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躺在屋里,百般无聊,她肚子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干,何况院里还有一个瘟神,得时刻防备,想了一下,就打开电视机消磨时间。
院里的景昶佑听到电视声音,投去一个孤疑的眼神。
不一会儿,屋外电闪雷鸣,阴沉的天更沉了。
甄晴望了一眼窗外,估计快下雨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雨珠打在景昶佑的身上,景昶佑不由微微抬了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他想起落崖时粉衣女子的话。
甄晴看到景昶佑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心里磨牙,她倒要看看那变态能坚持多久。
不怕淋死就站着。
还皇子皇孙,懵谁呢!
他怎么不说自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呢!
天齐国?
就算她才疏学浅,也知道历史上没有这个国家,更何况,她也没听过历史上有哪位皇帝姓景。
当她是傻子懵呢吧!
果然病的不轻。
对于景昶佑的话,甄晴一个字都不相信。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外面的雨还在下,而院子里的红影依旧不动,甄晴有些不淡定了。
这样淋下去,一定会生病的,随即又打消念头,是死是活是那人自己找的,关她屁事,别连累她就行。
甄晴继续看电视,可是越看越心烦,她怎么摊上这么个神经病。
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否则后患无穷。
这么想着,甄晴关了电视机,关灯上床睡觉。
景昶佑看屋子黑了,眸子闪了一下,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次日天一亮,甄晴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起床看那人在不在。
这一看,不禁瞪大眼睛,竟然还在,而且还是原地不动,他以为自己是雕像吗?竟然淋了一夜雨。
冲着屋外喊道:“喂!你赶紧走,不然会生病的。”
她没财没貌,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景昶佑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投去一记眼光,又收了回去。
他可以确定,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天齐国,那种陌生感让人无助。
甄晴气的直咬牙,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开始做早餐。
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下的甄晴心里麻烦极了,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屋外,这雨什么时候停。
这人油盐不进,杵在那里不动,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再报警吧!
想到报警,甄晴心里警铃大起,再继续淋下去,这人出事了怎么办?
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算算日子,这人从出现到现在,已经有三日多了,除去刚开始那一天,现在也有两天两夜了,水米未尽,当真是铁打的吗?
除非这人逞她睡着,偷偷出去吃过,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她特意留意过景昶佑脚下的地方,确定此人没有移动过。
早饭做好了,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馒头稀饭。
白晴吼道:“喂…你到底要站到什么?”
“……”
“再这样下去,会淋死的!”谁知道雨还会下多久。
“……”
“你无处可去,我这里也不能留你呀!我们孤男寡女的……”
景昶佑听了,抬了抬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甄晴气的直咬牙,看到桌上的早饭,没好气儿的道:“你要不要进来吃点东西。”
不然饿死了,她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甄晴看景昶佑不动,狠狠剜了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吃拉倒。
谁知她刚坐下,拿起馒头准备吃,面前就多了一个红影,顿时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说什么。
“多谢!”景昶佑不理会甄晴,拿了一个馒头吃,衣袖和墨发都在滴水,明明一副狼狈不及的样子,可挡不住此人一身高贵优雅。
他是习武之人,体魄自然强于常人,少吃两顿也没事。
甄晴愣了愣,真是见鬼了,这人就是个变态,她就没听出一丝谢意。
想了一下开口:“那个…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淋了那么久的雨,这人就不冷吗?
这份淡定从容从何而来。
景昶佑顿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东西,起身作辑:“有劳了。”
甄晴被景昶佑这一举动惊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去找了一件她爷爷曾经穿过的衣服。
“去换吧!”甄晴表情不太自然,指着左边的屋子说。
除了爷爷,她们家很少来陌生男人。
景昶佑一口把手中馒头吞掉,起身微微颔首,抱着衣服进去。
甄晴看着盘子中少了两个馒头,眼角微微一抽,吃的还真快,又把稀饭重新热了一下。
过了好半天,那人还未出来,不禁疑惑:“你换好了没?”
话刚落,景昶佑就出来了。
看着换好衣服的景昶佑,甄晴的第一反应就想笑,极力忍着:“那个,你的纽扣扣错了。”
这人连衣服都不会穿,裤子都穿的歪歪扭扭。
景昶佑听了,急忙转身重新扣,闷哼:“你们这里的服饰真是特别。”
甄晴翻了个白眼,得!还在给她装古人。
没好气儿的道:“快点过来吃饭!”
景昶佑又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饭稀饭才作罢,本能的说:“本王吃饱了!”
甄晴一听,小火苗又升了起来怒道:“本王个屁,我还皇后呢!”
搞得她像个丫鬟似的。
“本王见过皇后,不是你这副样子!”景昶佑淡淡的说,眸子划过一丝痛。
四哥已经登基了吧!
“那我是公主?”
“公主也不是你这副样子!”
“……”
哎吆,甄晴气的肝疼,她那副样子了,怎么说是貌美如花的小美女一枚。
“等雨停了就滚蛋!”甄晴说完收拾碗筷去洗。
景昶佑不语,漆黑的眸子好奇打量着屋子,暗暗惊奇,当目光锁定一台老式电视时,顿时警惕起来,这女子这两日在屋里,就是这东西发出奇怪的声音吗?
甄晴心情郁闷死了,想到屋里那家伙,恼怪自己多事。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