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娘淡淡一笑,道:“这又如何,他们还不是板上鱼肉任我宰割。『,”
“还有图先生,灯暗之时杀了漠上客一人,漠上烛龙虽说没有瞧出玄机,但却被我兄长识破,是近身之人下的手,当时图先生和颐前辈同入后堂,亮灯火时已在仙女观道长左近,客栈突变,谁也不敢随意走动,只有他悄无声息的掩到漠上客身旁,自然这其也少不了颐前辈和掌柜暗相助。”
“难怪事出有变,图勿便不时挑西域与大甘之争,我也早就了疑心,这般唯恐天下不乱,实在不像一个江湖前辈。”太叔古接道。
“那老夫又是何时让沈公子瞧出破绽的?”颐萧耐着性子问道。
“前辈掩饰的很好,我也没有瞧出来,不过图勿好大喜功,虽装作孤傲,却难成大事,掌柜隐在药人之,行动受限,自然还需一人从运筹,我只知道还有一人,但直到方才我才知道原来是颐前辈你。”
颐萧听罢,似是松了一口气般,缓声说道:“原来你并没有猜到是老夫。”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闭口不言。颐萧长笑一声,道:“好,好,没想到我们算计了近一年的时光,竟然不过寥寥几天时间,就被你探出究竟,老夫佩服,只是到了最后,你们还是漏算了情人吻,输的还是你们。”
太叔古长叹一声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太叔公子这么看得开,老夫就先送太叔少侠先行一步了,不过黄泉路上不会寂寞,有的是人。”颐萧阴测测说道。
“等等。”李落突然扬声说道。
“怎么,沈公子要先死不成?”颐萧回过头,残忍的看着李落。
李落面容平静,淡淡说道:“我想问问掌柜,这客栈之的灯火可是你布置的?”
妖娘一愣,娇笑道:“不错,是奴家摆放的,好看么,沈郎?”
李落突地抱拳一礼道:“鬼斧神工,掌柜,在下实在佩服。”
客栈众人不明所以,四处打量了一番,也没瞧出有什么异常来,倒是这颐萧又要行凶虐杀,数人已开始颤抖来。
颐萧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客栈之的灯火,嘲笑道:“沈公子吓傻了吧,几盏破灯,算什么鬼斧神工。”
妖娘嘴角划过一丝冷意,肃容回道:“奴家谢谢沈公子。”
李落静静的看着妖娘,和声说道:“倘若此法传出,掌柜定会名留青史。”
李落一语似是勾了妖娘的心事,妖娘轻轻拂了一下耳旁长发,萧瑟回道:“那又如何?”
“这几盏破灯难道真有什么玄机?妖娘,老夫怎么不曾听你提过?除了灯油的情人吻,还有别的东西?”颐萧神色变幻,死死的盯着妖娘。
妖娘似是不愿多说,笑道:“没有啦。”
方才一直不说话的流云栈突然朗声说道:“这些灯火参差不齐,明暗有别,瞧的久了,心神便会恍惚不定,似梦非梦,诸如沙鬼之说更能乱了众人的心绪,这等手段,当然算得上鬼斧神工。”
妖娘看看流云栈,又看看李落,轻轻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李落缓缓接道:“我也只是在古书之看到过,想不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倒也不枉此生。”
流云栈朗目流转,看了颐萧一眼,盯着妖娘,露出遗憾神色。妖娘垂下头,少顷复又抬,望着李落,淡淡说道:“沈郎,莫要再问了,奴家痛快些送你上路,奴家累啦。”
妖娘一反往常的悻悻作态,倒似流露了几分真情,亦是消了戏弄李落的念头,疲惫说道。
“这,我倒还有一事。”
妖娘扶着香额,苦笑道:“沈郎啊沈郎,奴家该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你问吧。”
“宋公子的长刀上为何会有血迹?”
妖娘狡黠一笑道:“你猜不出来?”
李落摇了摇头,道:“猜不出来。”
“奴家不告诉你。”妖娘咯咯一笑,道:“奴家好辛苦才想出来的计策,被你三言两语就解开了,哼,奴家偏偏让你想不出来。”
李落哑然失笑,妖娘如此小女儿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像是一个邀功的孩童一般。
颐萧冷哼道:“你对一个死人发什么骚,留着心思出木括宝藏方是正事。”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妖娘摆摆手,示意颐萧自便。
颐萧舔了舔嘴唇,在人群之打量来,却是要看看选谁做自己的剑下亡魂。
诸人寒毛倒立,到了最后仍免不了一死,西域诸人之已有人高声求饶,痛哭流涕。
就在这时,木萧下突然缓缓睁开眼睛,淡淡说道:“木括宝藏下落不明,颐尊使便可视为囊之物,看来已是有了宝藏的下落。”
说罢微微一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妖娘你,怪不得能让这么多高人为你卖命。”
妖娘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颐萧冷嘲哼了一声,正要动手,突然楼上一扇房门吱吱咯咯的打了开来。
这一声响,不止是堂诸人,便是颐萧和妖娘俱是神色大变,急忙抬头看去。
只见一人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堂下情形,又瞧了瞧楼上两侧的楚影儿和李缘夕两人,和声笑道:“这一觉睡的可是够久了,咦,你们怎么了?”
待众人看清来人,皆都大吃了一惊,李落也是面显惊容,楼上说话之人正是被众人险些遗忘的段江。
段江打量了一番,丝毫没有惊惧之意,咋舌叹道:“了不得,了不得,没想到一对奸夫淫.妇竟然将西域大甘数十高手一网打尽,佳话,千古佳话。”说罢竟然拍手叫好来。
颐萧凝神戒备,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段江看也没有看颐萧一眼,转头望着木萧下,淡淡说道:“木先生,难得见你这般狼狈。”
木萧下神色数变,良久才沉声说道:“是你?”
段江一笑,温言回道:“是我。”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颐萧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