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伤守了雁天涯到半夜。才回屋休息。
雁天涯已经转醒过来。但仍发着烧。雁无伤把自制的药。悄悄的让洛义给他用上。洛义也没多问。
她又不着痕迹的把了雁天涯的脉。虚弱但趋于平稳了。
次日清早。雁天涯已经完全清醒了。仗着身体的底子好。
雁无伤去请了安。
随后去了后园子的枯井。洛义不放心。跟着她一起下到了井底。
井底黑漆漆的。温度倒是不低。洛义点起了火把。
“宁儿小心,这下面湿气重。”雁无伤点头。
观察井壁,皆是石头砌成。潮气附着,触手冰冷。下面的面积目测有三十平方左右。不见有井眼,这口井原就年头多了水干涸了,还是本来就没水?那这口障眼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雁无伤一块石壁一块石壁的仔细观察。
洛义再另一边也同样反复的查看。
“二舅舅,这里有些怪异。石壁像是空的。”
雁无伤带了铁杵。敲出了不同的声音。洛义忙过来。
这处地方在东边的方向。有五六块见方大小。石壁苔藓厚重,污浊湿滑。
“宁儿靠后,舅舅击它一击。”洛义要用内力试试,看能不能打动石壁。
“二舅舅等一下。”雁无伤觉得不能随意的动用武力。谁知道这个地方结不结实。万一洛义的功夫了得。像武侠小说中的爆发力,这个地方塌方了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被活埋了。
“这个地方好像有个铁疙瘩。会不会是机关?”
洛义不得不承认雁无伤心细。他昨日白白浪费了时间。听得雁天涯受伤便急匆匆的上去了。
锈迹的铁块子。碗口大小。在不起眼的角落。
洛义矮下身。用铲子把周边的泥土清了清。让雁无伤过一旁来。
他试着转动铁块。只听的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先前发现的空声石壁开了一道口子。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雁无伤打了寒噤。这么冷!
密道!这是一处密道!通向哪里的呢?
洛义也愣住了。把火把举得高高的。照亮了那处洞口。里面同样漆黑。冷风潮湿。
“宁儿,不如你先上去。去喊老柴叔和柴庆过来。”洛义打算进一步往里走。他不想让雁无伤跟着冒险。
“二舅舅,宁儿以为越少的人知道约好。宁儿不怕,咱们先看过再说吧。”她坚定的看着洛义。
洛义一怔,丫头这是不信任山寨那边的人啊。也罢。他到什么时候都站在丫头一边。雁天涯想要得到丫头的认可,恐怕有难度了。
“也好,舅舅走前面。”说罢,抬步就进了洞口。里面宽敞。大人稍微矮身便容得下。雁无伤现在的身高显得绰绰有余。
地道之中除了冷风不见旁的异常。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没了去路。
洛义思忖了下。有了雁无伤开启门的启发。他沿着石壁找了起来。真给他发现了机关。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雁无伤怔了怔。
外面不是自己穿越过来的乱死坡吗?这个通道正是北坡上。难怪风这么大。年头久了,石壁不严实。风便有孔就入。
什么人挖的通道?
