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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我在上海的那些年 作者:磔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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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我在上海的那些年 作者:磔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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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拉,将毫无防备的汪文悌顺带移了位子,看到男人从衣兜右手掏出的□□口,对准地就是方才他们两人站的位子,面色冷凝,她想挣脱开汪文悌的手,却被他啧啧地拉得更紧,而人流直接将那男人推着不知去向。

    “你在张望什么?”

    汪文悌的话音刚落,举着牌子的小伙子跻身到了他们身边,拿着相片仔细看了几眼,继而上上下下打量着汪文悌,一说话嘴巴张得极大,一口不标准的国语:“我叫郑山,别人都叫我阿山的,汪少爷就是让我在这里等汪小公子,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汪文悌这才作罢,跟在这名话很多的阿山身后,一直看着身旁,神经紧绷的蒋蓁,直到上了车,汪文悌双手抱胸:“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我们来香港除了你哥,还有谁知道。”蒋蓁凝眸,看了眼窗外,“有人跟踪我们到了香港,并且,想要了我的命,或者是我们的。”

    “为了能够活下去,接下来你得听我的。”蒋蓁并没有将目光放在网问题身上,而是看向驾驶座的阿山,见他神色如常,“麻烦你帮我找个酒店……”

    香港原本地基就不大,又是洋人租界,距离码头近郊并且人流量少的住宿真的不多。

    阿山自从听到蒋蓁的话时,不由得从后视镜看向这名女人,而汪小公子的沉默,让他更加另眼相看了,汪少爷的提醒真的很到位,只是……

    住宿有些破旧,汪文悌将车钥匙提给迎宾,留了一句话,跟着蒋蓁到前台,继而脱了汪文悌衣服的阿山在客房,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人。

    “你果然很不一样。”

    “过奖。”蒋蓁并没有放下行李,而是伸手到郑山身前,“钱呢?汪文婴应该知道我的个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郑山不可思议的笑了:“我觉得你更适合在香港,肯定稳坐大佬的位置。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刚刚暗杀的事情。”

    “是真的。”蒋蓁从郑山手里接过信封,不急着验收,而是看着呆愣着的郑山,“不去保护你的金主。”

    郑山回过神,从后门冲了出去,查看汪文悌的情况,自然没有套出汪少爷想要的话,懊恼不已。

    “处理好了?”

    “是的,汪小公子,香港这边入学手续,已经让人处理好了。我们可以现在可以去住所了吧。”

    ***

    自从郑山狂奔而出后,蒋蓁这才打开信封,一叠纸币,外加一张回上海的船票,以及夹着的一张来自汪文婴手写的字条。

    蒋蓁瞟了眼,撕碎后,扔进了垃圾桶。

    那名男子应该就在附近,从码头开车出来,身后那辆汽车一直尾随着,不会现身了?应该不是,一道刺目的阳光从窗户刺入,不好,她快步走至窗帘旁边,从她进住宿所到现在,应该足够让一名狙击手找到合适狙击的地点,单排的房屋,她环顾屋内设计,那么只剩她身旁的窗口了。

    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这种被压制下得情况,免不了令她头疼不已,一米处的单人床前应该有个空档,而距离房门差不多半米的距离,增加他的瞄准时间,只能赌一把了。

    蒋蓁弯腰走至床边,继而一个翻滚从这头直接到了另一侧的地面,手撑地,贴着地面,继而挪至床尾,急速地站起身,拉开门的瞬间,她闪身,一颗子弹直接射中了门框旁,她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的同时带上了门,子弹并没有随之而来,住宿已经有人惊动,蒋蓁将信封藏在大衣内袋,趁乱从大门离开,上了一辆黄包车,赶往码头。

    日暮降临,码头的人流已经分散,除了一些等待坐船的人。

    蒋蓁上船时,看了眼时钟,恰巧七点整,香港灯光昏暗,手里的船票受检后,她就等在原地,等着黑风衣男人,守株待兔虽然很蠢,却是她唯一的选择。

    然而,鸣笛声响,男人都未曾再出现。

    船在海上飘荡。

    没了汪文悌在耳旁叽叽喳喳,时间过得极其缓慢,周围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赞叹海景,也迷茫未知的将来。

    ***

    回到上海,模样如初,唯独变化的事。

    日军怕是不行了,只因汪伪政府摇摇欲坠,上海行动处外一片冷情,关于她在上海的情报网,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后,就全部崩盘,也没有陈深的消息,她随手从街头买了份报纸,上头很多版面写着上海近期的状况,不断地写着不少人离开上海前往更为安全的地方。

    陈深的住处,积满了灰尘,而毕忠良的房屋更是一片寂寥,除了福利院依旧热闹,却唯独看不到陈深的侄子,这让蒋蓁有些郁结。

    日军投降那日,她正在上海的小报社里,校正报道,然而该举国同庆之时,重庆方便却传来了单方面开战的消息。

    汪精卫等人逃往了日本。

    她收到了一份书信。

    蓁妹,不知你收到此信笺时,我是否还有命活着。文悌一切安好,只是多次书信电报中提到你,很是想念。成王败寇,我们汪家气数到头了,与你的纠葛,已是理不清,如若还能相见,为兄当则敬你一杯……

    蒋蓁将密密麻麻写满一页的信笺折叠,继而放至木盒,锁住。

    ***

    这么多年来,唯一不变的大概就属这米高梅了。

    自从内战开始后,蒋蓁成了米高梅的常客,不多不少,就喝一口,自然也被人知道,上海某家报社有个土大款,来米高梅只为了喝一口酒,不管是烈酒也好,鸡尾酒也罢,只喝一口。

    今夜的米高梅颇为热闹,蒋蓁喝了一口,将酒杯放在吧台,大厅放着舒缓的音乐,舞池已经聚满了人,她刚站起身时,涌进了一批身着全副武装的人,原本跳着舞的人不知道谁的尖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瞬间全场所有人四下逃窜,米高梅保安等服务人员根本控制不了现在的局面。

    一声枪响,音乐停了,歌声停了,话筒设备的电流声响彻整个大厅,尖叫声乍停,数秒后,再次疯狂的响起尖叫声。

    “这今晚是唱哪出戏啊?你知道吗?”蒋蓁回头看了眼酒保,见他呆愣了下,低头擦着酒杯,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栗着,就那么一瞟,她愣住了,下一秒,拨开人群,朝那桌放着白玫瑰的两人桌走去,男人坐着将原本放在白玫瑰旁的黑色礼帽戴在头上,帽檐下压,正巧遮去了他的眉眼。

    但是她怎么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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