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是满身大汗,眼神狰狞,吓得神智都出问题了,张涵没有马上说话,她安静的等待,让他恢复一下。
张老道平复以后,依旧神经紧绷:“后来,九命狐死了!肯定是那龙血树精索命来了,7日换皮,恐怕,我也命不久已。”
“龙血树精,7日换皮?”张涵又一次联想到7日节律:“这么说,你们是遇到妖怪了?”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否定了:“妖怪?怎么可能,这又不是聊斋,一定另有隐情。”
“就是妖怪,树妖!你是没亲眼见到,那东西太恐怖了!我都是快死的人了,难道还骗你不成。”张老道发至肺腑的说,就差没把心掏出来了。
见他不想在演戏,更不像在编故事,张涵将信半疑的走了出来,若按张老道所言,河西街三叉路口,只有眼见为实了。
张涵神经质的来到了河西街,她隐约感觉有什么声音一直指引着,到了三岔口路,果然在一旁,一家不大的游戏厅映入脑海。
她先在游戏厅外观察了一会,见里面偶尔有几个小孩进出,这才走了进去。
刚走进来,就碰到熟人了:“黑狗?还有小鸟,你们怎么在这?”
黑狗正在摆弄机器,一只手还缠着纱布:“咦!张警官,你也住这一带?”
黑狗好奇的问完,张涵却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俩:“你们是来玩游戏的?”
小鸟端着一个大碗,不停的吃面,见张涵来了,停了筷子:“张警官,我们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是贵客,来来来,你要玩我给你调,随便玩。”
张涵感觉在做梦,这俩兔崽子,变身了吗,前两天还是混混,今天成了老板了:“三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啊,你们没骗我?真是老板?”
黑狗傻笑着说:“嘿嘿,我们哥俩决定改邪归正,做正当买卖,所以盘下了这个游戏厅,张警官,开游戏厅,不算犯法吧。”
“这又不是赌博,当然不算犯法;对了,之前盘给你们那个老板呢。”张涵继续确认。
黑狗不傻,她想打听雨哥的事,多半对他不利,一机灵,编了个故事:“嗨,这店是我老爸以前帮我盘的,都几年了,所以你只能去问我老爸,我还真不知道。”
“你老爸?他在哪。”
黑狗见她没完没了,更加确定了来者不善,诡笑着应道:“在阎王爷那里作客,已经几年了,一直没回来。”
“死了!”张涵诧异的看着黑狗:“一周前,你们在哪里?”
“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周前,我俩不是住在你们局子里吗?张警官,你忘了?”黑狗反到提醒了她。
张涵一听,多半是张老道忽悠自己的,亏自己还信,连聊斋都搬出来的,她摇头自语:“哎,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居然上他的当,现在的人,演技越来越好了,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
“哦,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俩进来打个招呼,那我先走了。”张涵不好意思的说完,急忙离开了。
出来以后,张涵责怪自己不应该相信迷信,这是在病急乱投医嘛。思来想去,这个案子疑点重重,只得从长计议。
她再次拿出了雀十翼徽记,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下一个死者是谁,好提前做打算。包友棠的名字已经灰了,下一个名叫胡先邦:“胡先邦是谁?”
张涵说了一句胡先邦,心里想的确实另外的事情,既然有人已经杀了包友棠,那她一定会去梦婆那里领钱啊!这么说,领钱之人,必然就是凶手了!
反向思考之后,她开始窃喜,加入雀十翼,果然有点用;黑酒堂晚上9点开门,只要她暗中观察不暴露自己,一定会见到那个凶手。
想要观察到位,肯定不能躲在外面,必须混进酒堂,若不被梦婆发现,恐怕只能是换个妆容,还好张涵是个女人,就算把自己画成另外一个人,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不会,找会的人,就这样,在朋友的帮助下,张涵改头换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混混,混进了黑酒堂。
浓妆艳抹之下,张涵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更何况是别人,9点刚过,她就进去了,点了几瓶啤酒,然后蹲在角落,守株待兔。
张涵虽不漂亮,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种场合,也算极品,时不时还有小混混过来搭讪,张涵一句等人,全部弹开。
就这样,她极不情愿的等到了12点,忽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且直奔梦婆而去,立刻引起了张涵的注意。
由于光线暗淡,她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这个女子身穿一套紧身皮衣皮裤,头发扎成马尾,腰细股圆,不看正面都能猜道,肯定是个美女。
女子与梦婆交谈着,而且从梦婆的表情上看,她们似乎很熟,过了一会,梦婆递给女子一个口袋,张涵意识到,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酬金。
女子拿到口袋后,继续带上墨镜,转身低头离开,张涵见她要走,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皮衣女子步频极快,张涵小跑,才能勉强跟上,这女子越走越偏,不一会,路人都看不到一个了,路灯也几乎没有了。
这种环境下,张涵只能看到女子的黑影,害怕跟丢,于是靠近了些;当女子转过一个路口后,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张涵焦急的东张西望,心里暗想:“这眨眼的功夫,她哪去了!”
