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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顺利的出了屋子,见到门口处学人那样,用几块木板拼凑成了一个简陋的摊位,摆着人肉人骨和人脑。桌上放了几块木牌子,鬼画符的看不懂是什么,但长生觉得真的就像是猪肉摊位上摆着的明码标价的牌子。就这样毫不遮掩的公然卖人肉?官老爷去哪里了?

    “怎么闻到了人肉味?”

    “前面就是卖人肉的铺子,自然是有人肉味了。”

    她听到了说话声,赶紧往前跑,也没个方向总之是见路就跑就是了。有一户吱呀一声开了门,走出一个姑娘手里拿着盆,似乎是出来倒水的,看到有人她也吓了一跳。

    那姑娘的年纪与长生差不多,皮光肉滑的,虽是没有了白发和皱眉,但长生还是把她认出来了,“菊香。”

    菊香仔细的打量她,但先认出来的还是挂在她肩膀上的司马鹿鸣和姜曲,“司马公子,姜公子。”

    姜曲是不管多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要见着了姑娘,总能笑得招花引蝶,这一份从容淡定,长生很是佩服的。姜曲道,“菊香姑娘许久不见,变漂亮了。”

    菊香吃惊道,“你是顾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的。”她探出身子来左右查看,“快进来。”菊香让她进屋,急急把门关上下了门栓,连水都不倒了,把手里的木盆随手往地上放。

    长生道,“菊香,你在这钟大夫是不是也在这啊,师弟和姜曲走不动,我又不懂医术。”

    菊香拉过司马鹿鸣和姜曲的手帮他二人把脉,“只是中了迷药,但这药我也不会解,我去找我爹来,你们先躲进房里,听到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才能开门。”

    菊香让长生躲进房里,千叮万嘱后把门窗都合上。

    长生把肩上的两人放到床上。

    姜曲道,“长生,你帮我换个方向吧。”这床若宽一些也就罢了,偏偏出奇的窄,看到床上的绣花枕头,就猜着估计是钟菊香睡的,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贴身贴脸,他觉得别扭,宁可躺床尾。

    司马鹿鸣瞪他,抓着床沿要坐起来,身子往前倾差点摔下床。长生托住他正好两手托在他腰,他的头压在她身前的柔软处,心跳都能听的清楚。

    长生将他扶正,司马鹿鸣面色有些奇怪,她以为是被她身上的汗臭给熏的。她闻了闻衣服,四天不洗澡,也就是这个味了。她还有过比这更高的记录,好在没把他们两个熏晕过去。

    姜曲见他面如赤潮,目光笔直盯着床角,就是不敢斜视看身边的长生,这种**的家伙,得了一点肌肤之亲通常就要心跳如鼓紧张兮兮的。

    还掩饰什么,瞒过了长生,也瞒不过他的目光如炬,他要是现在手有力气,一定要捶胸,“我真是吃大亏了,长生,你把我和他的位置换一换,我主动要求躺在外头。”

    “躺里头和躺外头不是都一样么。”她想着个中有什么区别。

    姜曲道,“当然不一样。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卦了,就要睡外边。我今日还有一劫,指不定就是和鹿鸣那样滚下床之类的,到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

    长生着急道,“你不是说不能轻易卜卦的么,要是折阳寿怎么办?”

    姜曲改口道,“我说错了,不是卜卦是测字,测字得出来的结果。”

    测字也能测出即将会滚下床么,好生厉害,“那有说是什么时候么?”

    姜曲笑道,“这个就算不出来了,有可能早,有可能晚,有可能你刚调了位置我就摔下去了。”

    长生搬来房间里的椅子放到床边,“我以前的床也是很窄,翻个身就会滚下床,我都是把庙里的椅子都拼到床边,这样就算是翻身也有椅子拦着,就不会摔了。”

    司马鹿鸣道,“你还要换位置么?”

    姜曲知他面无表情,实则心里肯定是在幸灾乐祸的。看眼长生因椅子不够用,连桌子都要挪过来,他赶紧阻止,“我觉得我是拆错字了,应该是让我睡在内侧。睡内侧挺好的,不用换了。”

    长生举着桌子,听姜曲说是弄错了不疑有他打算把东西放回原位。长生听到敲门声,竖起耳朵仔细听,是三长两短。这才去开门,她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钟大夫和菊香就挤进来了。

    菊香关上门,钟大夫道,“要不是菊香说了,我都不相信,你们几个怎么进来的?”

    姜曲道,“卖进来的。”

    长生道,“钟大夫,你能不能先看看师弟他们。”

    钟大夫走到床边,此时还漏了床头一张椅子没有放回原位,他看着长生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你是长生那丫头吧,倒是聪明了不少,懂得事先搬张椅子放在着给老夫坐。”

    她只是没来得急把所有桌椅归位而已,她想老实的跟他说的,“钟大夫,其实……”

    钟大夫抚着他的胡子,严肃道,“安静,没看到老夫在把脉么。”

    长生闭了嘴。

    钟大夫道,“不碍事的,中了迷药,抓一副九子连环,舒筋解毒了就得。”菊香点头,出去抓药。长生疑惑,这不是他们家么,怎么在家里还要鬼鬼祟祟的。

    姜曲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妖怪?”

    钟大夫道,“这里是离帝都西郊十里之外的妖窟。”

    那两只妖怪居然把他们卖到他家门口附近,“我自小在帝都长大,怎么没听过这个地方。”

    钟大夫从袖里拿出一方形的布包,打开后,抽出几根银针,插在他们手臂上的穴位,“你们这种富贵公子哥,吃喝玩乐的地方就如数家珍,这里有不是什么值得游山玩水春光明媚之地,不知,何足为奇。”

    司马鹿鸣道,“那钟大夫怎么会在这?”

    钟大夫叹气,“多亏了顾姑娘,让人送来她师父开的方子,服用了半年果真是有效,菊香外貌又是变回来了。只是外强中虚,怎么都调理不好,我们那地方你们是知道的,穷地方很多药材都买不到。听人说帝都繁华,大江南北的药材,帝都的药铺都有,我便带着女儿离了家。结果路经此地就被妖怪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