豹头等人则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