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捂着嘴笑作一团,对马力叫到:“你不是要问我按太阳穴什么鬼吗,就这个鬼,植入式语音系统。”
“嗨!吓我一跳,赶紧的,给哥也植入个”,马力说罢,把脖子伸的长长的。
唐豆豆笑嘻嘻给马力也来了下,将注射枪收进包里,对刘真说:“等下用手表设置一下就可以用了,呼出时按一下耳朵前方的皮肤说出设定的人名,也不一定非要太阳穴啦。”
马力边使劲的活动着脖子边问:“多吉大哥,你说这语音系统咱俩同款吗?”
多吉无语。
刘真将手表系在左腕上,少倾,几乎紧贴表面投射出一个影像,影像和表面平行,大小也和表盘几乎一致,上面显示DNA激活以完成,是否开始设置,刘正点了一下“是”。
影像切换界面,很像手机通讯录界面,刘真输入联系人,马力、豆豆、多吉,然后发现系统有个“所有人”的默认联系人,疑惑的看向唐豆豆。
唐豆豆会意,解释道:“选择所有人,我们大家都能听到,都可应答。”
“哦,明白了”,刘真说完别过头掩着嘴,小声喃喃道:“所有人,请告诉我黑晶石是怎么回事?”
马力大喊:“我听到你说话啦,好清晰,跟真的一样”,多吉没动,唐豆豆抿嘴一笑按了下太阳穴,也别过头小声说:“你学的挺快”,马力再次大喊:“唐妹子,你的声音也跟真的一样。”
多吉剧烈干咳。
“这黑晶石是一种陨石”,唐豆豆说。
“当年地球帝国天空母舰上的激光炮,就是加了用这种材料制造的黑晶滤镜,炮火直接击穿了方舟的防护罩,所以说这种东西对方舟的威胁极大。”
唐豆豆接着说:“好在这种滤镜使用起来消耗也极大,未来地球上的黑晶石已经被地球帝国使用一空。”
“所以他们就穿越到这个时间段的地球上收集黑晶石?”刘真问到。
“这也是我需要搞清楚的问题”,唐豆豆不由得皱了下眉。
“因为虽然地球帝国的异能人非常强大,但是帝国的整体科技水平停滞不前,甚至还有所倒退,他们至今也只拥有古老的单向类虫洞传送技术。”
唐豆豆看了下刘真又解释说:“简单说就是有去无回,所以他们在这个时空搜集黑晶石,究竟怎么运回?我也十分好奇。”
刘真说:“也就是说,如果地球帝国掌握了双向传送的技术,那黑晶石资源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方舟岂不是危在旦夕。”
唐豆豆答:“如果真是这样,未来人类必将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我父亲就派多吉到2008年,早早开始调查,说起来多吉为这件事情,真的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居然能派动我多吉大哥,想必唐老爷子也是个大人物啊”,马力插嘴道。
“那是”,唐豆豆调皮的一笑,说:“家父是人类联盟议会的议长。”
马力嘿嘿一笑,心说刘真你小子狗屎运啊,这波上门女婿不亏,于是接口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公主殿下。”
未等唐豆豆开口马力又问:“那我多吉大哥一定还肩负着保护你的任务吧,说不定还是看着你长大的”,说着把脸转向多吉,“是吧多吉大哥。”
多吉咳得都快晕过去了。
唐豆豆笑了一下:“多吉和我本是同龄哦,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学校毕业后他分到安全局,我去了时空局,这次我们一起从2770年传送过来,因为任务需要,多吉去了2008年,我是在今年,所以多吉看起来要比我老了10岁,多吉真的是为了方舟做出了很大牺牲。”
一阵沉默,“我是自愿的”,多吉终于开口了,然后便在不说话。
马力又侧头看了一下多吉:“多吉兄弟,你好样的,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等任务完成了,再穿回去,又是一条正太。”
多吉心说你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唐豆豆忙解释:“这是不可能的,穿越只是通过时间轴从A空间到B空间,在不同空间所经历的时间并不能回溯,而是累加,多吉虽然本是和我同龄,但从2008年到2018年,他实实在在的过了10年,就年龄上说,他也实实在在大我10岁,我喊多吉大哥也不为过。”
又是一阵沉默,马力说了句:“多吉大哥,真英雄。”然后问,“那岂不是多吉大哥在方舟上消失了十年?”
