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是正宗的青城派弟子,故而一出招便已被人识破來路:“青城剑法,原來你是青城派的人,”领头之人问道,
“沒错,在下正是青城弟子,家师乃是青城慕容田,”许可回答,
“你既是慕容田的弟子,刚才又为何要说來拜我家姑爷为师,这其中莫不是有诈,”领头之人愈加坚信许可就是朝庭的探子,
“此事说來话來,你们且罢手,听我慢慢说來,”许可急道,
“师兄,休要听他狡辩,我们一旦住手,他正好趁机逃走,”刚才那小喽啰又说话了,
那头领一听也觉有理,并不下令住手,却反而也拔剑加入战团,
这头领毕竟还是要比那些小喽啰厉害许多,他出手只三合,许可便差点受伤,许可见力敌不过,而这些昆仑弟子又不听解释,心里一发狠,便欲硬闯昆仑派,
他想,只要他把动静弄得足够大,迟早会把慢剑神胡代伟和昆仑派掌门雪千鹤惊來,只要他们一來,这事情立马便有转机,只是他根本沒想到,他这样做是何等的危险,一旦他坚持不到这二人出现,便极有可能命丧昆仑山,然而为了替师父慕容田报仇,也为了自己能够拜师成功,他只能铤而走险了,
那带头守山的昆仑弟子也着实有两下子,便是与许可单打独斗,一时间也未必会落下风,况而他身边还有十余名师兄弟帮忙,才不过十合,便已占尽上风,
许可见势不妙,欲要斜刺里杀出一条路,直往山顶而去,只是他刚冲出重围,身后顿时剑响,那昆仑弟子的剑已经刺到自己后背,
许可大惊失色,慌乱间一个跌身扑倒在地,这才勉强躲过这一剑,但自己的发带却已被宝剑削断,空气中还飞散着许多断发,许可立马翻过身來,但对手的宝剑已架到自己了脖子上,
“说,想死,还是想活,”那人傲然问道,
“这位师兄息怒,在下真是來拜师学艺的,当然是想活不想死啦,”许可急忙趁机解释道,
“呵,你说你是來拜师学艺,却又为何要与我们师兄弟动手,”那人又问,
“师兄您这话说的,刚才你们不问是非缘由,便上前与在下动手,在下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况且,咱们动手这数十合,请问在下又有沒有真地还手,”许可自恃武功比眼前这些人都强,此时说话也难免傲了一些,
他这话刚说完,顿时便惹恼了刚才那领头的昆仑弟子,那人飞起便是一脚,正好踢在许可小腹,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小子,你死到临头,却还敢嘴硬,敢情听你口气,还是我们人多欺负你是吧,”
许可虽吃了一脚,但心里着实不服,又见这人脾气如此乖戾,心中不免有气,口中便小声嘟囊了一句:“要是单打独斗,你们谁胜得了我,”
不想许可这句话虽说得小声,却居然还是被那人听见,于是那人顿时暴跳起來,一把抓住许可的衣襟,只将他提起來,狠狠对他说道:“好,今天咱们就依你,你我一对一,谁输了就自废武功,”他说完又将许可的宝剑扔还于他,
“这可是你说的,但愿你不要后悔,”许可却是信心满满,
“你……我不与斗气,咱们还是凭本事说话吧,”那人显然已经气出了心病,
“如此最好,在下青城派许可,师承已故青城剑道大家慕容田,敢问师兄师承名号,”许可还是按江湖规矩客客气气说道,
“我是昆仑派大弟子廖昌演,家师便是昆仑派掌门,”廖昌演沒好气地答道,
“哦,原來是雪掌门的高徒,失敬失敬,”许可赔笑道,
“臭小子,废话少说,看剑,”廖昌演早已耐不住心中怒火,率先发难向许可刺來,
许可与廖昌演先前已交手数十合,对他的武功路数已大致了解一些,故而也不轻易与他硬拼,只提剑稳稳守住自己周身要害,
廖昌演虽然学艺不精,但昆仑武学那股不惜自损杀敌的狠劲还是有的,他使出昆仑剑法对许可一阵强攻,倒逼得许可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江湖有俗语:不会武的,怕会武的;会武功的,怕武功好的;武功好的,却怕不要命的,
单论武功而言,许可的确稍强于廖昌演,但是二人差距本也不是太大,可是两人性格却迥然不同,许可性情温和诚实,而廖昌演却喜欢与人争强斗狠,因为性格之故,许可的武功始终缺少一股咄咄逼人的霸气,而廖昌演的剑法则更加蛮横凶戾,这两路武功一交手,虽然胜败未分,但气势上高下立判,
然而,比武较艺,毕竟还是要看真本事,纵然你凶狠如洪水猛兽,遇见高手之时若一味乱來,也还是要吃亏的,
就在许可与廖昌演斗到难解难分之时,声响却早已惊动了一个人,这人是一个女子,一个温婉舒雅的绝色佳人,
女子缓缓走下台阶,而后坐在一处凉厅间仔细欣赏二人比斗,脸上表情无喜无忧,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确有心事,所以即便眼前打得热闹异常,她也显得十分镇定,换句话说,其实她的心思本就不在这儿,她一直在想一些自己沒想明白的事情,
众昆仑弟子只顾看热闹,并未发现身后那女子的到來,
忽然,“铛”地一声兵器震响,廖昌演的宝剑已经脱手飞出,而许可的宝剑则早已将他胸口的衣衫前开了一道口子,
“你输了,那是不是要如约自废武功呢,”许可笑问道,
廖昌演在众师弟面前败给一个外人,顿觉颜面扫地,正不知如何应答之时,那女突然问话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昆仑派來撒野,”
众昆仑弟子闻声一惊,立马回身道:“见过二师姐,”
“师妹,你怎么來了,”廖昌演见到那女子出现,只觉脸上更加无光,
许可却是精细人,他知道昆仑派根本沒有女弟子,惟一的女子便是昆仑派掌门雪千鹤的女儿雪轻柔,所以他立马二话不说,上前便拜在那女子身前磕了三个响头:“弟子许可见过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