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分卷阅读28
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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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止住了眼泪。冲他释然的笑笑。
“咱俩去心湖吧。”他道。
我点点头,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都可以。
知我不会骑马,他将马匹牵了回去,又命小厮换了马车来。
车帘由纱布换成了厚厚帷幕,隔绝了车外的寒气,车内的空间很大,放有两个暖手的小炉,以及一个白色的绒毛套手。
心湖是丽景城郊外的一个很大的湖泊,是夏季富贵人家避暑之地,我只听说却从未来过。马车直接驾到了湖旁,一条小船静静的停在岸边。
我欲下车,王子昭道:“别再跳车,当心滑倒。”我点了点头,等着小厮拿了椅凳。
船上没人,却也没有一点儿积雪,应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吧。湖心初雪,水面尚未成冰,再待几日,恐怕就划不成船了。周围白茫茫一片,王子昭撑了船,慢慢的滑向湖心,此情此景,不禁想起张岱的《湖心亭看雪》,在此形容最是不过。
湖中人鸟声俱绝,挐一小舟,拥毳衣炉火,往湖心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与舟一芥、舟中人两粒而已。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句: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什么?”王子昭一边划桨一边问道。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我道。
他笑道:“女子中,再未见过比你博学的了。”
我忙摆手解释:“这不是我说的,只是背默了别人的诗句。”我抱了手炉,从船仓出来,慢慢走到船头,坐在他的脚边。
“船上有笔墨,我要把你说的就记下,想出本诗集都不难。”他笑道,并系下了自己的外衣为我披上。
“你不冷吗?”我递给他了手炉,他接过并摇了摇头笑道:“不冷。”
如果说我惧怕寒冷,那么因为他,或许从此以后的冬天就再也不冷了。他坐在船头,我俯靠在他的双膝上,温暖如他,我俩静看这冬雪心湖,湖畔的薄雾深厚,王子昭,你可知那朦胧中有着怎样的痴情,王子昭,你可懂我曾经双眉间的忧愁,还有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我不过是那一叶浮萍,而你是我繁星的夜空。
如果说这就是幸福,我真愿意时间就在此刻停滞。
湖心赏雪,那是我对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第 18 章
初雪已过,庭院里的梅花开的正盛,弟弟说这是娘亲生前栽种的,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子,梅花似乎是对她生命最好的延续了。几朵花瓣飘落,香气氤氲,洒落的庭院好美。环境果真是随着心境而变的,比如以前,我从未发现如此美景。现在好像看什么都是那么漂亮。
正思考间,院外忽有人敲门。第一个想法是不会是王子昭吧,我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快步冲到门边,开了门,却见是一陌生人,我多少有些失望,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他双手捧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对我躬身笑道:“小的是世容府的东武,姑娘上次来府是我给带的路。这是少爷托人从浙江捎回让我给您的。”
难怪眼熟,我看着这木盒“给我的?”
他笑笑点了点头。
“是什么东西?”我问。
“这个小的不知。”他恭敬的还举着。
我伸手接过那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装饰十分精致的小盒子,内附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江浙女子多流行此物,可白肤嫩肌。
再细看,只有这些了。我不禁心里笑道,他这还是嫌我黑嘛。那小厮打了个千便要离去。我转念一想,忙的叫住了他,他当我还有回话。
其实从头到尾,世容未明说,我也不能十分的确定他的想法,临走那钱袋里的诗他只字未提,如今人又千里之外,我十分明确自己心中所念。那些隐约或许可有可无的念头还是打消的好。世容若有意,我不能收,世容若无意,我却不敢肯定。这样矛盾,还不如不要。
我盖上那盒子,重新塞到东武手中。
他退却着问我:“这是?”
“回了你家主子,他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他一脸难堪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踌躇着站在我家门口不愿意走。几次推搡,想把东西再给我,我若不走,看来是僵持不下了。
“不送了。”我对他道,说着转身进了院里关上了大门。
他在门外又喊了几声“姑娘,你这样我交不了差啊。”
我隔着大门对他道:“那这是你的事儿了,与我无关。”
“姑娘,我们少爷那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这样回了差,他远在浙江也要把辞了的。”见我没吱声,他又道:“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人吧……”
我没再理会他,进了屋交代了弟弟,暂时先别开门。
屋内的炭火烧完了,弟弟跑到储藏屋去夹碳。回来道那人还在。这都过去一个时辰有了。
大冷的天,万一在我家门口冻坏算哪回子事儿。我取了笔墨,弟弟站在一旁,看我写着口中念着:“我既白矣,留与待者用之。譬若。”
我打开大门,那东武浑身发抖双手抱臂,窝坐在大门东边的角落里,一副可怜样。见我出来,他瑟瑟的站了起来,一副冻红的笑脸。我没好气的把那纸放在盒中,他疑惑的看着我“你回去交差吧。肯定不会辞退你的。也别再这儿杵着了。我也要出去了。”
他困惑的看了我几眼,似有踌躇。我冲他笑笑:“放心吧,他不会生你的气了,只会生我的气。”
好不容易打发了东武,这日上午就这样浪费掉了。
中午吃罢饭,下午来到店里,可能是从未这个点来吧,才发现雇的一些人正在偷懒,我转了两家分店,冬季生意冷淡,少有客人,店里的伙计们该睡觉的睡觉,该喝茶的喝茶,见我来了,都一溜烟的起身忙活起来。我也没有说教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查阅了账本。一个人偷懒还好说,大家都偷懒,这个不好说了。
自从葡萄酒销售待完后,店里的业绩直接跌落了一半。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等来到总店时,几个伙计不同于分店那般懒散,而是各有忙活。见我来了,都恭敬的屈身作揖。我照例先看账本。
“掌管呢?”我问旁边人。“我来这长时间,怎么没见他出来?”
一灵快的伙计忙近身回话:“钱掌柜上午便出去了,一日没回。”
这钱少隐是张玉修介绍来的人,随着店铺的增加,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高婷茵又搬到山上去照顾姑姑,个把月才下山一次。所以托了张玉修介绍了有经验的人来帮我管理铺子。钱掌柜原是内蒙人氏,四十左右,张玉修在内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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