“这倒不是”,唐豆豆答,“无论你在另一时空呆多久,从出发到回来最多也就几小时。”
马力嘬着牙花子想了想,说:“也就是说上午进这个传送门的时候是个如花少年,到了下午,传送门就有可能突然走出一个半大老头?”
唐豆豆看了眼多吉,低下头没说话,算是默认。
刘真别过头,按了下太阳穴用极小的声音说:“马力,你不把多吉折磨死不算完是吧?搞什么搞。”
马力身体顿了下,不说话了。
这时唐豆豆一脸尴尬的小声对刘真说:“我们出任务,都有纳米设备加强视力和听力,你的话多吉是能听见的……”
“我……”,刘真顿时语塞。
车内气氛略显尴尬,只有李健的歌声依然飘荡在车厢里:
“多少年以后 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 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 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 往日又重现
我们流连忘返 在贝加尔湖畔
……”
为了打破尴尬,唐豆豆对刘真说:“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包贝尔湖畔》,李健唱的”,马力抢答。
“《贝尔加湖畔》好不好,《包贝尔湖畔》什么鬼?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这首歌?你这是要把一车人都搞死的节奏吗。”刘真被马力搞得有点头大。
嗯?包贝尔、贝尔加,差不多嘛,“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马力努力辩解。
“差不多?差大了,这不是小细节好不好,这是中心思想好吗?”刘真想哭。
车内一阵哄笑,刘真发现多吉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笑意。
天色黑透,小切一路狂奔,车厢内早已安静,开车的人也早换成刘真,其他人都已沉沉睡去。
刘真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档杆上,安静地开着车,6缸引擎浑厚的声音非常平稳。
初识小切还是在大学里,当时有位他十分敬仰的教授,在一次课堂教学不知怎么就扯到了这款车,这位教授也有这么一辆,“人人当生而游侠,未来的我和小切会一同老去”,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出于好奇,刘真查阅了资料,原来切诺基不仅仅是一辆车那么简单,他和哈雷机车同样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棱角分明的车身,朴实无华的内饰,动力澎湃的引擎,成为第一批越野人的最爱,他们给它取了个爱称“小切”。
从此,每当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发现小切的身影,都会被深深吸引,他那棱角分明的样子在圆头圆脑的车流中是那样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每每这时,刘真内心便会小小澎湃一下。
想来车内的驾驶者也应该是芸芸众生中的一股清流吧,他们应该是不爱追名逐利自由的人,他们的灵魂也应该是自由的……
不是所有的经典都是传奇,小切是。
驾驶着小切开始一段旅途,一直是刘真的一个梦想,此时此刻,他正在这个梦想之中。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一个接一个地在车前挡玻璃上开出一朵朵小花,雨刷经过后立刻消失无踪,就像时间,你知道它来了,也知道它走了,却无法抓住。
不知不觉的,唐豆豆甜甜的笑脸出现在刘真的脑海,她是个外向、可爱、纯情的姑娘,他这么想,可爱和外向很直观,但纯情是什么刘真也不知道,纯情也许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吗?”黑暗中传来唐豆豆的声音,看起来她好像已经醒了一会儿,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盯着刘真的脸看。
“没什么,那个你盯着我干嘛,你真的会读心术?”,突然被唐豆豆一问,刘真略感慌张的答道。
“哪有什么读心术”,唐豆豆伸展着肢体,打了个哈欠,“刘哥应该是个理想主义者哦”,说完露出狡黠的笑。
“你就是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