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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预言苏念席之祸
    “本宫也只是随口说说,嬷嬷就是爱操心。”要知道谢嬷嬷简直比秋月还要会唠叨,而谢嬷嬷的那种唠叨还是你无法拒绝的。

    “娘娘还在忙着中秋宫宴的事情啊?”谢嬷嬷有些心疼地问道。

    月清浅点了点头,道:“是啊,本宫想出了好几个方案,如今却是将本宫给难住了,不知道该选择哪个了。”

    “娘娘之前不是去找过陛下吗?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让本宫自己决定。”月清浅叹了口气,如果秦墨宣决定了用哪个方案,她还不至于这么纠结。

    谢嬷嬷提醒道:“中秋宫宴,重要的还是陛下的生辰。”

    “这点本宫也知晓,就是因为陛下的生辰和中秋佳节撞在一块儿了,本宫得把朝中大臣和后宫妃子都安排进宫宴当中。可这场地和人数却是个问题,这才是本宫棘手的事情。”

    谢嬷嬷站立在旁边,想了想道:“这以往的中秋佳节都只是普通的家宴,不过太子的生辰宴却也是要办的。只不过太子的生辰宴以往都是在东宫举办的,而这中秋家宴是在皇宫之中举办的。”

    月清浅脑中灵光一闪,道:“对了,若是将陛下的生辰宴和中秋家宴分开,那么场地和人数便都不是问题了。本宫可以安排两场宴会,一场作为午宴,只宴请朝中大臣。还有一场作为晚宴,只宴请后宫妃子,便也是中秋家宴了。”

    这样也省得后宫女子与家族的人有机会传递消息,虽然平常在后宫也避免不了他们之间互相传递消息,但是至少不会像是在宫宴上那般简单。

    谢嬷嬷笑了笑,道:“恭喜娘娘找到解决方法了。”

    “还要多谢嬷嬷的绿豆汤和提醒啊。”月清浅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

    解决了这一桩大事,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多了。

    八月十五那日,宫人们天还没亮便已经起来布置场地了。月清浅将地点安排在凝安殿中,虽然大致的在昨日就已经布置完了,但是还有一些只能八月十五当天布置。

    为了防止出错,月清浅自己也早在地去到了凝安殿,看布置的情况如何了。

    她进去的时候,宫人们都在忙碌着,但并不见慌乱,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参见王后娘娘。”众人见月清浅驾临,赶忙放下手头的事务,向月清浅行礼。

    “都起来吧。”

    “谢娘娘。”

    月清浅淡淡道:“你们都忙自己的,不必管本宫,本宫只是来看看你们布置得如何了。”

    “是。”众人便又都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月清浅四处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但是在经过某一张桌子前的时候,脑海中却是突然多了一副画面。

    画面之中,众人似乎是在玩飞花令。轮到苏念席的时候,苏念席在这大殿之中说了一句“对此石上月,长醉歌芳菲”。

    而后,秦墨宣大怒,拍案而起:“放肆!”

    “来人啊,将苏念席拖出去斩了!”

    众人大惊,苏念席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画面在苏念席被侍卫拖出去以后戛然而止,然而这却让月清浅十分震惊。

    “对此石上月,长醉歌芳菲?”月清浅喃喃出声,莫非就是因为这句诗中提到了“菲”字?

    月清浅蹙了蹙眉,无论如何,这苏念席是万万不能有事的。改革之事如今已经有了起色,相信一年以后便能改变西秦国的现状。万不能因为一句诗而让苏念席身处险境之中,更不能让秦墨宣留下一个滥杀忠臣的污点。

    “娘娘,怎么了?”秋月见自家娘娘皱眉,问道。

    月清浅笑了笑,道:“没什么,这里既然都差不多了,那本宫午宴之前再来一趟好了。”

    “回鸾凤殿吧。”

    “是。”秋月也不再说什么,和秋水二人一起跟在月清浅的身后回鸾凤殿了。

    因着是秦墨宣的生辰宴,百官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早早地便带着生辰礼进宫了。

    不过,有早来的,自然也有晚来的。三公及太宰等人便是比开宴时间早了一刻钟的时间到场的。

    太宰王庆田其实很想摆摆架子,踩着点儿入宴,但是他门下的人提醒他:今日万不可迟到。但凡在朝中待久了的大臣,基本都知晓,平时惹陛下可以,唯独今日不行。

    平日里惹陛下,还尚有活命的机会,但今日哪怕只有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差错,都可能让自己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头。

    两年以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有人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出了一点小差错,当场被太子诛杀了。

    之后,便再无人敢在陛下生辰宴那日犯错,哪怕只是一个小错误。

    所以,即便是王庆田,却也是怕的。今日的秦墨宣不能与平时的秦墨宣相提并论,今日的秦墨宣会是修罗。

    待所有官员都来齐以后,便有人去承乾殿报告:“陛下,娘娘,大臣们已经来齐了。”

    “知道了,下去吧。”秦墨宣面无表情地说道,然而语气中的冰冷却是让人忽视不了的。

    禀告之人颤了颤,赶忙离开了。

    月清浅是刚来不久的,轻声开口询问道:“陛下,是否该去凝安殿了?”

    秦墨宣看着一身华服、妆容精致端庄的月清浅,看着她温和的笑容,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他满目疮痍的心似是得到了抚慰。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便又立刻消失无踪,快得仿似刚刚的那一瞬间只是错觉。

    他点了点头,道:“走吧。”面容平静无波,声音亦是如此。

    只是,今日的秦墨宣,终是与往日有所不同。虽然秦墨宣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月清浅却能感受得到,此刻走在她身边的秦墨宣心中有什么在压抑着。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薄雾,将其掩在其中,又似掉入了一个深渊。

    两人并肩走着,从承乾殿到凝安殿的这一段路上,一路无话,只有一行人的脚步声。

    明明这外头的天气有些炎热,但偏偏随驾的人都并未觉得炎热,反而还觉得有些寒冷。那是一种从心底感受到的寒意,令人不敢有丝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