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光越來越强.就在达科塔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从旁边走过去一个男人.
这个人穿着沙滩裤.上身是花格衬衫.带着一顶草帽.鼻梁上架着太阳镜.
基本上.沙滩这里的男性游客都这么打扮.看样子他沒打算下海游泳.手里拿着一本卷成筒的杂志.
就在经过达科塔身前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木糖醇.取出一粒放到嘴里.
达科塔随意望了一眼.有点奇怪.因为这个人不是咀嚼.而是直接把木糖醇咽了下去.
紧接着.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扬了一下杂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达科塔才注意到杂志里面夹着一个金属筒.
马上的.达科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金属筒发出一声轻微的“噗”.
一股液体射向达科塔.随后迅速气化.达科塔刚要从沙滩椅上站起來.马上又跌坐回去.
他感到浑身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也根本不能呼吸.
那个人根本不看达科塔.快步走开了.达科塔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呼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在不远处.就是达科塔的保镖.但事发太突然.他们根本沒注意到.
达科塔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却躺在沙滩椅上一动不能动.目光傻傻的看着那个人远去的方向.最后渐渐变得无神起來.再过一会.胸口停止了起伏.
过了一会.两个保镖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过來找达科塔.才发现达科塔已经死了.
杀死达科塔的就是李崇.血狮雇佣兵里的化学战专家.苍浩最忠诚的兄弟.
李崇回到多林寺.正要向苍浩汇报.一眼瞥见阿芙罗拉在不远处.马上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说这么重要的事.于是只是冲着苍浩微微点了一下头.
苍浩安心了.知道达科塔已死.同时又有些无奈.阿芙罗拉就这么跟着自己什么时候算是个头.
临近晚上的时候.孟阳龙打來电话:“你在哪.”
“多林寺……”
孟阳龙点点头:“我现在过去找你.”
孟阳龙找自己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苍浩本來想说你别來了.阿芙罗拉跟着我.但这话一出口.阿芙罗拉肯定能听到.等于是不打自招确实有事情瞒着联邦安全局.
所以苍浩只好同意了:“你來吧……我跟我搭档在一起.”
孟阳龙一愣:“搭档.”
阿芙罗拉走过來.竟然把苍浩手机拿过來.直接就问了一句:“是孟将军吧.”
孟阳龙干笑两声:“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阿芙罗拉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跟苍浩见面.我在这里不会妨碍你们吧.”
“不会.怎么会.我们毕竟是合作关系吗.”哈哈一笑.孟阳龙又道:“我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孟阳龙的红旗轿车果然來了.阿芙罗拉也不要用别人招呼.直接跟苍浩坐了进去.
孟阳龙看看阿芙罗拉.又看看苍浩.瘪了瘪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阿芙罗拉直接发问:“孟将军.关于契卡.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还沒有.”孟阳龙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出动飞机和舰艇.对领海进行地毯式搜索.但沒有发现任何踪迹.”
阿芙罗拉狡黠的笑了笑:“不会是发现了也不想告诉我吧.”
孟阳龙深深的道:“怎么会.”
“我觉得你们可能会这样做.” 阿芙罗拉收起笑容.很郑重的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虽然契卡是在贵国领土上犯罪.但还是应该交由我们联邦安全局处理.”
孟阳龙不做任何争辩.只是敷衍了一句:“等找到他们再说吧.”
“如果沒有契卡的消息……” 阿芙罗拉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孟老这一次來找苍浩.又是什么事呢.”
孟阳龙想要发火.我找苍浩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苍浩急忙插了一句:“他來跟我拉家常.”
“哦.”阿芙罗拉竟然明白“拉家常”是什么意思.又问:“难道你们两个有亲属关系.”
苍浩正色道:“他想把孙女许配给我.”
阿芙罗拉非常惊讶的问孟阳龙:“真的吗.”
“真……真的.”孟阳龙脸色涨得通红.趁着阿芙罗拉不注意.恶狠狠瞪了苍浩一眼.随后又道:“我很欣赏苍浩.收來当个孙女婿也是不错的.你以为呢.”
阿芙罗拉笑了:“这个问題我不方便发表意见.”
有这个美女间谍在场.大家什么话都不能说.
孟阳龙闲聊了几句.就借口告辞走了.
苍浩回到多林寺.寻思了一下.决定今晚不回家了.就吩咐不信禅师:“给我准备两间厢房.”
“为什么是两间.” 阿芙罗拉急忙道:“一间就够了.”
“是啊.是啊.”不信禅师一个劲点头:“我也觉得一间就够了.”
苍浩不耐烦的看着阿芙罗拉:“你要跟我睡一起.”
阿芙罗拉又是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睡沙发.不影响你的.”
不信禅师凑过來.笑嘻嘻的问苍浩:“我那里有金枪不倒丸.保证你用了之后整夜龙精虎猛.一炮到天亮.”
苍浩非常诚恳送过去一个字:“滚.”
眼见苍浩要发火.不信禅师不敢再说什么了.抱头鼠窜.
果不其然.阿芙罗拉当晚还真就跟苍浩睡在一个厢房.而这位美女间谍非常豪放.竟然把外衣全脱了.只剩下黑色丁字裤和黑色半罩杯文胸.往沙发上一躺.盖上毯子就要睡觉.
看着美|体横陈.尤其是充满洋味的丰|乳|肥|臀.苍浩感到身上某个部位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这个美女间谍办了.只怕自己就得发疯.
但是.苍浩不得不考虑.或许阿芙罗拉有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勾引自己发生关系.
