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有声 作者:上杉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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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小雨现在真的很幸福。

    ☆、十三.祭日

    十三.祭日

    和王亦乐在一起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阴历鬼节。这天家家户户都会或多或少烧些纸钱给自己死去的家人或朋友。曹雨生带着王亦乐来到姥姥姥爷的灵位前，好在这天下雨并不热。

    曹雨生一言不发的给姥姥姥爷烧着纸钱，眼角和嘴角时不时地抽动，让王亦乐的心里有些难受，可是好在曹雨生终于同意了和自己同居的要求。一想到就要和自己心爱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一想到小爸爸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照顾这可爱的孩子，王亦乐就没有来由的高兴。他走到曹雨生身边蹲下对着墓碑，“姥姥姥爷，您们别嫌弃我，以后我就是您们的孙子了，虽然生前我没尽孝，不过以后我会好好照顾生生的，您们就放心吧”说着王亦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曹雨生安静的看着王亦乐，眼角有些湿润。

    王亦乐看了看让自己心疼的这个人儿，“生生，咱回去好好儿整理整理东西，然后就搬我家去成吗？”

    曹雨生点点头，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姥姥姥爷的墓碑。

    “你想自己和姥姥姥爷呆一会儿是吧？“

    曹雨生点头。

    王亦乐说，没事儿，那我去那边呆会儿，说完就走了。

    曹雨生自己愣愣的站在那里，墓地上打着黑色伞的人们也都无声无息的从一旁走过。矗立在墓碑旁边的是一棵棵整齐的树，树很大，遮住了墓碑，好让墓碑不那么晒。这是曹雨生在姥姥姥爷死后唯一能孝敬二老的东西。

    听着雨点打在树上的声音，听着路上婆娑的脚步声和懒懒的虫鸣，曹雨生闭上眼睛，感觉是姥姥姥爷在和自己说话，一如他们在世时那般慈祥和蔼，一如他们在世时对自己的无微不至、春风细雨。

    耳边就好像流过安静的钢琴声音。曹雨生虽然不会说话，可从小就喜欢一种东西——钢琴，可他没钱去学，只有在电视或者广播里才能听到。曹雨生喜欢的东西似乎在他生活里都不能得到充分的满足，可正因为这样他才对任何东西都充满了求知欲。

    曹雨生之所以看书慢，是因为对他而言书来之不易而又遥不可及，所以他珍惜每一次看书的机会。

    在姥姥姥爷过世以后，曹雨生在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扫地。他每天都要把地扫得干干静静。每次扫地的时候，低着脑袋的他都会想，小时候姥姥叫我扫地，为什么就觉得这间屋子那么大呢？可是长大了，就慢慢觉得，原来这只是间挥动一两下手臂就可以打扫完的小屋子。想着想着他就哭了，抱着扫帚站在这间过去很大很充实现在却很小很空旷的房间里。

    曹雨生之所以不想搬家，是因为对他而言那里有太多的童年，太多快乐的记忆，有太多太多——曹雨生，这间屋子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你看墙上的铅笔印，是你小时候淘气画上的；你看桌角上掉了的那块油漆，是你小时候淘气揭下来的；你看洋灰地上一块块黑色的斑驳，是你小时候淘气吐泡泡糖粘在上面的。每次犯错误姥姥都会满屋子追着曹雨生打，而姥爷每次都会在后面和蔼的微笑着袒护他。

    想到这些，曹雨生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直到连成一条淡银色的泪线。曹雨生多想亲口叫一声姥姥姥爷，他在姥姥姥爷离开的夜里，无数次的张嘴，无数次的发声，可是仍就发不出声音来。他忽然很害怕，便开始不顾一切的四下寻找着，寻找着王亦乐的身影——他害怕自己还没有好好表达自己对爱人的爱意，就已经失去了。

    曹雨生焦急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渺小而脆弱，王亦乐看出了他的不安，走几步然后跑过来一把死命的抱住眼前不安的曹雨生，“宝贝我在呢，宝贝我在呢”

    曹雨生拽着王亦乐的衣服近乎发狂的大声叫喊，大声叫喊。他用力的想让自己的声带发出声音，他抬起头来看着王亦乐的脸，嘴型一遍遍的重复着，“王亦乐我爱你，王亦乐我爱你”可终究没有声音发出来。曹雨生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了出来，他用力地喊着，眼泪也决堤了一般合着雨水流下来。

    王亦乐用力的点头，不停地对曹雨生说，“我也爱你宝贝儿，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说着说着打伞的手放开了伞，搂住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宝贝，“宝贝儿，我知道你爱我，别这样，别这样我听得见你说你爱我，我已经听见了。”说着王亦乐的眼睛也模糊了，雨水，还有更多的是自己的眼泪。

    曹雨生一边嘶喊着不能发出声音的声带，一边推搡着自己用力的双手，王亦乐的衣服被他抓得已经近乎于撕裂一般，可曹雨生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王亦乐抓住曹雨生的手，可因为这双手实在离自己的身体太近，让他没办法发力。王亦乐一把从身上扯下自己的衣服让曹雨生拉着，而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上曹雨生的拳头，希望曹雨生不要把手攥坏。握住曹雨生的手后，王亦乐想也没想的就把曹雨生搂进自己怀里用力地搂着，眼泪不停流下来，“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能得到你我真幸福能得到你我真幸福。”一遍一遍的说着，一遍一遍的在曹雨生耳边倾诉。

    曹雨生除了姥姥姥爷以外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爱护。这次他真的被爱了，可是他不想失去，他不想再留下像姥姥姥爷去世时的遗憾，于是他仍然拼命的嘶喊，头狠狠抵在王亦乐的肩头，用力的喊。可除了喉咙发出气息摩擦声带的吱吱声外，只剩下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动静。

    王亦乐真的心疼，他生怕曹雨生会把声带喊坏，于是撑起曹雨生的头，不顾及这是在什么地方，狠狠地吻上曹雨生的嘴。

    与以往不同的，不如羞涩的初吻，不如温柔的拥吻，而是一种想把对方揉进身体般强势的吻。王亦乐用自己的双手狠狠抱着曹雨生，也用他的双手让曹雨生的手狠狠地搂住自己——带有一丝血的腥味，带有一丝强硬的侵略。王亦乐没想过曹雨生会有这样的力量和激情，曹雨生的牙狠狠咬着王亦乐的下唇，鼻息狠狠的呼吸着只属于王亦乐的气味，双手狠狠抱住王亦乐，就如王亦乐要把他融进身体一样的用力。

    王亦乐回应着曹雨生这激烈的感情，直到曹雨生有些脱力的瘫软在自己怀里，王亦乐对他说，“曹雨生、生生、宝贝儿，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也永远都是你的，知道吗？”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所以，以后别这样儿逼自己，即使你不能说话我也听得见你的声音。我真听得见，听得见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很幸福。不是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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