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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松日记 作者:老灰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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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松日记 作者:老灰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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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部分欧洲血统,头发是浅褐色的,光线充足的情况下,他的头发会泛着一点金色,就像现在一样。

    他慵懒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凌乱的发丝会跑来蹭着他的眼睑,五官很精致,如果改一改他的暴脾气就是标准的白马王子,明明有这么温柔的皮相,却硬生生把自己掰成暴君。

    薛凛以前因为发色,没少被找麻烦,也是可怜,他真的没有去理发店染发。

    说起来也怪,要是薛凛的五官再欧式化一点,也就没那么麻烦,可偏偏,看他的长相顶多就是立体了一点,和混血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最终还是没有搬出去。那天的话题不了了之,我努力地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说爱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那不过是带有侵占破坏的占有欲而已,如果占有欲是爱,他一定爱死我了。如果习惯是爱,我也一定爱惨了他

    爱是什么?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我已经丧失了爱了能力,我这样的人,提到‘爱’都是一种亵渎。薛凛总有一天会遇见他爱的人。

    对我而言,我的人生有着必然的结局。

    那一天的到来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我的长跑就快到终点了。

    记忆力下降的速度很快,一开始只是阅读缓慢,接着就读不进书了,画画,画出来的都是些杂乱的线条,临摹都临摹不出来,今天弹琴的时候弹错了好几个音。

    我猛然意识到,这或许仅仅是灾难的开端。我衷心地希望,在开端来临前,我能结束。

    我孑然一身,我正在制定可行的方案,大体计划已经明了,我正补充细节。我想把我从薛凛的人生中彻底抽离,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薛凛那句“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记得告诉我,我陪你”给了我很大的震动,也给我敲警钟。我自认没重要到这种程度,但薛凛是个情绪化的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干这样的事。

    对他而言,死是一件痛苦的事,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不敢去赌这些可能性,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我死了就死了,薛凛就太可惜了,而且也没必要。

    我是李为仁的最后一位病人,他说他要转行了,解脱一般的神情。我除了在预约的时间里和他交谈,其余时间里没有任何的沟通。

    他每次见我,都很精神,也很平和,无论我干什么他都很冷静。

    他的冷静其实是我的希望,或者说所有病人的希望。

    事情还没那么糟,兴许我还有得救。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约不是什么好事。能让一位喜欢医学的医生失望到这种程度,真的很严重。

    大抵,人活着有太多的无奈和不可告人的伤疤。

    李为仁他妈是护士,他爸是医生,他的爷爷奶奶都是医生,他读医科大学不是因为家里逼迫,也不是因为什么救死扶伤的志向,只是对心理学感兴趣而已。

    这次转行,能看出他的决心有多大。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加油。他也笑了:“我可能是第一个被病人安慰的医生。”

    “我预约的时间早已结束,现在,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而已。”

    我笑着告诉他我的计划,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李为仁表情复杂,他说:“我已经不是医生了。”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问你,现在你就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我相信你能理解。”

    他苦笑:“我理解,但我不认同,我也不会回答。”

    我很淡定,我就是赌一把,看他会不会回答,答了,能帮到我一点,不答也不影响什么。

    我笑着和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一件奇葩事儿。

    我除了教我固定的两个学生,还会去带一带基础不怎么扎实了学生,减轻老板的负担。其中有一个学生,独来独往,很阴沉的一个人。

    他告诉我,他得了抑郁症。

    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这是一份很沉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我平时冷静温和的形象太可靠?

    我不动声色地问:“医生怎么说?”

    “我没去看医生。”我一下子就急了,这个必须去看医生啊,及时看医生治好的机会很大的,要是一直拖一直拖,自己硬抗,会死。不对,我猛地清醒过来。

    “那你怎么知道你得了抑郁症?”

    “网上测的。”

    我脑子里不可抑止地开始刷屏:

    #【抑郁症测试题】让你轻松了解你是否有抑郁症#

    #【测试】你有微笑抑郁症吗?#

    #八道题了解你是否抑郁!#

    如果觉得自己有问题,几块钱去三甲医院挂个号才是正经的。

    我也不是说测试题一定是骗人的,有专业的测试题,但那也只是参考,具体的诊断还是要看医生。

    “你家长知道吗?觉得不舒服的话,医生比较可靠哦!”

    后来他一连串的谩骂让我有点懵,大体意思就是:

    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我不是精神病!你怎么能说我是精神病让我去精神科?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绑进精神病院啊!你难道不知道抑郁症患者需要关爱吗?

    哦!冷漠.jpg

    我不是很懂你们抑郁症患者。李为仁一针见血:“缺爱,渴望关注。”

    “啊,我知道的,青春期小孩儿的中二缺爱期。”

    我得抑郁症这件事我瞒得特别死。

    意思是不希望别人担心,但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听任何乱七八糟的言论。

    比如“我今天挺不开心的,听说你那个药吃了就很开心,给我来两片呗!”

    “你的药能减肥啊!分我一点吧!”

    “我这几天通宵玩游戏老是睡不着,你安眠药给我点!”

    我没有怪罪谁或者抱怨谁的意思,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我可以选择当个‘正常人’,选择不听。

    第9章 2018年2月25日

    2018年2月25日,多云,无风

    就像时间凝滞了一般,起得晚了,抄小路去琴行。

    巷子理潜伏着很多流浪猫,像盯着已死的猎物般,绿油油的眼珠让人毛骨悚然,时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猫叫。宛如被割裂的世界,这里和外面明明只有一步之遥。

    转角的时候突然撞到人,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地蹲在死角,还拖着一个黑乎乎的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对不起,”他瓮声瓮气地道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在躲人,你知道琴行怎么走吗?”

    声音很耳熟,我肯定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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