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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她来了,冥灵帝归来!
    哪怕‘双王一少’在凡界再怎么的厉害,再怎么的强悍,他门总归还是属于凡人的范畴之内的,不说他们如今有没有恢复全部的实力,也不说修真界之人此时下界,还有没有力量的限制,就只说他们身体的强悍度,都因为没有经过洗髓伐经和天雷淬炼的关系,比对面的恨残影,不知道低了多少个档次。
    而这个档次,并不是多两个人,就可以轻易弥补上去的,虽然俗话总说‘蚂蚁多了,也可以咬死大象’,但是这个蚂蚁的数量,绝不可能只有三只。
    换句话来说,就是冥宿,凤玥熙,以及夜璃他们三人如今明显不是恨残影的对手,但是多十倍的他们,百倍的他们,这个结果就不得而知了,简单的说,就是凭‘双王一少’如今的身手,想要打败恨残影,这个人数少了。
    事实证明,一些客观的因素一旦存在,就不会因为毅力或者决心什么的外在因素,而轻易改变的,就好比冥宿,凤玥熙和夜璃与恨残影之间的斗争一样,并不会因为‘双王一少’在凡界的强悍,是凡界的王者,而改变如今的他们,不敌恨残影的这个事实,哪怕他们再如何的坚持,再如何的拼命,差距就是差距,并不是人心可以轻易改变的,隐隐的,‘双王一少’已经有了败退的迹象。
    电光石火,稍瞬即逝,一道道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那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就来不及看的太清,入目的,都是一道道只看得清轮廓的黑影。
    看着打的好像难分高下,就算是有劣势,也好像不是很明显似得,可是实际上,只要是略懂修真攻击之道的人,都可以很明显的看的出,冥宿他们三个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虽然仍旧在顽强抵抗,可是说他们是强弩之末,也并不算夸张。
    其实,冥宿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除了他们本身的实力不错,也足够努力之外,很大程度上,是恨残影抱着玩玩的态度在逗弄着他们,就像是猫抓老鼠,认真仔细的品味着抓捕的过程一样,否则,他们早就一路败北了,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的时间,回过头来想一想,这样的结果本就在意料之内,不是吗?
    一边是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成千上万年的老妖怪,一边则是不过修行了十多年,刚刚入门的毛头小子,这就像一个成年人与一个婴儿打架似得,不秒杀,已经非常非常非常的强悍,非常非常非常的出人意料了。
    “三位,恭喜你们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告别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不过因为如今冥界大门已被关死,本少就好心的让地狱的守卫者送你们一程,可不要太感谢本少哦!”终于,当‘双王一少’在恨残影的眼中,失去了逗弄戏耍的意义之后,恨残影便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他们,然后看着他们无力倒地,嘴角溢血的模样,便一脸讽刺的笑着开口说道,接着不等‘双王一少’回答,恨残影便快速的双手结印,复杂的手印过后,对着地面狠狠的一拍,一朵巨大的,足足有两米高的彼岸花,就这样嗤啦啦的出现在了四人的面前。
    “恨残影,这就是你说的‘守卫者’,还真是让人失望,太难看了!”凤玥熙看着面前一脸高傲的恨残影,又看了看距离他们倒下不远处的那朵彼岸花,虽然心里有些悲哀,还有些遗憾,悲哀不能见到欧阳夏莎最后一面,遗憾对于欧阳夏莎的保证,再也做不到了,可是难受归难受,但却仍旧保留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态度强硬的说道。
    “还真是憋屈,我们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一日,杀了那么多人,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憋屈的一种方式离开人世,不是死在实力强悍的对手手上,也不是死在心爱的牡丹花下,而是死在这么一颗恶心的植物手下,哎,希望莎莎不要看到我们这个模样,还真是难看。”到了这个时候,到了这个地步,哪怕距离死神不过几步之遥,哪怕自己的性命并未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夜璃还是可以如此轻松的调侃起来,只是这一次调侃的对象,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人,而是他自己,还是以自己的死亡为基础的调侃,这是以前从来未有发生过的事情,也算是死的与众不同吧!
