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皇指尖轻颤,眉梢中暗杂着莫测的神色,视线悠悠落在元悟身上。对着房九歌说道“今日之事,乃平安预谋天下,想要称位女帝之过。我儿破获有功,理因当奖。”
“”房九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北凉皇,开口正要反问却被北凉皇一口打断,却听他道,“我儿累了,先回寝宫好好休息,婚期将至你该早做准备。”
房九歌心口渐渐发凉,缓缓直起身子眼中的热度渐渐褪却,对着北凉皇行了一大礼,“九歌,拜别父亲。”话音落下,长袖翻飞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宫门。
她为何归来因何而来可如今呢
房九歌立在大雨之中,任凭大雨砸在身上湿透长衫,却不敌心头凄凉。她缓缓回头双眸泛红看着那巍峨的皇宫,这座皇宫之中到底有多少肮脏的事,是非她所知
她此时所做的事,是对还是错
“有些事全凭本心。”宇文榕举着伞站在房九歌身侧,笑着将她纳入怀中,指腹拭去她脸上的雨水,“我家九歌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以后交由为夫来担,可好”
“不好,我是北凉公主,这北凉的子民也有我一份责任。可我”房九歌垂下眼眸,目色晦暗不明。
宇文榕挑起房九歌的下巴,请捏住她的下颚,斜长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道“九歌,你心中既然已经清楚,为何不放手一搏天下是谁的不过是民心所向,天道所归。而那是你父亲纵有错,作为子女也只能担着。”
“”
是这样吗房九歌望着宇文榕,袖中拳头却微微攥紧。
镜面之中呈现出二人此时的景象,苏扶月端着茶面色如常地喝着,一侧的系统看着她这般懒懒散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直道“宿主,你再这样吊儿郎当下去,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哦你有何高见”苏扶月端着下巴,望着系统又喝了一杯清酒,指尖在镜面中微微晃动,浮现的是尉迟靖在现代的景象。
美女环绕,佳人在侧好生快活,倒是叫苏扶月手中的酒杯微微紧了紧。她悠然地松下,视线落在了系统身上,道“系统瞧你日日吃我白饭,不若去楚国走一遭”
“谁日日吃你白饭了我这是替我主人吃,免得你红杏出墙而已。”系统理粗脖子直地对着苏扶月吼道,说完后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
苏扶月抬起手手中多了一面蒲扇,她对着系统脑袋一拍系统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她捏着系统的耳朵,看着它扑腾的双腿。将它直接丢去了楚国,幸灾乐祸地笑道“可别给你主人给烤了。”
“吱吱吱宿主,你卑鄙”系统抗议声渐渐消失。
清风拂过,桃花屋随风扬起飘散在地面,却再无苏扶月的身影。此时一道光在宇文榕的房中亮起,苏扶月扫了眼屋中摆设,接着将视线落在正坐在软塌之上,眉目冷然的人。
“你不必惊慌,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你跟天道兑换的一些事情前来。”天道从不做亏本买卖,而她苏扶月也不愿做强人所难的买之宇文爵她更看好宇文榕。
单只一件事,宇文榕可为房九歌抛弃天下,便比宇文爵那般的人更适合重生而归的房九歌。
宇文榕眉间凝霜,视线微冷盯着苏富裕的视线暗杂着冷芒,对着她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