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我能有这份荣幸，成为你的同行者吗？”
    白鸟开始拍叶伊马屁。
    明智也跟着说：“叶小姐，您真的确定我们今生今世都无法触及您最擅长的领域的一丝一毫吗？”
    “难道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触及？”
    叶伊笑着反问。
    白鸟感觉自己像被人塞了一个满是苍蝇的包子。
    明智也有种吃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但是他们不能得罪叶伊，因为叶伊是连白思凡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叶小姐，我们承认我们的能力有极限，或许这一生都无法触及那么高深的领域，但是再高深的东西也还是允许普通人偶尔碰触的，何况我们只是——”
    “你们只是什么？只是偶尔偷一些东西的小偷吗？”
    叶伊反问白鸟和明智。
    日本当然是华国的友好邻居，这份友情在唐朝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当时的日本人以来唐朝留学为荣，凡是在唐朝生活过的人回国以后都能轻轻松松晋级为贵族，因为在文化差距极端的时代，来唐朝生活过的人代表的是更高的生产力和能力，是所有留在日本的人向往的对象。
    然而，日本和华国的关系并非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和善，当华国出现内部问题的时候，日本和高丽都会立刻变成不认识主人的疯狗，狠狠咬狠狠抓，恨不得把主人的咽喉咬断，然后吃下主人的血肉、霸占主人的家产。
    因此，叶伊对日本和高丽这两个国家永远都不会有好感。它们代表的是人性中最丑陋和邪恶野蛮的东西，对比已经有五千年文明的华国，这些野蛮的东西是用再多的文明礼貌都无法掩盖的。
    “……叶小姐……”
    白鸟和明智其实也知道叶伊对自己和自己的祖国有偏见，毕竟生在这个国家就要学这个国家的历史，难免会——
    华国人永远不会喜欢日本人，两国的感情早在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战争中就彻底灰飞烟灭，虽然因为邻国的原因，两个国家至今还维持着场面上的平和，但是两国的百姓在内心深处依旧是痛恨着彼此。
    日本人觉得对华的战争让他们的国家失去了国家主权，变成被阿美大兵随意践踏的地方。而华国对日本的痛恨就更加——
    千万同胞的死亡岂是以“原谅”就能抹去？
    所以，这两个国家的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哪怕竭力想要粉饰太平，也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些残酷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能还是——”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只是希望得到叶小姐的部分协助，就像叶小姐的前辈先人们偶尔也会协助我们一样。”
    白鸟和明智一脸讨好地说着。
    “国家层面的犯罪是国家的错，但是日本也有很多善良的人，也有很多反对战争甚至竭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人，”明智说，“我的祖父就是个用生命帮助你们的人，他把他的大半家产都给了在日的华工，帮助他们回到国家。”
    “是啊，叶小姐，就算国家犯了罪，我们现在是以个人的名义向您请求帮助，您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么一点点的……”
    “如果你们愿意给我帮助，我自然也会给你们足够的帮助，”叶伊说，“合作是双面的，单方面的付出就不叫合作，那叫无私奉献。”
    “双方一起付出的才是合作，这个道理我们一直都很明白。”
    白鸟连连点头。
    白思凡不待见地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什么叫付出了？那你们为什么过去还——”
    “我们只是……”
    白鸟继续准备用“祖辈的事情并非我们放下的错误”作为解释的借口，不过叶伊压根不想听他们的罗里吧嗦，闻言，笑眯眯地表示：“没关系，我并不在意你们是怎么想的，因为我对你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对你们只有刻骨的怀疑和不确定。”
    “叶小姐……”
    明智感觉自己的口舌都是白费了。
    但是就算明知口舌白费，他们也还是必须竭尽全力地讨好叶伊，因为叶伊的能力和实力都是难得的卓越，何况她还是现场唯一能够让白思凡也老实听话的厉害人物。
    单是她能控制白思凡这一点，就足以抵消她的一切让人不爽的言行举止了。
    唉！
    实力不如人，就得处处受人控制。
    白鸟等人不悦的想着。
    这时，女招待们上前跳舞。
    日本的传统歌舞讲究的是灵动端庄并存的高贵，因此，歌舞虽然高雅，却听得人昏昏欲睡，仿佛是一场活动的木偶秀。
    叶伊不喜欢这种刻意的古板美丽，她静静地看着这些女招待们，在她们露出标准整齐的微笑的时候，突然表示：“如果笑容能够更加真诚更加发自内心的话，我或许会喜欢这种舞蹈，但是如果露出发至内心的笑容，这些动作的节奏就实在也太缓慢了。”
    “……叶小姐果然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明智干笑着，让女招待们下去。
    他举起一杯清酒：“请品尝我们最精致的酒。”
    “好啊。”
    叶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感慨说：“不怎么样。”
    明智：“……”
    白鸟：“……”
    白思凡：“小伊伊，你的品位正适合我，我也觉得这种酒的味道非常糟糕！”
    “……”
    这回轮到李一剑傻眼了。
    他知道白思凡成天想着讨好叶伊，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曾经的著名科学家如今已经彻底是个舔狗。
    不过考虑到白思凡本来就是叶伊的父亲叶无道的舔狗，现在的任何表现也不是那么的不能理解。顺便，他也喝了一口酒，感觉确实——
    “有点淡，”李一剑说，“日本人的酒真的是太淡了，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巴巴，不够味道。”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酒？”
    白鸟讨好地看着李一剑。
    李一剑想了一下，说：“我喜欢烈酒，越热烈越好，因为只有烈酒才能让男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山岳一样的高大！这种软绵绵的酒，只会让人——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