    “可惜见不得莎莎了!”冥宿的话,总是最简短,也是最精辟的,总是能一击即中的表达出他们的内心,可不是嘛,他们如今败局已定,生死不由已,想再多,也是徒劳,唯一遗憾,唯一失落的,便是再也见不得莎莎了。
    “彼岸,还不动手?你在等什么?”本来恨残影还想再观看观看‘双王一少’临死的窘态,顺便再戏耍他们一番,可是在听到冥宿的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突然感到异常的烦躁,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们那副‘我是正室,我光明正大’的嘴里,于是便对着,站在一旁,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彼岸花,恼羞成怒的吼道。
    “是,主子。”对于恨残影的命令,彼岸花是发自内心的百分之百的遵从的,除了他们之间存在着的契约关系之外,更多的则是对于自家主子的爱慕之心,可是她也知道,主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是谁都不可能比的上的存在,她哪怕已经修炼成人,与自家的主子,也不会有什么未来可言,因此她才长期以本体的形态出现,就是要时刻提醒着自己,她与主子之间的差距,但是这样的自我警告,并不妨碍她那一片忠心与绝对的服从,因此,当恨残影的话刚刚落下,彼岸花便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藤蔓,朝着‘双王一少’的方向攻去,根本就不去考虑后果会如何,面前之人又是谁的这些个问题。
    自家主子的心性,作为跟随了恨残影千万年,已经修炼成人形,心中还有自家主子的彼岸花来说,如何会不清楚,不明白呢?甚至连他家主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尊上的复杂感觉,她都一清二楚,明明就是吃醋,可是他却从不承认。
    不是彼岸花有私心不愿意说出来,给自家主子提个醒,免得他将来痛苦后悔,她不是那些个小肚鸡肠的女子,她是霸气的,只生长在冥界,绝无仅有的彼岸花,作为最特殊的冥界存在,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这种骄傲让她即便是知道他不爱她,只把她当做契约兽来看待,却仍旧希望他能真的幸福。
    而彼岸花之所以选择不说,则是因为她除了爱他之外,更是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太自我,太独断,对于他人的意见,不仅不会听取,反而会本能的产生一种抵抗心里,简单的来说,就是她如果去告诉自家主子对尊上的特殊的话,那自家主子,一定会本能的抗拒,死都不会承认有这么回事,所以,与其自己去挑开了来说,让主子产生本能的排斥心里,多绕一些圈子,还不如等主子自己去挖掘。
    说到自家主子对尊上的感情,真要说起来,还是有些复杂的,当年主子在人界,本出生在大贵之家,大贵之家说起来好听,其实内里的肮脏血腥,比之皇室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在这样的家族里,想要生存,就必须掌权,想要掌权,就必须心狠,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就是留给他们的最终下场。
    可主子本性善良,并不相信这些,妇人之仁的不愿意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狠手,最终意料中的落了个母惨死,自己也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因为在人界死无葬身之地的缘故,所以来到冥界的主子,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三餐不继,却又从不行恶,落魄无助的无主孤魂。一朝尊上出游,偶遇当年的主子,既赏识主子保持心善本性,不屈不挠的个性,又看中了主子的内在强大潜质,加上对主子生前死后遭遇的一丝同情,尊上便决定,要主子跟在她的左右,亲自带他入冥俢之道,并加以调教培养,最终主子才有了之后的修为能力。
    所以,主子对于尊上的感情之中,既有当年被尊上赏识,带领着进入冥修之路的感激之情,又有被尊上从黑暗深渊的最底层拉起,并解救出来的孺慕之情,再加上,对尊上发自内心爱慕的初恋之情,还有对尊上有着弟弟崇敬姐姐那般的依赖之情,对偶像的崇拜之情……总之比较复杂。
    至于主子如今为什么会如此的恨尊上,并恨到变态的想要杀了她的地步,其实,与他们口中的那个背叛者的关系并不大,主子一直以为他喜欢那人,其实不过是因为两人同病相怜(同时被尊上拒绝),那人从前又对他颇多照顾的感激罢了,就像弟弟喜欢哥哥的那种,而主子如今的情绪,也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处理感情,而摆错了心态,从而导致的混乱罢了。俗话说的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主子越是对尊上感情深,越是恨她的无情冷酷,只是他自己不明白罢了,否则,他之前明明有机会杀了尊上,为何会犹豫?为何会迟疑?经过尊上多年的教导,他早已经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不是吗?
    当然,主子交代的事情,彼岸花仍旧会坚定不移的去执行,只是她的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主子可以早日看破他自己的心思,不要铸成大错,最终追悔莫及就好。
    扯远了,话说彼岸花的藤蔓,眼看着就要插入毫无反击之力,无法动弹半分的冥宿,凤玥熙,夜璃三人的喉咙的时候,一道雷电,便‘霹雳巴拉’的,从半空中凭空出现,正中圆心的打在了彼岸花的藤蔓上,让彼岸花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藤蔓。
    “花花,当年本尊让你与恨残影契约,可不是让你来杀本尊男人的。”就在彼岸花收回自己藤蔓的一瞬间,一声淡淡,却又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朵中悠然的想起,接着一道让恨残影,让彼岸花双眸瞪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恨不得刻入脑海之中的少女身影,就这样赤果果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少女身穿一条白色,飘逸的雪纺古装长裙,那长裙的白,犹如白雪一般,那干净的一尘不染之状,似乎与这萧败的场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与白衣相呼应的,便是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齐腰长发,少女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缠绕住了一半,像小龙女一般出尘,又如小龙女般冰冷。
    而少女的身旁,左边跟着一只白色的老虎,老虎的身上托着两个让他们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男人,右边跟着一只白色的血麒麟兽,那爪子上还在闪耀的雷电,足以告诉所有人,刚才出手,救下冥宿他们的,就是这只麒麟兽。这样一幅少女,白虎,白麒麟同时出现的绝尘画面,瞬间便与当年,落魄孤魂与高高在上的尊上大人相识的场景相重叠,当年,与恨残影相遇时,少女可不就是这么一副装扮吗!
    “尊一一尊上一一尊上大人!”彼岸花心中一直都知道,欧阳夏莎就是冥灵帝在凡界的转世之人,但是她更知道,欧阳夏莎虽然是冥灵帝大人的转世,却是不完整的尊上大人,她缺失的那一部分,让她不管是实力还是记忆,都与真正的冥灵帝不能相提并论,也就是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一直以来,她就算跟着恨残影,看着欧阳夏莎的一举一动,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威压,或者说是惧怕之感,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欧阳夏莎,跟当年,站在三域四界顶端的三尊之一的女子,没有半点的差别,那巨大的威压,让彼岸花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饱含尊崇的结结巴巴的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