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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执着善果
    ?    当觉远大师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丝月的时候,整个人完全的傻住了,他呆呆看着面前这个正努力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女,已经完全认不出她本来的模样了。[燃^文^书库][.[774][buy].]
    发髻散乱,满身尘土,唇角已经被牙齿咬破,留着丝丝血迹,双目灼灼的望着前方,双手勉力的撑在地上,想要爬起,却又脱力重新跌回地面,整个人扑到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一阵尘土顿时扬起……
    即便是已经脱力,可是她却依旧艰难的试图重新爬起,目光中充满了固执和疯狂的光芒……
    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么?老和尚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完全的惊骇住了,目光中显出一丝惊骇和不忍。
    可是觉远立刻清醒了过来,赶紧奔过去,将丝月从地上扶起,不及多问,刚进抓住小丫头的手腕,探入自己的一丝法力探查情况。
    可是此时,丝月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犹如入魔了一般的,叫着:“放开我,我要去见他!放开我……”,犹自使劲的挣扎着,想要挣扎出来,继续向前走……
    可她此时早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哪里又有力气挣脱开老和尚的手呢,顿时再次瘫倒在地上。
    这一次,觉远大师没有将她再次扶起来,而是专心的为她理脉,诊查她的情况。
    片刻之后,老和尚收回了手臂,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怪异无比,眼神闪动间,似是有了一丝犹豫,可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继而手指连点,在丝月的身上点了数下,设下了数道禁制,终将丝月制住。
    然后,觉远大师法力一裹,将小丫头用法力裹住,继而快速的朝着塔林之外走去……
    柱香的时候之后,丝月已经躺在了一间庵堂的木床上,双目紧闭,似是已经睡去。
    觉远大师站在床前,看着沉睡之中的小丫头,不由得长叹一声:“唉!因果相报,你的固执却是成就了你,既然如此,那老衲就助你一程!”
    说话间,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枚碧绿色的果子,椭圆形龙眼大小,散发着蒙蒙的青色光晕,又隐隐的有龙形隐现果皮之下,忽闪忽灭……
    老和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青果,有些不舍的道:“这枚青蛟果跟了我也有数千年了,没想到今日却成全了妳这个小丫头,唉!一切都是缘分呢,也许它等得就是妳吧!”
    说完,便不再犹豫,直接将此果送入丝月的口中,然后法力一催,将此果渡入丝月腹内,继而又运行法力,助她缓缓的行开果内药力……
    半柱香之后,丝月的身体上开始亮起蒙蒙的青光,空气中隐隐的似有龙吟之声响起。
    觉远双目一凝,顿时收回法力,继而转身退出庵堂,然后将门缓缓合璧,又在庵堂的周围打出几道法决,顿时一道白色的雾气凭空升起,将庵堂笼罩在其中,再难寻到踪影。
    作完这一切,老和尚便转身离开了此地,再次朝着那塔林之中走去……
    当老和尚再次回到塔林的时候,月已至中天,漫天星华闪动,夺目璀璨,月光下,孟天河一袭白衣如雪,依旧盘膝而坐,犹自保持着合什冥想的姿势未动。
    觉远观察了片刻,最后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再次盘膝座下,一边调息参禅,一边注意着孟天河的情况。
    日出月落,还没有等到任何结果的觉远,不得不再次起身,然后回到庵堂去查看情况,却发现丝月也依旧没有什么驿动,然后又再次返回塔林之中……
    如此反复,老和尚却成了此间三人当中最为忙碌的一个,不得不两边照顾,这不禁让他十分的无奈,他是不可能将丝月移到孟天河身边来的,而孟天河正在接受传承,他更不敢移动,而他又担心二人会出现危险,所以,他也只有两边跑了。
    他也只盼着两个人能够尽快的醒来,结束自己的这种苦难的历程,就算其中一个人醒过来,他也好过许多啊,就不用再两头跑了。
    而天意往往都是不遂人愿,觉远这一忙乎,就整整的忙乎了一个月,而那一对少男少女谁都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这让他都快有了吐血的冲动了。
    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从塔林出来看到小丫头时的那一幕,那双倔强的眼神,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境界……
    恍然间,老和尚似乎想通了什么,心中顿时大喜,从此再没有任何的杂念,就这样甘心情愿的成为了二人的保姆兼保镖。
    老和尚的确得感谢孟天河和丝月二人,因为就是因为此间的这一段事情,让他悟通了多年不曾明白的禅理,在他心生不耐之时,他想到了丝月,如此执着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不惜一切,而终究有了善果,这一切不就说明一个道理么!
    唯有持执着心者,才能成善果!
    而后,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尊,苦等万年,只为一段因果,终得圆满,这是何等的执着恒心,没有大毅力又怎能做得到呢!
    这两个人所做的事情虽然不同,可却有着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执着的恒心,之所以有了执着,有了努力的恒心,这才有可能到底目标。
    执着、恒心、毅力,这不正是佛家所倡导的修心法门么?
    此时的觉远,心境壁障已经破开,必然会有大进境,然而此时,他却并没有闭关参禅,因为他知道,此间的因果他必须要将之完成,若不然,这一切还是一场虚无,也就说明,他所悟得的,他做不到,那悟得了又有何用呢?
    所以,他仍旧继续行走在塔林和庵堂之间,悉心的守护这二人,甚至没有用寺中的其他人。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守护二人当成了自己的一种心境修行,而不只是单纯是在忙碌。
    但是,他也感到十分好奇,按理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两个人也该清醒过来了,可却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尤其是那孟天河,难道消化传承真的那么费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