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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引[快穿] 作者:朝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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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引[快穿] 作者:朝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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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净净,与周围形骸放浪者格格不入,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

    果然是浊世的一股清流。安南心中玩味,在书生红着脸向她见礼时回之一笑。

    可是这种人在现代是会被日的。安南收回目光跟上前方带路的老鸨,完美精致的侧脸在珠宝的衬托下迷惑了书生所有视线。

    “我方才看到了一个青衣书生很是特别,你可认识他?”落座之后安南笑问站在桌边侍奉的老鸨,有满头珠翠的丫鬟拉开朝向花厅的窗户,从窗户望出去好巧不巧的刚好看到混在一片艳色的一抹竹青。

    老鸨也顺着安南视线看到了书生,神色有一瞬间的鄙夷,道:“那厮叫柳生,是从菱洲来赶考的书生。”

    “柳生……”安南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问老鸨:“你看上去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客人。”

    “他哪是什么客人,不过是借着些酸诗来找姑娘们骗吃骗喝的穷小子而已。”老鸨道,显然对柳生不爽已久。

    “是吗?我倒是一见他便觉得欢喜。”安南瞥了人群中的柳生一眼,虽然表面上说着欢喜他,但心中却暗暗赞同了老鸨贴切简短的形容。

    老鸨见安南这么说,立马便知道自己如果再损柳生就要得罪这位主子了,遂岔开话题,“郡主今儿来得正巧,今天可算得上是我们香满楼最热闹的一天。”

    “哦?如何说?”

    “今儿是我们香满楼选举花魁的日子,楼里但凡有姿色的姑娘们,都会在今儿上台献艺。虽然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蒲柳之姿,比不上郡主您,但让郡主您看个热闹还是足够的。”老鸨连忙道,为安南指了指下方装饰众多鲜花缎带的宽大舞台,也正是书生和众人围观的地方。

    安南自然知道这些,但还是顺着老鸨的话往下问:“如何选举?”

    “等到了时辰,姑娘们便会一个个登台献艺,客人们若是觉得姑娘表演得好便可为其叫价,而客人们最终叫价最高的姑娘便是今年的花魁,而出价最高的那位客人便是花魁今夜的入幕之宾。”

    “若是郡主钟意那位姑娘可让奴才代为出价,免得那些闲人嘴碎。”老鸨道,忌讳于京中的流言不敢把安南当成平常小姐,便大着胆子将她放在了嫖客的立场上。

    本来奔着嫖妓来的安南自然不会责备她,只是笑容深了一分缓缓道:“不必了,我今日既然来此,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来的是谁。”

    “那便是奴才多嘴了。”老鸨道,更加琢磨不透安南来此的目的。

    “你先下去吧,若有需要我自会差人来叫你。”

    “是。”

    待老鸨退下之后,安南温柔的笑容立即收敛了不少。她起身走到窗前俯视着围在舞台前的柳生,笑容渐冷。

    ‘男主角出现了,看来女主角也不远了。’

    “十六,你可查到那位姑娘何时登场?”安南收回目光,望向身后影子一样的十六。

    “十六。”十六答,依然简短。

    “嗯?”安南兴味一笑,故意问道:“我问你那位姑娘何时登场,你答你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十六暗恼,复答:“是第十六个。”

    “如此啊,看来这位姑娘与我的十六很是有缘啊。”安南笑道,依旧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其实是个三观正好说话的好孩子

    第10章 十 思凡

    黄昏接近夜晚时刻,天光在绚烂之后颓然暗下,艳红的灯笼取代夕阳成为香满楼朱楼的点缀。

    之前一直围在舞台边上的嫖客越来越多了,随着几声惊雷似的锣鼓声,所谓的花魁选举开始了。

    安南在厢房中百无聊赖的喝着茶对楼下渐起的靡靡之音毫无兴趣,十六看上去也不是很有兴趣的模样,但迫于主人淫威他只得站在窗前死死的盯着要献艺的姑娘们。

    “好十六,这姑娘姿色如何?”安南放下茶杯,笑问强颜欢笑不断散发低气压的忠仆。

    “不错。”十六回答,斩钉截铁。

    “只是不错吗?”安南又问,起身走到十六旁边瞥了一眼台上一展歌喉的美丽女子,笑道:“依我看,是难得的好看。”

    十六从来不会去猜自己笑面虎的主子在想什么,便随口道:“不及郡主。”

    谁知安南的笑容在他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有着长长指甲的手一把扣住了十六的喉咙,十六来不及反应也不敢反应,安南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道:“十六,婀娜奉承是别人的。”

    不同与下方的热闹喧哗,一股凉意蔓延在整个厢房中,气氛迫人。

    “十六…知错。”十六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整张脸已经涨红了,即使他心知安南不会真为了这句话杀了他。

    “知错就好。”安南淡声道放开了十六,十六生理性的咳嗽了几下。安南待他调整好后,伸手为了理了理被自己弄皱的衣领,哄小孩一样的轻声慢语:“我的十六,你如果变成了那些虚伪的人,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十六不答话,安南口中的喜欢不一定等于真的喜欢,但她所谓的不喜欢和要杀了你无异。如果十六同安南一样是现代人,那么他一定能精准的形容自己主子,精神分裂鬼畜变态反社会。可十六是古人,他只能暗自认为自己的主子是个疯子。

    舞台上之前歌声婉转的姑娘已经下场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甜美可爱的黄裳少女,敲着一个小手鼓,正在唱花鼓戏。

    “好好帮我看着,若是看上了谁便和我说。”安南温柔的笑容早已和刚才的丧病无缝对接,她轻拍了拍十六的肩膀,又回去喝茶去了。

    见她走了,一直在暗中观察厢房差点被吓破胆的老鸨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母夜叉到底是母夜叉,不但毒辣还会装,之前笑嘻嘻的居然一言不合就拧人脖子,惹不起惹不起,

    时间又过了很久,久到安南都半撑着胳膊打瞌睡了,才听到一直沉默的十六说了话,“到她了。”

    “嗯?”安南小幅度打了一个哈欠,颇为懒散的走到窗外去看。

    只见一个着白色长裙裙角画着泼墨花鸟画的女子,抱着一把古琴缓缓走到了舞台中间,女子抬头,安南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很美,毕竟不会有几个不美的女主角。但是这种美不该是青楼女子的美,恰似之前见过的柳生一般与他人格格不入,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不沾污秽的美。如烟如雾,似怨似忧,如瑶台泉下月,如高山晶莹雪,美得遥远高洁仿佛与他人隔着千山万壑,不可亵玩。

    但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不可污染越想污染。

    女子施施然坐上早已备好的椅子,将琴放上琴案,垂下皓首缓缓拨动琴弦,如她本人一般不与世合污的声音响起。

    她刚弹一小段安南就笑出了声,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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