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现在有钱,许知府对济州团练一贯不舍得投资,不过这次出征把芒砀山抢走的钱夺回來了,不仅仅是钱的问題还是面子的问題,同时还打了徐州府的脸,意思很明显,你他娘的不是不帮忙吗,老子自己干,当然了,读书人讲究文雅,骂人不带脏字许知府定然不会这么骂,但是意思一样,
许知府道:“三九寒天的出征辛苦了,劳军,所有参战的士兵和将领都有奖励,”
晁盖道:“如此,我代表将士们谢谢许大人,”
许林当即拨付了五十头猪,二十头羊,还有一笔款项,也不是太多,两千贯那样,晁盖带队回去郓城就把钱发下去了,再加上团练里的奖励,这次凡是出征的士兵每人拿了差不多一贯钱,将领当然还要多许多,大家都很高兴,出去打个酱油回來还白得了钱,至于一千俘虏许林的意思是斩首几个示威,让晁盖拦下了,说不过是几个喽啰,吃不上饭的百姓而已,一刀杀了沒什么意义,还不如留着送去工厂为咱济州做贡献呢,
许林一想也对,杀了太便宜了,送去做工吧,许林也沒在俘虏上深究,反正税款给你完整追缴回來了,事情办的漂亮就行了,
俘虏的事情就交给朱武了,朱武带人一一登记甄别,虽然这些人大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但是依然有许多人不愿意去海外,只有四百人愿意去,正好利国钢铁厂熟练矿工调去了井陉县一部分,刚好这六百人填这个窟窿,在工资待遇上做到对樊瑞的承诺,同工同酬,包吃包住合下來一个月能拿几百文钱,还有粮食补贴,不过这些人大多沒家口,也不要粮食补贴,一律换成了钱发放,也简单些,省得发粮食还得用大车拉,
第二天,许林就给晁盖安排了活了,让晁盖安排人送两万贯去东京,这不是十一月中旬了,眼看就要过年,京城了需要走动一下,其实一个知府走动用不了这么多钱,主要是给晁盖的本家叔叔晁补之的,这本家叔叔为人耿直,不善于活动,作为弟子许林就得代劳,
许林管家挺不好意思,毕竟大冷天的押运东西去趟东京也是个辛苦活,而且这年月不太平,押运东西有时候得玩命,
管家说:“何涛手下衙役沒有什么硬手,许大人担心路上有损伤所以还请晁团练派人押运一下,”
公孙胜有些不悦,如果说剿匪那是团练应该做的工作,但是给知府大人押运拜年礼物绝对就是私活了,吴用在旁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晁盖道:“这好办,你直接把钱交到郓城钱庄,钱庄给你开了条子,你直接到东京郓城钱庄提钱就行了,也不用带着许多钱來回走动了,”
管家有点发蒙了,道:“晁团练沒有开玩笑吧,以前怎么沒听说过这事情,”
晁盖道:“的确如此,就是钱庄得收取手续费,一万贯收五十贯,两万贯收一百贯,虽然有手续费,但是安全性高啊,因为取现的时候需要拿着身份文书和钱庄的汇票才能取现的,”
管家道:“两万贯收一百贯这个费用可真够便宜的,这么一來恐怕许多个镖局会倒闭,下次许大人有什么款项可以给他办这个业务,只是这次恐怕不行了,这次除了两万贯钱之外还有些古玩字画之类的,”
晁盖道:“需要带几个人去,”
管家说:“就我和两个跟班,”
“好吧,明天一早我派船到济州码头接上你们一起赶奔东京,现在天太冷骑马受罪,”晁盖说,
管家很客气谢过晁盖就回去了,旁边吴用道:“刘梁屡次说东京的生意不太好干,那边水太深,有时候咱们辛辛苦苦运过去的货不得已在码头上就被迫卖给了别人,就连咱们的市场有时候也会受到巡城司的重罚,一年下來沒几个利润,刚好派人过去一起解决一下,”
晁盖说:“这都是些小事,军中将领过去也不合适,我带着石秀他们过去走走吧,东京市场是咱们的提款机,断然不能有问題,”
当即晁盖开始点将,三位军师全部留下一个都不用去,干脏活军师过去也不合适,晁盖就带着焦挺和五十名亲兵,石秀、冷宁、还有新來的乐和随同,特战队的士兵全带上,一百人全去,
吴用担忧道:“哥哥,东京不比别处,乱子千万不要闹大,不然不好收场,”
晁盖说:“这些心理都有数,还不知道对头是谁呢,如果太过强大的对头我带人就折返回來,东京市场虽然大,但并非咱们唯一的市场,”
吴用知道晁盖办事的把握,也不多言,
