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 作者:月下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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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 作者:月下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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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多嘴,他连忙闭嘴不敢多言,而永贞帝却是面无表情的寒声道:“你真当朕不知晓,这朝野上下有几个不是野心勃勃,无时不刻的盯着朕身下这张龙椅,他们个个都想要从龙之功,恨不能辅佐新帝登位,庇荫三代,子孙青云。”
“冯蕲州的确设局,可他们又有几个干净得到哪里去,他们真当朕眼盲耳聋,连心也瞎了吗,如果不是他们推波助澜,冯远肃和老七又怎会败得这么快?!”
他知道冯蕲州不可小瞧,甚至于这次的事情,冯蕲州算计太多,若不是他故意设饵,以老七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之势,绝不可能贸然对他动手,冯远肃也断不会败的这般凄凉。
冯蕲州之城府深不可测,可那又如何?
与其养出那一帮子狼子野心,处处算计他之人,倒不如挑一个能于他心安之人,冯蕲州身无氏族,无兄无父,膝下无子,他就算再倚重他,再让他走的多高,他也断不会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来。
身为帝王,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是一个忠于他且绝无二心之人!
永贞帝翻看着手上的折子,之前左都御史告老还乡,朝中人人都在争抢此位,为此朝中一些人上串下跳闹了不少笑话,如今这折子上的人选大多都是与朝中几位皇子有所牵连之人,其中争议最大的姜鹏正和杨权,一个是丞相李丰阑的门生,而另外一个,则是娶了大皇子的妻妹。
永贞帝看着那上面有关两人的政绩和表言,冷哼一声,拿着朱笔直接划掉了两人的名字,然后挥笔在上面写上了冯蕲州的名字。
陈安在旁看的眼皮轻抖,心中为冯蕲州的好运叹了口气,耳边就听到永贞帝的声音。
“传旨下去,即日起,冯蕲州接任左都御史之职,都察院之事,皆由冯蕲州自处,赐其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之权!”
圣旨下后,满朝哗然,谁也没想到,冯蕲州才刚被封了个荣安伯不久,又直接一跃入了都察院,而朝中数人争得不可开交的左都御史之职,居然最后落到了冯蕲州的头上。
原本冯蕲州掌管都转运司,就已经让人忌惮,如今更成了左都御史,掌监察、弹劾之事,更被永贞帝委以重任掌管都察院,朝中谁人能够干净到哪里去,又有谁身后没点私秽,原本还因为冯家之事,对冯蕲州酸言酸语的朝臣尽皆闭嘴,就连一向与冯蕲州不和,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之人也对其讳莫如深。
大事奏裁,小事立断。
看似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足以让所有人都不敢妄动。
襄王府中,萧闵远满脸阴沉,寒声道:“父皇他简直是疯了,他居然如此放权于冯蕲州,冯蕲州一步步走来皆在做局,他分明算计了冯远肃和老七,老七惨遭圈禁,那冯家也灭于他手,父皇重用于他,就不怕有朝一日遭他反噬吗?”
那都御史是什么位置,那可是与六部尚书并称七卿,有弹劾百官,监察吏治,督察审议之权。
上一任左都御史在朝中地位斐然,上至丞相,下至百官,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可即便是如此,永贞帝对其也并非全然信任,可是冯蕲州呢?!
第267章 礼物
他还未上任,永贞帝就已经给了他“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权利,其中大小之分,根本没有界定,全在冯蕲州一念之间。
如此之下,还有谁人敢跟冯蕲州做对?
从今往后,谁还敢朝冯蕲州下手?
韦玉春也是脸色难看道:“是属下大意了,没想到冯蕲州经此一遭,不仅没遭损毁,反而换来陛下如此信任,之前有传言说冯远肃死于冯蕲州之手,属下还以为是谣言,如今看来,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冯蕲州怕是早就揣摩清楚了陛下心意,知晓王爷与其他两位皇子争夺左都御史的位置,所以才会自断其尾,以孑然一身换陛下信任,得了这渔翁之利。”
萧闵远阴沉着脸砸了手中东西:“该死!”
韦玉春压下对冯蕲州升起的惊惧,抬头对着萧闵远低声道:“王爷,属下知道你与冯蕲州父女有嫌隙,可如今陛下对冯蕲州宠信有加,冯蕲州权柄日盛,风头无两,王爷若真想更进一步,实不宜与其为敌。”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可我与他岂能缓和?!”
“为何不能?说到底,王爷与冯蕲州并无深仇,郑国公府中,王爷甚至还救过他女儿一命,王爷不如忍让一时,主动说和,我想那冯蕲州刚经历冯府之事,此时定不会主动与王爷结仇。”
韦玉春说话间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正色道:“冯蕲州绝非寻常之辈,他的确难以拉拢,可他对冯家小姐却是疼之入骨,王爷如今尚未娶亲,若能与其交好,让其动心,又何愁不能成就大业?”
“可是冯四,她才十岁…”
“翻年便过十一,女子十三、四岁定亲比比皆是,就算等到及笄,也不过四年而已,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用四年换帝王霸业,王爷可觉得值得?”
萧闵远神色阴鸷,眼底暗流涌动,许久之后,他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抹志在必得。
“让人备礼,送去五道巷,就说本王恭贺冯大人高升之喜!”
四皇子府中,李丰阑和四皇子同样脸色铁青。
他们原以为冯蕲州用自己为饵做局,只是为了对付冯家的人,为了让冯远肃和七皇子入瓮,从而报复冯家杀母杀妻之仇,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之前,冯蕲州居然就已经想的这么长远。
他不仅以身为饵弄死了冯远肃,几近灭了冯氏满门,甚至还借此机会得了永贞帝信任。
四皇子和大皇子,和襄王为了那左都御史的位置抢得头破血流,却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冯蕲州。
“外公,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萧延旭皱眉道。
之前冯蕲州入狱时,他们也曾落井下石,虽非主谋,可如今冯蕲州翻身,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
如果冯蕲州还只是都转运使,他们大可防备就是,只要无所差错,冯蕲州也奈何不了他们,可如今冯蕲州入了都察院,还成了左都御史,如果他真的一门心思找他们麻烦,那他们以后什么都别想干了!
李丰阑脸色难看,若是早知道冯蕲州会有如此运道,他又怎会贸然动手?
他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冯蕲州虽得陛下信任,但想必也不会故意针对于谁,殿下毕竟是有望储君之人,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殿下不妨暂时与他虚与委蛇,他当不会为难殿下才是。”
萧延旭闻言抿了抿嘴角,明白了李丰阑话中的意思之后,转身让人吩咐下去,准备厚礼,然后让人送往五道巷。
圣旨下后,五道巷中车人便是络绎不绝,冯府门前,各府送礼之人几乎踩烂了冯家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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