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心外 作者:雪虐风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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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感觉。明明有色彩的东西更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可是她却极为喜欢素描那种色彩简洁又有力的感觉。白映涵只是随手用铅笔给她画了一个鸡蛋,她却看得着了迷,总觉得一伸手就能真的触到那颗鸡蛋。
见她有兴趣,白映涵便说教她画素描,她高兴地答应下来。并不是真的对画画有多大兴趣,只是因为白映涵会主动提出这种事情让她觉得很激动,其实后来想想,她当时的答应多少有点顺应形势的感觉。但是之后白映涵教她画画时那种主动亲近她的态度,让她暗暗庆幸自己一时嘴快答应了这件相当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
笔下图画的大致框架已经出来,左晓梦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添细节,但是对于阴影和线条的掌握依旧生疏得跟幼儿园小朋友涂鸦没什么两样。见她画起线条时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白映涵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让她放松,然后轻轻带动她的手,在纸上添下一条又一条深浅不一的线条。
左晓梦看着画纸上的线条越来越多,那些线条渐渐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生动的物体,她即觉得神奇,又觉得激动,连带着被白映涵握着的手都有些发热。
白映涵站在她背后,身子轻轻贴住她,两个人的手臂隔着衣物叠合在一起,她的手被白映涵轻轻握住,两个人的动作协调划一,让她感觉她们的呼吸,甚至是心跳都重叠了。
“在这些地方加上阴影,画面就会变得更立体,像这样把线条一层一层地叠加上去,阴影就加深了。”白映涵在细心教她画画的技巧,声音即轻又柔,跟平常冷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嗯。”她轻应一声,却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赶忙不再吭声,装作专心画画的样子,其实她的注意力早就已经不在铅笔和画纸上。
“你自己试试看。”白映涵带着她画了一阵后,松开她的手道。
白映涵一离开,不仅身后空了,左晓梦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好像空了一块。不被白映涵察觉地做了一个浅浅的深呼吸后,左晓梦继续舞动手里的铅笔,往自己的画作上继续添加线条。
尽管生疏又僵硬,但有白映涵的帮忙,左晓梦还是画出了一副至少让她自己觉得很不错的素描画。画面里,早上白映涵还在画的那副油画安静地立在那里,也许是因为时常看着这样一副画面,左晓梦看着看着就觉得这画越发生动起来,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到那画板前,继续那副未完成的画作。
“老板老板,我画得好吗?”左晓梦激动地向白映涵讨夸奖。
白映涵点点头:“不错。”当然不错了,最难画的地方都是她手把手帮着添上去的,能差到哪里去。
左晓梦嘿嘿地笑,沉迷在自己的作品里,抱着那画久久不愿放下。等自恋够了,她才把画板重新放到架子上,拿起笔来要继续往画上添东西。
白映涵不解:“还要画什么?”
左晓梦这才想起来白映涵还在边上,她神神秘秘地把人打发走:“不要看,等我画完你再看。”
白映涵一点不好奇,反正左晓梦根本画不出什么东西,这随随便便往上面添东西,一会儿画毁了,有她哭的。
见白映涵走了,左晓梦这才下笔开始构图。她画得很小心很认真,可无奈她的功底摆在那里,不管怎么画,都觉得像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眼看着刚刚还让她觉得完美无比的画被她左一笔右一笔涂了个乱七八糟,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有画画的天赋,她确实得意忘形了,想要像白映涵那样信手拈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老板……”
白映涵被左晓梦打发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过十来分钟,如她所料,左晓梦哭丧着脸来找她了。“怎么了?”左晓梦把怀里的画板翻过来,白映涵看到十分钟前还挺整洁的素描画已经被左晓梦涂得惨不忍睹。不过她从那比小朋友还不如的涂鸦上看出一点端倪,问道:“你是想画人?”
左晓梦抿着唇点点头,伤心欲绝的眼神里透着忐忑,期待地望着她:“还能恢复原样吗?”
当然可以,把你涂上去的那些全部擦掉,再画一遍就是了。不过她觉得这个时候这样说,左晓梦大概会哭出来。白映涵无奈起身,拿过左晓梦怀里的画板往画架那边走,淡淡安慰她:“可以。”
左晓梦立刻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屁颠屁颠跟过去。她看到白映涵把画板重新搁回架子上,对着那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十分丢人的涂鸦看了一会儿后,拿起铅笔,刷刷几笔上去,一个浅浅的人形就浮现出来,再在那人形上涂上适当的阴影,她那些难看的线条就被遮了去。
把阴影涂得差不多之后,白映涵回身问她:“你想画什么样的人?”
左晓梦眨眨眼:“你啊。”
“……”这可真是把白映涵难住了,画谁都可以,画她自己?她怎么知道她自己从背后看上去是什么样子。本来想拒绝,但对上左晓梦那期待的眼神后,调侃的话语便说不出口了。“我试试,哪里要改,要画成什么样,你跟我说。”
左晓梦猛点头:“好。”
在左晓梦指手画脚的指点之下,白映涵一点一点地把她口中的那个自己画了上去,这个过程着实有点艰难,她从来没觉得画画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但当看着画上的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楚之后,她竟觉出一丝谜样的成就感。
画形体倒是容易,但是要修出跟本人相符的气质,却很难光凭左晓梦的语言就完成,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看上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左晓梦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准确地形容出那种感觉,一会儿说有点冷,一会儿说有点阴森,一会儿说看着不像个活人,白映涵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埋汰她。
听烦了左晓梦那些欠揍的形容,白映涵最后干脆不管左晓梦的说法,照着她曾经看过的一个画面画。不知为何,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能画出和她风格一模一样的画作来的那个人。不用太过刻意地去回想,那人作画时的模样像一副成品画作一般定格在她脑海里,她只需要舞动手中的铅笔把那副画临摹出来。
虽然抱着半是敷衍的心态把那人的感觉加在已经成型的‘她’身上,也做好了会被左晓梦嫌弃画得不够像的心理准备,但让白映涵没想到的是,她画完之后,左晓梦盯着画上的人看了许久,愣愣地转过头来,眼神里迸出惊喜的情绪,不可思议地对她说:“老板,你好厉害,就是这种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白映涵哑然,怎么可能?她画的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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