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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怕死怕疼又怕苦
    虽然现在天气越发炎热起来,但是殿内的温度还是比外头要低上许多,且这室内还放了冰盆降温。

    秦墨宣轻轻地帮月清浅盖好锦被,却不小心触碰到月清浅放在身侧的素手。触手的滚烫,让他有些心惊。

    他赶忙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一片滚烫,难怪她睡不安稳。秦墨宣赶忙快步走向门口,对着秋月秋水她们吩咐道:“快宣太医,王后发烧了。”

    秋月和秋水二人一惊,赶忙道:“是。”

    说完以后,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秦墨宣吩咐完,又回到了月清浅的身边。再次摸了摸月清浅的额头,这次他是将整只手都覆在了月清浅的额头上,依旧是一片滚烫。

    他有些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病的。

    刚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月清浅却是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是觉得他手掌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她将其贴近自己的脸颊上。

    触手一片滚烫却滑腻的肌肤,让秦墨宣向来冷硬的心不由得颤了颤。不过,他并未挣脱开,而是任由月清浅握着。

    太医很快便赶来,大概因着赶得太急,柳太医的脸上都冒着汗。

    不过殿内的情形,让着急闯进来的柳毅和秋月二人均是一愣。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娘娘是握着陛下的手吗?

    秦墨宣见他们发呆,有些不悦,道:“还不快过来替王后诊脉。”

    “是是是。”柳毅赶忙过去提月清浅诊脉。

    而两人这回算是真的看清了,王后娘娘确实是握着陛下的手。

    秦墨宣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月清浅握得有些紧,这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抽回。

    殿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秦墨宣这时用力了一下,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

    但是,月清浅好不容易缓和了的秋波眉又再次蹙了起来,那手还在半空中寻找着。

    秦墨宣索性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又抓住靠近床沿边的那只手的手腕,示意柳毅诊脉。

    柳毅自是不敢怠慢,赶忙替月清浅诊脉。

    “如何?”秦墨宣问道。

    柳毅如实道:“王后娘娘一开始有中暑的征兆,但并没有注意。后来大概是因为贪凉所致,又因为娘娘的身子骨有些弱,导致发烧了。”

    “可有大碍?”

    “微臣开个方子,只要娘娘退烧了,就没什么大碍。按照微臣的方子,好好调养便成。”柳毅回道。

    “去开方子吧。”秦墨宣道。

    “是,陛下。”

    柳毅被秋水带下去开方子了。

    秦墨宣皱了皱眉,问一旁的秋月,道:“王后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秋月如实道:“娘娘今日贪凉,喝了好几碗带冰的酸梅汤。”

    秦墨宣挑了挑眉,有些不悦道:“以后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过于贪凉。”

    “是。”秋月自是记住了这一次的教训,下次是万不敢让自家娘娘多喝了。

    “下去吧。”

    “是。”

    秦墨宣看着此刻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的月清浅,眉眼间柔和了些。不过想起她午睡的时候因为贪凉连锦被都不盖了,也难怪会寒气入侵。想到这里,又多了几分不悦。

    柳毅开了两张方子,一张是退烧的,还有一张则是之后调理身子的。

    秋水赶忙让人去煎药,也怕煎药太慢了,又端了一盆水,想着用最简单的方法先替自家娘娘降温。

    “陛下,煎药还要好一会儿,奴婢先用最简单的方法替娘娘退烧。”秋水和秋月二人在一旁请示着。

    秦墨宣瞥了一眼,便同意了。

    秋水将帕子贴在了月清浅的额头上,这让月清浅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来。只是握着秦墨宣的那只手紧了紧。

    秦墨宣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些。

    日落西山,这药总算是煎好了,但喂药一事却成了一件难事。月清浅似乎特别讨厌药的味道,还没喂到她的嘴边,就嫌弃地皱了皱眉,嘴唇也紧闭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月清浅,很难让人想象此人是月清浅。她握着秦墨宣的手也死紧,大有一副誓死不喝药的架势。

    “陛下,这……可怎么办呀?”秋月和秋水二人算是没辙了,只能寄希望于她们的陛下了。

    “孤待会掰开她的嘴,你们强灌进去。”秦墨宣本来没打算如此暴力的,但是某人不听话,那也没办法。

    虽说是睡梦之中不听话,还让秦墨宣觉得有几分可爱,但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为了让她有个教训,他便准备用强的了。

    昏沉睡梦中的月清浅,因为被人灌药,所以颇为狼狈。当然,灌完药以后,秋月还是很贴心地为她整理好了。毕竟,陛下就在这旁边。

    月清浅一个劲地咳嗽,显然是刚刚被那药给呛到了。

    秋月和秋水二人自觉将空间留出来给自家主子和陛下。

    月清浅咳嗽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也因为咳嗽让她悠悠转醒。

    她有些昏沉地半睁着眼睛,视线还有些迷糊地看到坐在床沿的秦墨宣,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卷书在看。

    “秦墨宣?”月清浅疑惑地出声,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秦墨宣闻言,挑了挑眉,将目光从书卷上转向了月清浅,正对上她那双似醒非醒的眸子。

    秦墨宣笑了下,自他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月清浅是第一个,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反感。

    “这是……接下来的预言吗?”月清浅轻喃出声,眉头紧皱着。

    秦墨宣听得分明,有些惊讶。

    “还是,这只是一个梦?”月清浅越发疑惑了。

    因为,她梦见过的预言,只有自己最后的结局。除了那个预言是梦到了,而且还曾梦到了很多次。除此之外,她也很少做其他的梦。

    “是预言如何,是梦又是如何?”秦墨宣想着,月清浅大概还没完全清醒。

    月清浅有些糊涂了,道:“若是预言,我恐怕真的逃不开我最终的宿命。若是梦,你本不该出现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的忧伤和悲凉让秦墨宣微怔,她的话更是让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