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自从村西那边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一路上老娘照例骂骂咧咧,哥哥沉默寡言。夜里躺在呼噜震天的老娘旁边,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全是白日里见到的霍云山的样子。
高大的身材,隆起的肌肉,说话时冷硬的气质,轻而易举抱起宁宛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柔情,都是她以前在这个村子里从未见过的阳刚之气。
没想到今天下午又在村子里见到他,两百多斤一摞的玉米秆子,那男人就这么直接抓着绳子抗在被上,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这要搁在她们家,得分成三捆,和娘分运才能搬回来。
王春妮绞着手指,在他第二次路过自家门前的小路时,着了魔似的跑过去拦住他。
她甚至不敢仰头去看他,一张脸憋的通红,嗫嚅道:“霍……霍大哥。”
霍云山殷勤献得正火热,搬完这一趟就可以去自家媳妇面前讨个好卖个乖,冷不伶仃一个穿着红褂子的女孩子拦着路,不禁疑道:“你是?”
他竟然没认出我……王春妮将自己绣了一个月的手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前天的事情,你别怪我娘……”
“是你。”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霍云山冷声打断,此时他仍旧扛着一大摞杆子,换了个肩膀,粗黑的眉头一簇:“让开。”
王春妮还没从他粗暴冷淡的回应中回过神来,人已经侧着让在路边,男人没有任何犹疑直直走过。就在她以为霍云山的漠视就是最大的侮辱时,一道娇媚的嗓音响起——
“云山~,等着你吃晚饭呢,扛个东西跟蜗牛一样。”宁宛对着霍云山惯常地眼波一扫一转,她一双杏眸生得又大又水灵,做起这动作来总给人一种妩媚娇嗔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声“云山”,叫得霍云山差点双脚一软。
当她的眼风扫到一旁的王春妮身上时,却是翻着白眼啐了一口:“原来是老妖婆教养出来的好闺女,也不害臊!”
王春妮到底还真是十六岁的姑娘,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扭身往家跑去。
两人回到家里,宁宛娘已经做好晚饭摆在桌子上,蘑菇炖野鸡、小炒鹿肉片,外加掺了鸡蛋摊得大饼,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十分丰盛的一顿了。
“云山,你今天辛苦了,多吃点,啊~”宁宛娘笑逐颜开,这些肉都是女婿带来的,自然要给女婿多夹点。
霍云山来者不拒,大口大口扒着饭:“不辛苦不辛苦,娘,你也吃。媳妇也吃,媳妇也吃。”
小小的四方桌,霍云山人高马大独坐一面,宁宛和她娘坐在对面,虽说山珍野物独具风味,她的吃相也极斯文。渐渐瞧他在自家娘面前笑得晃眼,玩性大起,悄悄腿掉软布鞋的莲足伸了过去,沿着男人稳健有力的小腿爬升……
对面的男人浑身一个激灵,那嚼吃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宁宛娘皱眉:“不好吃吗?”
“不……不是……”那只小脚不轻不重的撩拨,一种异样的酥麻迅速传遍全身,犹如蚂蚁噬心一般,让人心痒难耐,渐渐来到他悄悄抬头、胀热的硬物,轻缓揉踩,霍云山握住筷子的手一紧,倒吸一口气,见丈母娘还殷切地望着他,强自开口,“媳妇说……说吃饭要慢慢嚼,对身体好。”
“哎哟,你们处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赶紧给我生个外孙抱抱哟。”
“嗯……~”发现自己溢出口的竟像是呻吟,霍云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艰难地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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