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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妒能害贤
    屋内的雅挚,坐于桌前,静静的抚摸着风旋青花刀,这把在前不久夺人性命于无影的凶器,却在雅挚心里具有那么高的地位。

    爹爹以前也用过这把刀么?

    为什么刚才我……

    刚才叔叔看到这刀时候有一种忧伤的感情……

    他一定是知道的……

    算了,不乱想了……

    雅挚起身爬上了床榻,盘腿坐好,轻闭眼睛,运起功来。对于刚才南宫隐为什么没有告诉雅挚当年发生的,因为雅挚知道,在整个事情发生之前纳兰荣阙把纳兰芷水托付给雅挚,带她离开家族,之后纳兰荣阙和纳兰旭懿失踪,而荣阙的妻子南宫艺儿却不幸去世,整个纳兰家族散去了。当南宫晓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沉默很久,之后却像没有事一样,家里人决口不提,传出爱女病逝,接着南宫晓便闭关了一年多。

    雅挚知道南宫家族在隐瞒什么,既然他们不说就不在问了。只是觉得自己受恩于纳兰家族和南宫家族,然而当恩人有困难时候却没有办法相助。今生受的恩,不知道何时能还上,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也就不会是这样的吧。

    知府内一片安静,大厅内张大人正坐中央一脸严肃,而徐溯和蒲程相视一望,却一言不发。

    “这事,越来越复杂了。我只是去拜访了梁王,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张大人突然发话。

    “大人,我倒觉得一事很奇怪。”蒲程迎上大人的话。

    “直说无妨。”

    “我一路去追何梓钰,一切顺利。”蒲程慢慢说道:“张大人今天不在府内,徐大哥一早便出去了。那么 只有雅挚和姐姐在府内。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姐姐便跑出来了。她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失言。我认为或许是有人对我姐姐说了什么,才导致我姐姐这么做。”

    “这事情……”徐溯答应了雅挚不说他受伤的事情,便连他被人送到医馆也没有说,但是面对蒲程的怀疑,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是雅挚做的。”

    “是么?徐大哥?我没说是谁,你却直接点名说了雅挚啊。莫非真的是他。”蒲程找到了徐溯的言语间的漏洞,反驳道。

    “你……总之的确不会是他。你说话要有证据。”徐溯有些气愤,这小子竟然一直都对雅挚有怀疑。

    “要说证据?今日你我都不在府内,只有他嫌疑最大。”

    “他昨夜醒来便去了清汇医馆,今日一早我便去找他,得知了你姐姐的事情我们才分开。他有何嫌疑?”

    “大半夜的去医馆?大人,请您以休息身体为理由让雅挚不再管理这件事情。我认为这个家伙更加的诡异。先不说他是怎么出现在蒲伊面前的,他将敌人一共八十七全部灭口,场面血腥残酷,也许他就是内奸杀那些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蒲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为了救蒲伊才会出此下策。”徐溯看着蒲程依旧不相信雅挚,急着发话了。

    “是吗?自导自演,来个英雄救美?这样我姐姐就能完全相信他了,你又重视我姐姐,也会把他当恩人对待了吧。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一些都有可能的。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小心为妙。”蒲程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蒲程,你别这么片面的看人。今天诺不是他带着蒲伊去医馆,恐怕你姐姐就要残废了吧。雅挚认识南宫晓先生,这点能证明了他是个正经人士了。这终能证明了吧?”徐溯却有些生气。

    “认识又怎么样?能证明什么?清仁医馆连乞丐都知道那是出名的医馆,何况他……”

    “你们两兄弟吵什么?有话好好说,哎,你们诺不团结,那我们可没法子继续办案了。”张大人看着这种情况,突然也觉得懵了,因为蒲程一直很尊敬徐溯大哥,向来都是客气说话,这次却吵起来了。

    “今日我去见了梁王爷,雅挚的确是他的人。这下蒲程你放心了吗?”

    “切。”蒲程丢下一句不屑。起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哎。”张大人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小子。”徐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有点心寒。是他哪里做错了么?

    然而,迫在眉睫的案子还在手里。

    一只秀脚踏在上好的汉白玉铺造的地面上,宫殿内飘着香薰的烟雾,而飞檐上雕刻好的凤凰正盯着这只脚的主人,她一席黑衣行走在期间,速度不快不慢,带起身后的黑纱飘带,她那好看的桃花眼里看不到任何感情,似寒冰一样冷漠。她蒙着黑色的面纱,好似一个人却又不似那人。走过留下淡淡的沉香,接着被宫殿内的香味覆盖。 宫殿内雕廊画柱并没有引起少女多大的兴趣,在经过一段长廊后,她终于来了目的地,只见殿内袅袅青烟,让一些造型离奇的陈设似有似无,更加的诡异,正中央有一个四折落地木质大屏风,屏风后面隐约透着一张六尺宽的紫檀木雕花床榻。要是说这体的布局诡异,不如说那屏风更吸引人眼球,因为那屏风上画的并不是什么给人意境的山水画,而是颇有情趣的春宫图。

    少女在屏风前面停了下来,并跪下行了一礼,好似她早已经习惯这里。

    “玉儿,找到了没有。”那屏风后面居然有人。

    “禀告王爷,吴枭的动作太大,惹来了开封府的注意。为了避邪风头,需要等待几日。”少女声音略带沙哑。

    “哦?是么?”屏风后面那个声音阴阳怪气,叫人听了好不舒服。“听说开封府来了个新捕头,本王饶有兴趣,将他带回来。不,要将他客客气气的请来。”

    “是,请王爷给我一些时间,一定将他请来。”

    “王爷~玉儿姐姐正和那少年处的好呢,还邀请那少年来听她弹奏古琴……”这时屏风后来走出一人,这人一身淡粉色的裙褥,来到那名为玉儿的姑娘面前,冲她一笑。

    “哦?是吗?”屏风那边发出了声响。

    “不过,王爷,你放心。我相信玉儿姐姐定能完成任务。”粉衣姑娘微笑的说着,而她的话语间像在示好却又有挑衅的味道。

    “既然黔浅你怎么说了,那本王就放心了……”

    玉儿起身没有看黔浅一眼,一句话不说,然而当她转身要离去的时候,突然回头瞟了黔浅一眼,这一眼好似一把利刃带着寒光深深的刺进黔浅的心里,她心里萌生苦涩的感觉,曾经的是如亲姐妹一样的好朋友,如今却没有一句话可以说,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因为多年前那件事情。

    她看着玉儿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野里,心里的矛盾之情再次泛起,她的眼里出神。玉儿面无表情的走在回廊里,此时一个身影闯入她的视野,那人身形不算高大,从相貌上看不过弱冠的年纪。走路姿势温文尔雅,但是最为突出的是头上绑了的发带,只露出了一直眼睛。他就是那个威胁何梓钰,并且易容成白衣书生模样的人,这人便是吴枭平时的打扮。他向玉儿打招呼,而玉儿却当没有这个人一样,没有做出反应的从他身边进过。

    “你还像原来那样的冷。”这是她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留下的话。她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在意,直径向里走去,知道她走到门口时,貌似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脚,回头看了身后,只是空荡荡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