这个关系一旦真的发生了.沒准自己就成了阿芙罗拉操控的木偶.既然自己能用美人计对付维金柯.联邦安全局当然也可以用这一招对付自己.
美人计.最狗血的计策.却是最管用的计策.因为这一招是从人的根性上下手.
稳了稳心神.苍浩站起身.打算出去抽根烟.
阿芙罗拉一下子坐了起來.动作太猛.胸前两块肥肉跟着颤悠了好几下:“你干什么.”
“上厕所.”
“这里不是有卫生间吗.”
苍浩随口撤了个谎:“马桶堵了.”
阿芙罗拉从沙发上站起.这样一來.臀后两块肥肉也跟着颤悠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苍浩冷冷一笑.目光在阿芙罗拉的身上扫來扫去:“本來我是打算尿到马桶里.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尿到哪可就不一定了.”
阿芙罗拉听到这话.马上回到沙发上.用毯子仅仅把身体包裹起來.脸上竟然还飞上两朵红晕.
不胜娇羞的模样.看起來是那么的真实.搞得苍浩也不知道这个美女间谍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白了阿芙罗拉一眼.苍浩推门出去.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好像撞到了什么.
是不信禅师和格桑.两个人蹲在地上.脑袋贴在门缝上正在倾听.结果刚好被房门给撞到脑袋.
两个秃头在夜色中亮堂堂的是如此的晃眼.反射着房间射出來的灯光在苍浩的脸上.显得苍浩的面孔如此的狰狞.
“老大……”不信禅师摸着秃头.尴尬的道:“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们睡了沒有……”
“我……们.”苍浩冷冷一笑:“你们要是再不滚蛋.我就让你俩去跟她睡.”
格桑一个劲的蹦高:“我行.我愿意.”
“你傻呀.”不信禅师用力拍了一下格桑:“你得让老大先上.”
“我不上.你俩上吧.”苍浩冷笑着道:“顺便提醒一下.她有艾滋病.”
两个秃头脸色登时变得惨白.随后再次抱头鼠窜.
赶走了两个秃头.苍浩望了一眼房间里面.只见阿芙罗拉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到一旁.苍浩确定阿芙罗拉沒跟出來.也听不到自己说话.这才拿出手机.给维金柯打了过去.
“你有什么事吗.”维金柯的声音胆战心惊:“我刚开完会.同事随时可能过來找我……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达科塔死了.”
“是啊……”维金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下手的吧.”
苍浩不答反问:“他是怎么死的.”
“大夫说是死于心肌梗塞……”维金柯的声音变得更加惊恐:“苍先生……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
“你也想死于心肌梗塞吗.”
“当然不.”维金柯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好.”苍浩点点头:“达科塔一死.联邦安全局在华夏的最高负责人会是谁.”
“顺序继承.我是二号.当然由我主管了.”顿了顿.维金柯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联邦安全局另外派人过來主管.这样我还是只能做二号.”
“也就是说你现在毕竟是一号.哪怕只是暂时的.”
“对.”
“既然这样.阿芙罗拉这些联邦安全局派到华夏的人.也应该由你负责管理.对吧.”
“这个还真不是.”维金柯有点为难的道:“你也知道.联邦安全局早就发现达科塔是卧底.所以一些重要安排是瞒着我们这边的.这一次局里派人过來.我们倒是知道有这么件事.但具体派多少人、都是谁、什么时间抵达、在哪集合.我们一概不知道.说实话.我都搞不清楚.达科塔到底怎么知道了然后密报给契卡……无论如何.这些特派员不归我们管理.”
“我不管到底是不是归你管理.总之你给我想办法.马上把阿芙罗拉调走.”
维金柯马上问:“调哪去.”
“最好让她滚回俄国.”
“这个……我真做不到啊.”维金柯哭丧着脸道:“她根本不归我管理.我对她下命令.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万一她跟局里告一状.说我越权行事.搞不好局里还得处分我……”
维金柯倒是沒说谎.苍浩早就看出來了.联邦安全局内部管理非常复杂.
这种复杂滋生了官僚主义.而官僚主义反过來又强化了这种复杂.由此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契卡之所以能够渗透进去.不只因为这个犯罪组织足够强大.某种程度上也是联邦安全局自己作的.
但阿芙罗拉这么跟下去实在不是个事.苍浩现在想到唯一能帮忙的人就只有维金柯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把阿芙罗拉给我调走.维金柯先生.这对你是一个考验.如果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那么就算你不死于心肌梗塞.也得跟自己的政治生涯说再见.”
苍浩的威胁还真挺管用.维金柯马上问:“让她回俄国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她來京城呆两天.”
苍浩寻思了一下.这两天时间里.自己倒是可以处理一些事情.虽然只是暂时甩开.但也比阿芙罗拉一天到晚这么跟着要好.搞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苍浩答应了:“也行……”
“那就这么定……我同事來了.不能再跟你说了.”维金柯马上挂断了电话.
苍浩刚收起手机.阿芙罗拉出來了.质问:“你不是上卫生间了吗.”
“尿又憋回去了.”苍浩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懒洋洋的道:“你先回去睡吧.我在这再酝酿一会.随时可能去撒尿.”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岁数大了.前列腺不是很管用……”苍浩瞥了一眼阿芙罗拉:“你不想让我尿你身上吧.”
阿芙罗拉怒道:“我才不想洗衣服.”
苍浩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尿到衣服上……”
“那是哪.” 阿芙罗拉吓了一跳:“你要尿到我身上.”
“我要尿你身体里.”
阿芙罗拉一个高蹦起來.“嗖”的回了房间.再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