她不由得仔细再观察起来。在那铁块的不远处还有一处凸起。
忙叫过已经站在洞外的洛义。
“二舅舅,这里还有机关。”
洛义回身搬动机关。又一块石壁动了。
“二舅舅,先关闭洞口!”雁无伤急忙道。
洛义也发现了。忙先关闭了洞口。直到那石壁完全打开。
两个人被眼前的东西晃花了眼。两倍井底大小的空间。里面满满的金银财宝。
洛义和雁无伤大眼瞪小眼了半响。洛义忙关了机关。并且做好了埋伏。
雁无伤也没闲着。这个时候她必须要长心眼了。
捡起地上的石子。并着铁杵做了一番布置。
“宁儿这是?”洛义不解。
“做点手脚。免得被人发现。咱们白忙活一场。嘿嘿---”她不好直说自己那是摆了个小阵。
“奇门遁甲?”洛义惊异。他没见过,但听说过,这丫头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给他解毒的那时候就已经很邪门了。山神指点。老天眷顾----
“二舅舅---宁儿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会。这叫奇门遁甲么?”雁无伤问。丝毫没有洛义问之的惊慌。
“造化啊,宁儿,舅舅没见过,不过听闻罢了。切不可为外露。”洛义又为她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丫头本事越多,将来在那样的环境越有保障,担忧的是万一泄露了出来。难免会招来麻烦。
“宁儿知道。舅舅不是外人嘛。”
雁无伤的话洛义很受用。丫头对他不隐藏,他觉得自己更应该护着了。
“好,咱们回去。此间所见不要提及。不是不相信你大舅舅他们。实则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洛义道。钱财与他并非看的过重。而是他还没有对雁天涯达到完全的信任。况且山寨那边什么情形他不清楚。这些金银一旦漏出去会引起争端也说不定。
“宁儿省得。这个地方即便是有人找到,轻易也打不开。”对自己设下的阵法她有信心。除非对方比她更厉害。
“甚好。舅舅高兴宁儿这么有本事!”
“舅舅不认为宁儿是妖怪啊?”雁无伤玩笑道。
“不会,老天知道宁儿受苦之多。为补偿也说不定。呵呵,这些个宝贝留着不动。也算是宁儿找到的。将来留着给宁儿做嫁妆!”洛义真是这么想的。他要这些钱财无用。给孩子留着正好。不然他还想着如何为他们谋一份财路呢。
“嫁妆?舅舅说的宁儿不懂。”雁无伤汗了一把。装不懂吧。
“是啊,宁儿还小,不懂正常,徐嬷嬷适当的时候会教你的。呵呵---”洛义笑。也不是哪方面都早熟的。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里提及已经不早了。就是普通人家,也要开始考虑了,没几年的功夫女孩子就大了,到时候现找合适的人家都是晚的。
丫头自小没娘,哪个肯为她在意那些个。想到这,不禁心更怜惜。
回程较快。待出了井口,以接近午时。他们没有惊动旁人。入井的时候也没叫丫鬟小厮跟着。也多亏了没叫。不然准下去寻他们不可。
“大哥,可好些?”洛义回来就进了雁天涯的屋子。
雁天涯虚弱的点点头。
“大老爷喝了一小碗汤。旁的吃不下。”徐嬷嬷心疼的道。
“徐嬷嬷受累。且歇息下,我来照顾大哥。”
“二老爷不必如此。老奴的分内之事。”徐嬷嬷从昨天就顾不得其他。安排好了丫鬟的事,就全心的照顾雁天涯。旁人插手她不放心。
“嬷嬷歇着吧。二弟留下。”雁天涯费力的说。咳了几声震动伤口。疼得他闭了闭眼。
徐嬷嬷只得离开。
“大哥躺好莫动。伤口裂开便不易愈合。热度好不容易减了几分。大夫再三叮嘱过的。”洛义道。
雁天涯虚弱的笑笑。他是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二弟什么时候也啰嗦了---没事---”
洛义把炭火炉拨了拨。让屋子里再暖和些。
“安心养着。昨晚没发现宅子附近有异样。那口井我下去了,没有发现。明年开春打着井眼,取水吧。”洛义道。
“也好。不太平了,万一不成,只有回山,我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雁天涯道。
“大哥顾虑的是。只是此时若咱们一动。只怕更会引得注意。”洛义道。他不是没想到那层。而是具体什么情形他们不知道。没准儿被人盯上了。动了只会更招人怀疑。一旦途中遇到厉害的埋伏如何能保证全身而退。
“且再观望几日。”
洛义点头。与雁天涯说了几句便让他安静的休息。
他想了想,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应当找两个好兄弟助力才是。可一想到自己的麻烦又有些犹豫。
正待他犹豫不决之时。有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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