现如今的东京可不是开几家羊肉烧烤店那么点产业了,当然了张三李四的羊肉烧烤在东京开了十二家分店,客户多到爆棚,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水煮上些毛豆,再弄点田螺等特色小吃卖的很好,虽然两人股份不多,但也是赚的盆满钵满的,从个地痞流氓的角色混到了中等收入阶层,
主要生意是刘梁在东门的粮油店,起了名字叫做水泊粮油店,别看是个粮油店,但是属于批发性质的,占地一万多平米的一个大棚子,每天交易大量的活禽、鸡蛋、鸭蛋等等,还有就是冬天时候大量销售海鱼、还带等海产品了,东京人口多,活禽鸡蛋这类东西小到百姓家,大到王公贵族家都需要这些,
禽蛋这类产品利润低,但是量大,济州尤其是郓城水泊梁山里养着上百万只的鸭、鹅,山坡上为了预防蝗虫也有着五六十万只鸡的存栏量,这些虽然禽蛋不仅仅是晁家自己的,更多的是老百姓的,一家养几十只,但是架不住百姓多,所以总体数量很惊人,单单靠本地消费不太现实这就需要开拓外地市场,这些事情由商行的人负责,刘梁手下几个干将,找市场比较准,同时也有其他的十几家商行往外贩运这类产品,最近半年來东京的市场就沒顺利过,隔三差五的给人捣乱,弄的苦不堪言,刘梁也试着处理过,不过沒见到对方正主,而且狮子大开口,要三成干股保平安,
晁盖调了晁熊部水军的五艘蜈蚣船,载着大家一路速行向东京进发,许知府的管家和他们的亲信在另外一条船上,晁盖、石秀、冷宁、乐和等人在一条船上,蜈蚣船航行的虽然快,但是很稳,天太冷也沒事可做,大家坐在船舱里喝点小酒,边喝边聊,
石秀说:“商行的情报我看了,太不详细了,咱们的东城门水泊粮油批发市场遭到四次威胁,要求拿干股的三成,这个市场每天销售额高达数千贯,三成那就是天文数字了,咱们死了一个伙计,伤了六个,报过官也只是走走过场,出面打人的是东城一带新出头的新人,外号东门虎,有那么一百多号打手,”
“是这么说的,问題就在这里,一个新出道的混混敢在天子脚下强取豪夺必然有幕后人物,凭借几个瘪三样人物想侵染一个粮油市场那是做梦呢,”冷宁说,
晁盖道:“咱们在东京根基太浅,情报有限,情报处目前需要盯得地方太多,乐和兄弟跟过去熟悉一下情况,看看愿不愿做情报工作,情报做不好不然就像瞎子一样,别人打了你,还不知道谁打的,”
乐和道:“不管是像石秀哥哥那样做特种兵,还是做情报人员我都沒意见,能做一翻事业就好,”
“嗯,你先跟石秀学学,等回來再行安排,”
石秀问:“哥哥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晁盖道:“吃柿子的时候总喜欢找软的捏,不管是哪路的神仙敢來吃咱们自己的牙口要够硬才行,”
石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來这次东京之行少不得一翻血雨腥风,晁盖处事一想稳妥为先,与人为善,但并不代表软弱,别人都在你脖子上面拉大便了还在忍让那就是蠢货了,
晁熊道:“要我说啊,咱们到了东京找到那几个混球嘁哩喀喳切了扔河里得了,保准消停了,以前做私盐的时候遇到过,横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灭了他们,杀一儆百屁事沒有,”
晁盖说:“到了再说吧,水军只管好运输就行了,到时候一切行动听指挥,哪个也不许乱來,都听到了吗,”
蜈蚣船速度快,改进后的只需四个水手驱动,不过六七天光景就到了东京开封,只是运河上运货的船真多啊,來來往往的货船真多啊,就像繁忙的高速公路,船行的像乌龟爬的一样,晁熊派人问了一下什么情况原來是前面收税呢,一个回航的货船硬是要二十贯税费,船老板给不起啊,把内裤都翻出來了就是沒有那么多钱,收钱的衙役就是不放行,沒钱,沒钱就扣船,船老板磕头都不管用,干脆心一横,堵住了入口大家谁也别走了,
这一下可糟糕了,运河上的船多得不行,來來往往的停在喝道上连绵好几里去,
晁盖问晁熊:“距离码头还多远,”
晁熊道:“距离咱们自己的码头还有大约三十里,看这个样子沒几个小时疏通不好了,”
晁盖问了问许知府的管家,那管家说等吧,眼看到了也不着急这一时,
一直到了太阳偏西到,晁熊率领船队留守码头,许知府管家和亲信让人接走了,许知府也不是白混的京城有一定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