焦急慢慢变成了惊恐,张涵发现自己恐怕跟丢了,正当她起身想追几步的时刻,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身后,还没等她转过头来,一把尖锐的匕首,已经架到她脖子上了。
“干嘛一直跟着我?”原来是那个女子,她幽幽问道。
张涵不敢乱动,僵住了:“我跟着你,你开玩笑吧,我只是回家。”张涵仰着下巴解释道。
“回家?你看看前面是什么?”女子依旧语气幽暗。
张涵只顾着跟踪,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听女子这一提醒,才发现前面,竟然是一片坟场,吓得她惊出一身冷汗。
“呵呵,别想告诉我,你是古墓派的小龙女吧。”女子露出一种嘲笑的感觉。
这种诡异尴尬下,张涵无言以对,女子又说话了:“说实话,不然一刀杀了你!”
张涵灵机一动:“姑娘你别激动,是梦婆,梦婆叫我来的!”
“她?叫你来做什么?”女子语气变得阴冷。
“别误会,她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怕你半路被劫了。”张涵辩解道。
“胡说!梦婆从来不干这事。”
“那是以前,现在规矩变了,与时俱进嘛,这可是组织给你的福利啊!”张涵幽默的说。
见她满口跑火车,女子真怒了;在张涵说出最后一个自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女子想一刀划破张涵的脖子,还好,她反应快,向下一蹲,一个后踢腿蹬到女子身上,借着这股反力,又接一个前滚翻,从女子的刀下,逃了出来。
还没等她站稳,女子飞身又是一刀,刀刃在张涵眼前划出一道光晕,切断了她的几十根头发,刀气划破了她的鼻梁,流出血来。
这两下,已经不需要再装了,张涵也不是吃素的,双手同时拔出腰带上的两把血凤,双手顺势一合,就像剪刀一样,对着女子的脖子剪去,若是反应慢点,恐怕脑袋搬家了。
还好女子反应也快,头向后一仰,两把血凤剪了个空,只在空气中划出一声刀鸣。
女子退后一步,2人面面相俱,暂时僵持了。
张涵所用的血凤,是两把非常纤细的柳叶短刀,刀身很窄,双面带刃,这种武器,韧性极好,以柔克刚,与斧头硬碰都不会折断,是快速出刀制敌的一种武器。
而黑衣女子所用的也是一把短刀,单面带刃,背后带刺,名约龙齿,这刀很少女人玩得转,因为这种刀,刀体很厚,刀柄也重,一刀下去,霸道刀气都能伤人三分,一般是男子所用之物。
此番站,必定是阴阳之争,要么柔能克刚,要么刚能压柔,张涵知道,自己只能是已快打慢,以巧搏直,而且不能久战,因为自己稍一疏忽,只要中了一刀,就没命了。
皮衣女子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对付张涵的双刀血凤,只能采取剑不出鞘的战术,一旦出鞘,等于把自己暴露出去,若不能一刀制敌,血凤之快,自己也会伤痕累累。
于是,女子并不急着进攻,等待张涵的先手。互相都猜出了对方的心思,张涵不在犹豫,后腿一蹬,双刀旋转而去,目标不是女子的要害,而是她的手臂。
这战术,似乎已在墨镜女的预料之中,她轻轻退后两步,顺着张涵旋刀的方向,顺时针扭过身体,反手用刀柄像张涵的手臂砸去,结果,张涵重了这一后刀。
龙齿这种刀,刀柄威力也很强,如果运用得当,可摧筋断骨。张涵中了这下,也不好受,手都差点变了形,还好血凤是双刀,另外一刀及时赶来,砍伤了女子的手臂,互相伤害后,2人又一次分开。
此二番站,互有输赢,张涵若不是细胞被改造过,恐怕已经当场骨折,而对方女子,被张涵砍伤后,竟一滴血都没沾上,张涵看着刀刃,明明砍重了,对方衣服都破开了,为什么没有血迹。
还没等她想通,女子下了先手,把刀一甩,空中接住反手握刀,借着余力,一个回马枪杀来,没有半点犹豫。
张涵强忍巨痛,向前一顶,避开了龙齿的刀尖,中近距离是血凤的强项,张涵利用寸拳之力,左右开工,给女子的身上来回画了两笔,直接在皮衣上,写下一个大大的X,露出了肌肤。
这两刀虽是寸力,但也划破了女子的皮肉,但是与之前那刀一样,依旧见不到红,张涵一惊,向后一大步,躲开了女子的反击。
三番接触,张涵稍占上峰,但是自己就像在砍木人桩,没有反馈,这让她开始忐忑起来。
女子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呵呵,刀法不错,难道你也是个杀手?”
张涵不想正面回答,否则坏了规矩:“包友棠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管你什么事?难不成,他是你男人啊?”女子得意的回复。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张涵怒喝。
“是与不是,与你无关,识相的给我滚回去,否则,我可动真格了。”女子流出杀气,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