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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6章 你说混账不混帐?
    沈清赶回去时,坠儿已经带着吕罡和舒颜小心翼翼的朝这边找了过来。
    “出了什么状况吗?”坠儿关切的问,他看得出沈清面色不太对劲。
    沈清轻描淡写的说:“一队夷陵卫遭遇了妖兽,我出手帮了一把。”
    “夷陵卫?他们知道无魂的情况吗?”
    沈清犹豫了一下道:“他们说无魂在蒲云洲战死了。”
    坠儿闻言一脸哀戚的望向了蒲云洲方向,仅管早知无魂凶多吉少,可听到了确切的死讯他还是倍感难过。
    “妖兽都杀到这边来了吗?”舒颜担忧的小声问。
    沈清摇摇头道:“不是水晴洲的妖兽,是咱们这边的妖兽群起而动了。”说完她拍了拍坠儿的肩头,“别太难过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快离开了,从现在起凶险就要与日俱增了,得打起点精神才行。”
    坠儿哀叹了一声,点点头默默朝前飞去。
    沈清说的没错,自那日起,他们的旅途就越来越凶险了,躁动起来的南靖洲妖兽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时不时就要遭遇一场血战,前前后后共历时七年才进入到蒲云洲地界。
    七年中,他们共历经大小五十二战,斩杀元婴后期级别的妖兽一头,元婴中期级别的二十九头,元婴初期及以下级别的的难以计数。他们所带的符箓、丹丸等攻击宝物用去了大半,四人皆累遭伤损,但除了沈清修为又有所减损外,坠儿他们三个倒都没受过太重的伤,而且修为皆有所攀升,尤以吕罡进步最快,这小子颇有些愈战愈勇的架势,在出发后的第五年就结出了金丹,如今已经快要赶上坠儿了,舒颜也到了结丹的边缘。
    吕罡的进展神速是与参悟焚恨贴紧密相关的,在他们所经历的最凶险的一战中,他在最危急的时刻凭着焚恨术救了大家的命,同时也一举把焚恨术突破到了第三层境界。
    沈清在见识到焚恨术的凶悍威力后,曾和坠儿有过一次交谈,除了讲了些和恒思、恒察相类似的担忧外,她竟然极力怂恿坠儿也学一下焚恨术,因为她觉得焚恨术近似于意念法术,这对参悟意念的玄奥有帮助。
    坠儿明白,焚恨贴是乾虚宫的至宝,沈清不便借阅,所以他按沈清说的找吕罡要了焚恨贴参悟了两天,即便是有吕罡指点可他还是一点门路摸不到,最后在兴趣索然之下他直接把焚恨贴借给了沈清,沈清没多作推辞,可也仅仅看了两天就还回来了,这法术她虽能堪破些玄奥,但也学不来,她弄不出来那么强烈的恨与愤,自知没有突破第一层的可能。
    舒颜在灵眼的修炼上也有了点进步,七年中先后引发了十二次,可有十次看到的都是乾虚宫那边的景象,剩余两次连沈清都不知她展示出来的地方是哪。
    乾虚宫那边的战局越打越大了,随着两边后援的不住增加,那边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从舒颜展示的图景看,战场比最初大了至少有五倍以上,不管是乾虚宫弟子,还是天律盟的将士、各门派来的援军,南靖洲这边的修士身后皆飘着丧旗,虽然不是舒颜每次看到的场景都有激战发生,但从这一面面丧旗中不难想像对战之惨烈。
    在舒颜第十次把乾虚宫那边的景象展示出来后,沈清对她进行了悄悄的嘱咐,让她不要再给吕罡和坠儿看乾虚宫那边的情况了,最好自己也尽量别去看了,这令人揪心的场面对他们三个没好处。
    坠儿这些年在修炼上进展不大,在法术的参悟上也没有太显著的收获,因为他要承担太多的守护责任,沈清为了保护他们三个,几乎每逢大战都要受伤,这时候坠儿责无旁贷的要担负起守护之责,这就令他没多少心思去参悟修炼了,但这却让他在沉着、胆量、担当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展,踏入蒲云洲的坠儿脸上虽然还能看出稚嫩之气,但他的眼底已经有了让人能感到可以依赖的沉静之色,坠儿在快速的成长!
    沈清上次跟寻易去蒲云洲救苏婉是走的乱星域,回来则是走的自己所知的秘密通道,这回她依然是带着三人走了那条路,几十年的时间在修士的感受中是短暂的,再次踏入蒲云洲的地界,沈清没法不去想上次来的情景,不管是在乱星域和寻易的争辩,还是寻易一路嚣张的大骂着在蒲云洲横冲直撞,那些场景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太深了,回想起来仿若就在眼前一般。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坠儿见到沈清恍若失神的望着远方,不由紧张凑上来询问。
    沈清抬手指向遥远的地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我上次和寻易走的是那边。”
    “你和寻易?你们俩来过蒲云洲?”坠儿眼中闪出好奇之色。
    沈清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如呓语般道:“嗯,就我们俩,那是我第一次踏入蒲云洲地界,心里很慌张,可万没想到……”说到这里她嘴角的笑意变浓了些。
    “没想到什么?”坠儿舔着嘴唇问。
    “他骗了我。”沈清把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乜斜着看向坠儿。
    “骗你?他骗你什么了?”坠儿愈发的感兴趣了。
    “他没告诉我他已经是紫霄宫的七仙君了,我这边心惊胆战,他却安稳的紧,一路上谁敢挡路他就指着人家的鼻子开骂,还骗我说他这是在虚张声势,是在拉大旗作虎皮,你说混账不混帐?”
    “嘿嘿……,他那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不会是故意害你提心吊胆吧?”坠儿觉得沈清的眼神有点怪,弄得他心里也觉怪怪的。
    沈清不愿多作解释,又把目光投向远方道:“你是没见他有多嚣张,也无法体会我当时有多紧张,最后我们是乘着蒲云洲大司察的啄天雕招摇过市的,即至后来我知道了他的七仙君身份,才知道他那次是多混帐。”
    坠儿干笑着摇了摇头,他算明白了,人家就是触景生情回味一下与寻易相处的美好时光,压根就不想给自己细讲那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