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 作者:五叶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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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母妃,您真好看。”
昌华长公主一笑,拉了一旁的安槿过来,然后打开梳妆盒的下层抽屉,就取了一对红宝石插梳,慢慢插在了安槿两边发髻的两侧,然后笑着道:“她们都说你生得像我,你现在夸我,是在变相的夸你自己吗?也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
安槿摸了摸头上的红宝石插梳,对着镜子照了照,插疏每边五颗宝石,中间指甲盖大,然后两边大小递减。宝石色正而鲜艳,一看便知品质极好。
安槿笑道:“这也被母妃看出来了,还得了母妃这样好的东西。母妃,这么好的宝石做了插疏好浪费呀。”
昌华长公主笑道:“你戴了就不浪费了,做成什么压在箱底都是浪费。”
两人说着话,昌华长公主的眼光瞟到一旁榻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和她身上一般颜色绣纹的衣裳,就转身问英术道:“查到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
英术躬身禀道:“白侧妃已经将畲族圣女迎至王府中,就住在北园客房,听说是专门过来给娘娘祝寿的。”
“呵,难为她这次这么大方了。”
这畲族圣女是畲族现任族长的侄女,畲族内乱,现任族长带了一批族人避于山林,然后想求岭南王出兵帮他们平乱,就把侄女送来了王城,想献给岭南王为一侧妃,岭南王也不知是因为王妃中毒,还是考虑白侧妃的心情,并没要了这畲族圣女,就只让她在王城住了下来。
昌华长公主又问安槿道:“是有什么蹊跷吗?”
安槿就笑道:“嗯,猜到了些眉目,不过暂时还是不要和娘娘说了,否则娘娘到时候不够震惊,就不好了。”
“故弄玄虚。”昌华长公主笑骂了她一句,也没追问,一边就有侍女英芷过来在她身旁低语了几句,她便点了点头,让人下去准备了。
***
王府后殿。
寿宴上众人皆已到齐,就是岭南王此时也席地坐在了主位上,身侧的位置空了出来,显然是给岭南王妃留着的。
岭南男女大防不重,各色宴会也并不会特地让男女用屏风隔开这一说,此时宴席上各大世家便都有男女同席,席地坐于几前的。
白侧妃坐在了岭南王左侧下手略下的位置,她身边则坐着女儿萧珉。此时白侧妃正雍容大方的和下面两侧坐着的夫人们不时说上几句话。
岭南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众人说话,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岭南王妃的迟到而露出不耐来。
大家都知王妃娘娘身体还未痊愈,之前岭南王就说过王妃会迟些来,因此大家便也没露出什么异样来。
不过听说今日那未来的世子妃京都来的顺宁郡主也会出席,这位世子妃都已经到了京都好几个月,快小半年了,也没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大家心里自然是好奇至极。
及至开宴时辰,连接侧殿的大门行入两列侍女,众人便知王妃娘娘到了。
众人起身恭迎王妃,但眼睛却没有依足礼仪眼观鼻鼻观心的等候,反是好奇的=看向了门口,等着王妃,也或许是未来世子妃的出现。
过了不到片刻,众人便见到了姜王妃昌华长公主着了一身黄色长裙深青织金霞帔的礼服,由一名十四五岁戴了面纱,身着烟霞色宫装少女扶着进了大殿中。
众人原是好奇那顺宁郡主,此时见到姜王妃,却不由得都被她的盛装给惊了惊,就是岭南王看到自己王妃这般盛装出现眼睛也是亮了亮,露出了些惊艳的色彩。
唯有白侧妃看到姜王妃艳丽夺目的样子那心就是一阵尖锐的痛,再转头看岭南王目不转睛的看着姜氏,眼神竟是说不出的专注,那手只掐得手心一阵生疼,也难掩心中的嫉妒。
其实就是白侧妃再欺骗自己,也知道若论相貌,昌华长公主真的出挑,若不是她性格太过刚强对岭南王不假辞色,恐怕岭南王的心早偏向她了。
这也是白侧妃一面高傲自大,坚信着自己才是岭南王的最爱,一面却又深深恐惧的根源。日以继日的嫉妒,惶恐和患得患失早已让她自己都认不清自己,情绪也越来越难以捉摸。
旁边的萧珉却没注意她的嫡母姜王妃的盛装或夺目光彩,也没注意到自己生母的情绪变化,而只是恨恨盯着扶着姜王妃的烟霞色宫装少女,然后鼻子轻轻哼了声。
此时岭南王也已起身下了席去迎自己的王妃,昌华长公主进来看见岭南王过来,便带着身后的众人先给岭南王行了一礼,岭南王上前扶了她,一起携着坐到了主位上。
而安槿则是被昌华长公主拉着,坐到了她右侧下手的位置,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却原来是给安槿留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最后一句写成了“姜璃被昌华长公主拉着...”......
第38章 祈福舞
岭南王携了昌华长公主坐下,低声跟她说了几句, 便开始主持今日的寿宴。
接下来便是众人一一上前祝寿, 并送上贺礼, 昌华长公主则是以水代酒接受了众人的贺寿。
白侧妃送上的是一套米通骨瓷茶具,白底蓝花,通透如玉, 晶莹可爱,这真真是一套上品的骨瓷器了,不说岭南瓷器技艺相对京都官窑粗糙, 就是京都世家有这样的一套瓷器也估计是收藏了把玩的。
白侧妃亲手捧了瓷器,上前道:“姐姐, 这套瓷器是我偶然从京都销往海外皇室的上品货物中看见, 爱不释手,就求了他们买下来的。虽然极其喜欢, 但这次姐姐生辰, 我竟是找不到其他合适之物,然后觉得也就是这套京都来的骨瓷最适合姐姐。”
说完又垂眼看了看那套瓷器, 略带了些怅惘继续道,“虽然姐姐本就是京都人, 京都繁盛,可能对这些东西也觉得再寻常不过, 但我们岭南地僻,对我来说却已经是非常珍贵的了,也相信在我们岭南再难找到另一套相似的。”
白侧妃和岭南王自幼一起长大, 又做了几十年的枕边人,自然深知岭南王对京都对大齐那隐秘的心结,她说这样一番话,不过是在提醒岭南王提醒各当地世家姜王妃外来者的身份罢了。
将岭南贬得越低,京都抬得越高,各本地世家可能就会对昌华长公主越有隔阂,岭南王也越不会当昌华长公主是自己人。
昌华长公主看了一眼白侧妃,都懒得和她打什么言语机锋,她自嫁来岭南,这位白侧妃就是这般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挑拨,其实手段根本不高明,相比宫中不少演技出神入化的后妃们,意欲实在太明显。
她看得出来,岭南王自然也看得出来,只不过心偏了,或者他自己就有这样的心结,不过是白侧妃看准了他的心思,把话说出来而已,自然也就吃那一套。
昌华长公主冷淡道“侧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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